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梅殊大腦像是短路了一般,根本來不及思考。
那種感覺,那種觸電一般的感覺難以言說。只覺得全身酥麻,臉頰像是火燒一般。
司徒墨的吻很霸道,柳梅殊被牢牢地固定在桌子上,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更想不起反抗。
初吻。
兩世爲人,這的的確確是她的初吻。因爲剛剛吃過蜜餞的緣故,司徒墨的嘴裡有些甜,充斥在柳梅殊的鼻喉間,暗香縈繞。柳梅殊只覺得渾身發燙,身子也開始戰慄了起來。
她閉上眼睛,感受到司徒墨的霸道。
當兩個人皮膚接觸到一起的時候,柳梅殊的大腦突然像是被電擊了一下,眼前不自主地閃過那日和蔚彥初偷窺司徒墨和別的女人恩愛的場景。
柳梅殊想到那個場景,胃裡突然一陣翻騰,強烈的嘔吐感傳來,她突然推開司徒墨,逃也似的從他身下躲出來。
司徒墨微微一愣,似乎根本沒想到柳梅殊也能有這樣的力道,更沒想到都到了這個程度了,她竟然還會掙脫開,並且她竟然在嫌棄他。
看着在一旁猛烈乾嘔的柳梅殊,司徒墨臉黑了黑,所有的邪火在一剎那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提不起一點興致了。
“你就這麼嫌棄本王嗎?”司徒墨聲音冰冷地問道,“從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反應。”他很想說,從前的柳梅殊想盡千方百計接近他,甚至還一度用過最下作的手段來勾引他,現在,明明是近在咫尺的機會,她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刻推開他!
柳梅殊,經過了那次之後真的變了一個人嗎?
司徒墨冷冷地穿好衣服,看着柳梅殊
略帶蒼白的臉,那一聲聲乾嘔,聽起來異常刺耳。
“對不起。”柳梅殊乾嘔了一陣子,站起來擦擦嘴,有些無奈地看着黑着臉的司徒墨,“我不能。”
“你不能?”司徒墨雙眼微微眯起,“上次就拒絕侍寢,這次,你又要拒絕本王嗎?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伺候本王,就讓你這麼難爲情嗎?”
司徒墨沒有用我,而是用的本王,他在強調自己的身份,也在強調柳梅殊的身份。
的確,名義上他們兩個是夫妻,夫妻之間行周公之禮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柳梅殊如此拒絕,顯然是不合常理。
“對不起。”柳梅殊覺得稍微好了一些,她看了看司徒墨,司徒墨黑着一張臉,臉上明顯寫着慾求不滿幾個字,那冷峻的臉上因爲強行壓抑而變得有些扭曲。
“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柳梅殊咬了咬牙,看着這個足足比自己高一頭的男人,整理好了衣衫,嘆了一口氣,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腰際,將頭貼在他結實而厚重的胸膛上。
“司徒墨,我還沒做好準備,給我時間好嗎?”柳梅殊的頭部貼着司徒墨的胸膛,能夠清晰地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咚咚咚的聲音敲動着她的心扉,一種叫做安心的感覺在蔓延,那種難以言狀的安全感傳來,她閉上眼睛,感受着溫暖與僵硬,一滴眼淚慢慢地從眼角滑下。
“沒做好準備嗎?”司徒墨眼睛閃了閃,看着擁抱住自己腰際的女人,不着痕跡地嘆了一口氣,“我會等你。”
“會一直等下去。”
聽到這句話,柳梅殊的身子微微一怔,緊緊抱住司徒墨的手也漸漸放開。他
說,他會等,會一直等下去。但是,她呢?
從清醒過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決定好要脫離這個爾虞我詐的王府,然後尋找回到現代的路途。若是尋找不到,那也一定要找一個山好水好風景好的地方,遠離爾虞我詐,遠離是非恩怨,逍遙一生。
她最害怕的,便是陷入那冰冷的溫柔裡。
司徒墨的變化她不是看不見,雖然只是這麼短短几天。但感情就是這麼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或許是從打雪仗開始,亦或者是從她拒絕他開始,每一次接觸,她都能發現司徒墨的變化。
或者,那份變化連司徒墨自己都沒有察覺。
不,不能。她不能。在這個世界裡,她不過只是路過他世界的路人甲,是不可能太多停留的。而且,她想要的,司徒墨根本就給不起。
柳梅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着司徒墨棱角分明,明明有些冰冷卻有些扭曲的臉,壓制下心中不安,笑着,雙手向上捏住司徒墨的臉頰,“笑一個,板着臉的模樣不帥。”
“帥?”司徒墨眉頭微皺,雖然大致明白了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卻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字,還是被柳梅殊強行捏住臉頰做出的微笑,這着實讓他感覺到有些難爲情和不可思議。
這個女人,似乎已經篤定了他不會發飆呢。可是,她憑什麼認爲自己不會發飆?司徒墨眯起雙眼,突然有些懷疑自己,柳梅殊這樣大逆不道的動作,他竟然真的,竟然真的能夠容忍下去。
若是放在平常,別說這樣無視尊卑的小動作,就算是女人碰觸他的身子,他也會覺得異常厭惡,所以他從來不願意女人碰到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