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雪的舉動看似無意,可在某人看來,卻是另一番光景,纖指端起桌上的香茗湊進脣畔輕輕抿了口。
“王爺放心,妾身只是讓王爺面壁思過下,並不想毀了王爺的容貌。”
聽着到這話,嗜雪這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表現的太過興奮了點,放下手指,訕訕笑了下瞥了眼遠處高位上品茶的某妖孽,這才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王夫可好?”
知道自己是佔了人家王爺的軀體重生,她也不好再說自己不是王爺,要是被人當作瘋子,那她以後的生活估計真的就風中凌亂了。
所以嘛,穩定住眼前這位妖孽,畢竟他是她的王夫,最容易看出破綻的,也只有他吧。
“王爺昨日可是舒服了,自己跑去伊人閣找離軒公子逍遙,苦了妾身,洞房花燭,卻無半分浪漫,獨留一人待天明。”
聲音戚慘,令人髮指,再配合着某妖孽略有些傷感的神情,嗜雪頓時覺得自己身體的原主人一定是個白癡,放着家裡這朵鮮花不要,偏去找姑……,不對,是公子,還真是暴糟天物。
“那你想怎樣?”
話字雖有歉意,可說出來就是另一番光景了,低沉有點着一點威嚴,放佛此事本就是理所當然一般。
“妾身哪敢要王爺怎樣,還只求王爺能在王府給妾身留一席之地,不過……。”
看着嗜雪,話音停頓了幾秒,狹長眼眸半彎起,透出絲絲劣趣。
“若是王爺執意要妾身要求點什麼,那王爺不妨爲妾身寫一封悔過書吧。”
此話一出,大廳內看戲的下人全部寂靜了,就連站在那裡的嗜雪都沉默了下來,看着坐在高位上的某妖孽,雙眸微微緊眯。
還沒開口,便被一聲戲虐的女聲打斷。
“這一大早的,幹什麼呢?本凰可聽說了,王夫好大的本事,竟然將本凰的皇妹從青樓里拉了出來,月王夫可是本事不小啊。”
聞言,嗜雪急忙扭頭看向來人,一身紫色長袍上繡着朵朵梅花,袖口用金絲縫製,腰束白玉宛龍扣,狹長的眼眸看向嗜雪透出絲絲玩趣。
仔細看去,來人的相貌與嗜雪有幾分相似,可是嗜雪眉間散發的是散漫的邪佞之氣,而來人眉間卻是一股霸氣十足。
“妾身參見凰上。”
見到上官燕親自前來,月夜急忙走下高位對着來人俯身一禮。
“起來吧,自家人,不必拘謹,今日本凰前來,就是看下皇妹的生活過得怎樣。”
隨意的對月夜擺了擺手,凝着嗜雪,脣角微微勾起一抹難以言語的笑意,她剛剛可是聽到嘍,像她皇妹是何等惜字的一個人,當初她死求白賴求她寫字,愣是給了五個字,還說這是看在是姐妹的面上寫的,當時把她給鬱悶的,她一個凰上,厚着臉皮求她,她還這樣,要讓她寫一封書信,這不是要登天嗎?
不是說研兒的字有多好,而是她的字太過慵懶,散漫中又不失一股王者之氣,不勝古人的蒼勁有力,震撼世人,單唯獨就是這樣,才造就了另一番境界。
其實人如其字,人如其字,估計就是說研兒這種,表面上看一副桀傲不馴,放浪形駭的模樣,可要真是認真起來,那就如甦醒的猛虎一般,令人膽寒。
身在帝王之家,那一個沒有自己的保護色,縱然她上官嘯研天資不凡,可不喜政事,整日遊玩花叢,手握重兵,卻無半分反意,用她的話來說‘我的兵只會對着外人,決不會朝着自己人’。
呵呵,是啊,她們幻雪的兵士只會對準外人,絕不會朝着自己人,研兒一如此想,她們亦是同樣。
看着來人的眼光,嗜雪眼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下,她這個皇姐還真是‘關心’她的私生活啊。
“皇姐,你還真是閒得慌啊。”
本以爲自己說話的聲音小的連螞蟻都聽不到,可誰知道上官燕的耳朵比螞蟻還尖,扭頭看着嗜雪,嘴角的那抹笑意逐漸隱去,眼角漸漸眯起。
看得嗜雪心肝猛烈的抽搐下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她這位皇姐不會這麼快就發現它是冒牌貨了吧,她可是連話都沒說上幾句。
“嘯研王夫不介意本凰帶着皇妹出去辦件事吧?”
雖是詢問句,但語氣卻是毋庸置疑,月夜只是淡淡的撇了眼一旁的嗜雪,眼神一閃,退後一步行了一禮。
“怎會,凰上親自前來,想必定爲是國家大事,月夜不是個不明白事情輕重的主,只不過新婚宴爾,妾身只希望王爺能夠儘早回來。”
垂目,臉頰微紅,神色嬌媚,完全是一副小家碧玉的主,如果忽略掉剛剛的話,上官燕肯定會以爲他只是一個期盼自家妻主的尋常男子。
“呵呵,這個本凰自然瞭解,放心,本凰一定儘早把研兒給王夫帶回來。”
看着月夜明白的笑了下,拉起嗜雪的手臂轉身走了出去。
“那本凰就先走了。”
“恭送凰上。”
低頭一禮,在擡眸時已然看不到嗜雪那大紅的身影,脣角勾起一抹淺笑,王爺大婚前去青樓,恐怕這其中也少不了凰上的參和吧。
月夜想得不錯,上官嘯研大婚當夜,上官燕的確是往她耳朵裡灌了不少話題。
而現在,上官燕正帶着嗜雪前去昨日留宿的青樓,伊人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