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大的膽子!”林婉柔沒想到柳梅殊會如此反應,更沒想到那兩個看起來粗壯的婆子在兩個弱不禁風的小丫頭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香雪和新月得了江櫻的指示,想着那婉妃娘娘不是什麼善茬,今日到來絕對是爲了找茬來的,有了這個想法,她們也不顧忌什麼,只是想着將這件事鬧騰的更大一些。
其實,江櫻和香雪、新月三個人的想法是對的,林婉柔之所以氣勢洶洶地過來,就是爲了給柳梅殊一個下馬威。
若是將事情鬧大了,無論如何,都有損她公主的身份。
何況,她這個公主的身份……
不過也是一個利用的籌碼而已。
將這件事情鬧大了,原本就是莫須有的罪名,到頭來不過是兩敗俱傷而已,誰也佔不到便宜。林婉柔來到挽月閣的目的,就是徹查柳梅殊是否懷孕了,而不是爲了激起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矛盾激化了,對誰也沒有好處。
林婉柔看着香雪和新月如此輕易地將那兩個粗壯的婆子摁在下面打,原本肥胖的臉被打成了紅燒豬頭,那兩個婆子卻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她冷眼看着,不由得有些害怕。
這兩個丫頭,看起來文文弱弱的,難道還是個練家子?
這個挽月閣裡,倒真是藏龍臥虎呢。
江櫻看着新月和香雪將那兩個婆子狠狠地打,心中不由得暢快了許多。
挽月閣離羣索居了接近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裡,她們幾個年輕的女孩子成天閒着沒事幹,纏着江櫻教她們功夫。
江櫻也不吝嗇,只是撿了些好學的,防身用的招式教給她們,她們倒是學得很用心,一來二去的,沒成想還真是派上了用場。
“婉妃娘娘,不知婉妃娘娘此次前來所爲何事?”江櫻對着她淡淡地笑道。
香雪和新月
兩個丫頭,倒真是活學活用,也不枉費她一片苦心教導她們防身術。
林婉柔從發愣中回過神來,看到“柳梅殊”正在衝着她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江櫻已經明瞭,這個林婉柔沒有絲毫的內力,所以她肆無忌憚地將殺氣纏繞在周圍,這樣的殺氣,普通人都能感覺到恐懼。
“哦。”林婉柔看了看身後的那羣丫鬟和婆子,冷笑道,“梅妃娘娘莫非是忘了,前幾天在益壽園裡,梅妃娘娘打本妃,並且偷了本妃名貴的簪子。本妃那簪子,可是用祖母綠鑲嵌而成的,更是王爺親手爲本妃打造的。”
“梅妃娘娘,本妃知道你對王爺一往情深,但那簪子確實是本妃之物,還請梅妃娘娘將那簪子歸還給本妃。本妃既往不咎,咱們還是好姐妹。”林婉柔說道。
“我呸!”江櫻在心裡狠狠地唾棄了一口。
“什麼簪子,本妃可不知道,無憑無據,婉妃娘娘爲何認定是本妃拿了那簪子呢?”
江櫻不動聲色地看着林婉柔,淡淡地笑道,“本妃雖然窮了些,但一個祖母綠的簪子還是拿得出手的,何況,本妃根本不稀罕那種俗物。”
“你……”林婉柔見“柳梅殊”油鹽不進,又打了她的隨身婆子,有些惱羞成怒,她今日本意並不是來和柳梅殊講道理的,而是爲了搜查挽月閣中到底有沒有安胎藥之類的懷孕跡象的。
想到這裡,她也不想再過多的糾纏,而是招了招手。
“來人,給本妃搜。”林婉柔冷聲說道。
“住手!”江櫻見那林婉柔並不想糾纏,只是想着搜院子,心中更是明瞭,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果然是來查證王妃娘娘是否懷孕的。
“怎麼?梅妃娘娘莫不是做賊心虛嗎?”林婉柔的神情有些詭異,那張明明與王妃娘娘有八分相似的臉上,王妃娘娘更多是淡然與寧靜,而林
婉柔的臉上,更多的是媚色與詭異。
江櫻看着,不由得心裡一驚。
那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令她十分不舒服。
“笑話,本妃爲何要做賊心虛。倒是婉妃娘娘,如此莫須有的罪名……”江櫻剛剛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赫然發現司徒墨正怒氣衝衝地站在挽月閣的門口。
“你們,在做什麼?”他聲音無比冰冷地說道。
“王爺……”一見到司徒墨,林婉柔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不顧丫鬟和婆子,撲倒司徒墨的懷裡。
“王爺可要爲賤妾做主啊。”林婉柔一邊哭着一邊說道。
看到司徒墨的時候,江櫻微微一愣。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司徒墨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現在的司徒墨,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司徒墨,他,是絕對不會爲挽月閣說話的。
尤其是,林婉柔擺明了是要懲罰挽月閣的。
“香雪,新月快些住手。”江櫻焦急地大喊道。
“成何體統!”司徒墨見到林婉柔的時候神情緩了緩,但看到香雪和新月兩個人有些狼狽,那兩個粗壯的婆子更是慘不忍睹,不由得怒從中來。
“衆目睽睽之下,你們這是要殺人滅口嗎?”司徒墨衝着江櫻冷哼道。
那兩個婆子聽聞此言,暗地裡詭異地笑了兩聲,屁滾尿流地爬到司徒墨和林婉柔面前,大聲呼喊着,“王爺,請王爺爲奴婢們做主啊,請王爺爲奴婢們做主啊……”
“混賬東西!”司徒墨看着那兩個狼狽不堪的婆子,心裡一煩,狠狠地將她們踢到一邊去。
“王爺。”林婉柔驚叫一聲,隨即梨花帶雨地撇過頭去抽泣。
“柔兒,到底發生了什麼?在王府裡大吵大鬧的,成何體統?”司徒墨見林婉柔梨花帶雨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軟,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