“二柱,你不是要睡覺嗎?”老七瞧着二柱的樣子,就咧開嘴笑。
曲修凌這才知道是老七嚇唬二柱說的瞎話,他也沒了興趣,“白讓老頭子歡喜一場,還想着能吃個稀罕物呢。”
二柱也明白了,老七是在嚇他,就送了口氣,然後用手拍着胸脯,幽怨的望着老七,“七哥,你咋嚇唬我呢?”
“哼,你個懶小子,我不用這法子,你這會還在呼呼大睡,你瞧外面日頭都出來好長時候了,再不走要等到啥時辰呀?”見着小子還敢埋怨他,老七瞪他一眼。
二柱的腦袋耷拉着,“好吧,反正瞌睡也被你嚇沒了,咱這就走吧。”
他們把東西收好,就從這個洞口往下面下。
二柱也驚異的望着外面的谷地,“七哥,怪不得你這麼高興,原來真的是找到了路!”
“哼,你以爲你七哥是個愛說大話的人呀?”老七衝他腦袋上輕拍一下,“快走吧,別發呆了。”
瞧着那山谷好像挺近的,才下了大雨,山路更加的難走,他們還是用了將近倆時辰才從那個山坡下來。
找了一個平坦的地方,老七用砍刀把地上的雜草除去,“二柱,你們先在這裡歇會,我去找些吃的來!”
二柱瞅着這裡到處都是半人深的雜草和稍高些的灌木叢,就不想待在這裡,“七哥,這裡沒有危險,我和你一塊去吧!”
“嗯,那你就快些吧,不過到了地方你不能弄出動靜。”老七囑咐着他。
“七哥,知道了,這幾次我不是沒有壞過你的事情嗎?”二柱得意的說着。
他倆沿着長滿灌木叢的荒草地搜尋着獵物的蹤跡。
走了一會,老七就發現前面有個小小的湖泊。
他回身朝着正躡手躡腳的二柱說着,“二柱,不用再小心翼翼的了,這裡有個湖泊裡面肯定會有魚蝦!”
二柱一聽,就蹦着躥到老七的前面,瞧見那個有十幾丈的湖泊,驚喜的叫着,“啊呀,七哥,咱的運氣咋會這麼好?”
“你個傻小子,咱受的苦還少呀,也該咱輕鬆一回了!”老七滿臉都是笑意的說着,“二柱,你先去把腳上的泥洗洗,我去把曲大夫帶過來!”
“七哥,你去吧,我要在這裡好好的洗個澡!”二柱興奮的咧着嘴笑着。
“你當心些,你的腿上有傷,先別跳進去洗澡!”老七叮囑了他一句,就往回返。
等到老七和曲修凌他倆來到。
曲修凌驚異的望着水裡的二柱,隨即就黑着臉罵着,“你個蠢貨,腦子進水了,你的腿上有傷咋還跳進水裡了,不要命了!”
二柱聽到曲大夫罵他,就縮着腦袋從水裡出來,“曲大夫,我的腿已經沒事了。”
曲修凌俯下身子瞧瞧他的腿,好在傷勢不是太嚴重,這臉色纔好一些,“你個臭小子的命倒是怪硬!”
二柱已經摸出了好多的大河蚌,見曲大夫不再罵他,就興沖沖的指着地上的河蚌,“七哥,我可找到好吃的了,這裡面都是這東西,一手就能摸一個!”
老七瞟着他手裡的河蚌,嫌棄的撇嘴,“河蚌的肉根本就咬不動,你還得意個啥?”
“這總比沒有東西吃好呀?再說這河蚌殼子還能當做飯碗用呢?”二柱有些泄氣的說着。
曲修凌卻跑到地上的那堆河蚌邊上,他蹲下身子,“哎呀,這麼大的河蚌可真是稀罕物啊,這東西清熱解毒、明目益陰、鎮心安神,平素可是很難碰到的!”
二柱的臉原本被老七嘲笑一番,沮喪着,聽到曲修凌的誇讚,立即就變了,他笑嘻嘻的站起身子,“曲大夫,你也說這是個好東西,那咱待會就燒着吃吧!”
“嗯,行,就是老頭子的牙口不好,恐怕也沒這口福了!”曲修凌拿着一隻快有大碗大的河蚌,有些鬱悶。
見他倆蹲着研究河蚌,老七沒有言語,把自個的衣裳脫了,仔細的瞧着胳膊上的血跡,咬牙跳進湖裡,開始洗澡。
過了會,他瞧着水裡有大魚遊動,就麼猛地扎進水底,開始再水裡摸魚。
沒幾下就捉了條有二尺多長的大魚出來,他把魚往岸上一撂。
這聲音驚得曲修凌和二柱猛的站起身子,二柱瞧清是條大魚,樂呵呵的笑了。
“我說呢,剛纔摸河蚌的時候,腿邊總有滑溜溜的東西,這裡還有這麼大的魚,我也要下去摸一條!”
二柱也學着老七的樣子,跳進水裡開始摸魚。
曲修凌卻氣的幾根鬍子翹着,“你們個個都是瘋了,老七,你的傷比二柱的厲害,你趕快上來!”
老七又摸到了一條魚,他上了岸,見曲修凌的臉色又變的難看了,就訕訕的笑笑,“曲大夫,我開始整理這些魚,你老可別生氣,不是怕你牙口不好嗎。”
“嗨,你這個人總是讓老頭子心裡難過,沒魚吃,我就是餓上一頓,也不想讓你有事呀!”曲修凌紅着眼睛說着,“老頭子老了,也沒多少日子活頭了,怎能再拖累你們!”
“不,曲大夫,你可別這麼說,我們能在這山裡碰到就是緣分,你可不能再說這喪氣的話,眼瞅着我們就要出去了。”老七見曲修凌的情緒忽然低落起來,就勸着他。
“嗯,老頭子能遇到你們倆也是福氣,等出去以後,會給你們安頓好日子的!”曲修凌想到葉婉馨種了那麼多的田地,肯定還會需要人,這倆幹活不但是把好手,人品更好。
“曲大夫,我們信你,就等着你給我們指點過好日子呢!”老七樂呵呵的說着,“曲大夫,你在這裡歇會,我這就去清理這魚!”
二柱在水裡摸了好一會才摸了一條不足一尺的小魚,他氣哼哼的上了岸,“七哥,這魚它也欺負人!”
老七烤着手裡的魚,笑哈哈的問着,“哈哈,二柱,這話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那魚是認識你,咋滴?”
“七哥,你輕鬆的就摸到了兩條大魚,我快在水裡半個時辰了,才摸上了一條小魚兒,這不是欺生是啥?”二柱的臉黑着,酸溜溜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