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你知道我想的人是誰嗎?”上官爍在邊疆,而站在她對面的者是望月國的將領……,等等,她記得上次傳戰報的士兵說,敵軍手中突現帥印,這一切有什麼關係?
“既然王爺已經猜到,那離軒就不用再多說了。”看着嗜雪一臉恍然的模樣,離軒脣角半揚,還不算太笨。
“爲何要告訴我?”這個情報可不是路邊的大白菜,想要就要得到的,他該明白,她已經被削去王位,在她這裡已經得不到任何好處,爲何會以身犯險跑到牢裡特地告訴她?這實在讓她不解?
“誰知道呢。”揚起脣角看着嗜雪笑了下,是啊,如此有價值的消息幹嘛要告訴一個落了魄的王爺呢?要是送到皇帝耳邊,說不定他暗閣十年的開銷都不成問題。
“或許還指望王爺以後翻身能賣離軒一個人情吧,話以傳到,剩下的就看王爺自己的決定,是在這黯淡的呆着,還是出去看看,一切全憑王爺,時間也不早了,王爺早點休息,離軒先行告退。”
看着牢房裡的嗜雪,淡笑了下,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只是眼底的那一閃而過的落寞泄漏了離軒真實的心情。
張了張嘴脣,看着離軒消失的地方,想要說點什麼,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其實她想說的很簡單,謝謝你。
雖然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她還是要謝謝他。
細密的小雨終於在黎明來臨之際停止了哭泣,一夜寒氣褪去,嗜雪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不少,刺眼的朝陽透過窗戶照射進牢房,頓時亮堂了不少,瞥了眼昨夜送進來的晚膳,蹙了下眉頭,依然選擇無視,第一次,感覺肚子好餓。
曙光破曉,當太陽跳出地平面的那一瞬間,牢門也再次被打開,微眯眼看去,精光頓時乍現,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月楚,那個能讓她走出去的人。
一身鳳袍加身,墨發高束,狹長的眼眸半眯,坐在大殿之上,看着下列的衆大臣上官燕薄脣微啓“前幾日爍親王傳來戰報,讓本凰派兵前去支援,衆大臣以爲何人能擔此重任?”
低沉的聲音伴隨着帝王的霸氣遍徹在大殿之上,衆人一愣,紛紛皺起眉頭,誰不知道帥印丟失之事,讓他們領兵打仗?先不說打不打得過望月國,光要管理那三軍都是見頭疼的事。
帥印丟失,而歷來三軍只聽軍令,沒有帥印之人前去,就算你是原先統領過三軍的上官嘯研都要費一頓口舌,更別說他們了。
凰上這舉動無疑是趕雞上架,而結果者人人心知肚明。
“怎麼?都不說話,難道我幻雪沒有一人前往相助的嗎?”狹長的眼眸半眯起,透着絲絲冷氣,目光所到之處,皆是人人避而遠之。
看到如此畫面,上官燕不禁有些心寒,二妹在邊疆出生入死只爲保護這些人,可事到臨頭,她們卻避而不見,有的乾脆裝個楞大頭,實在讓她惱火,吃着她發的奉祿,卻不捨得讓自己流一滴血,這樣的百官要來何用?
“罪臣願意前往相助爍親王!”狹磁的聲音驟然在大殿外響起,打斷了上官燕的思路,成功吸引衆人目光朝後看去。
一身白衣貌似仙詆,及腰的墨發高束其後,狹長的鳳目看向大殿內的衆人,衆人皆是後背一涼,好凌厲的目光,彷彿是看穿了她們的內心一般,微擡頭斜睨着衆人,薄脣微彎像是在嘲諷她們這羣貪生怕死之徒,一瞬間讓她們有種自愧不如的感覺。
隨着女子的漸進,大殿之上瞬間瀰漫着一股強大壓氣,不似帝王,卻有着比帝王還要強大的魄力,站在她身旁,感覺自己就像萬千紅塵中的一粒沙土一般,渺小的讓她們不敢再直視女子。
“研兒?”驚與她的出現,更詫於她身上那股不屑萬物的氣勢,這真的是研兒嗎?
“罪臣願意前往相助爍親王。”狹磁的聲音再次重複了剛剛說的話,望着高位上的上官燕脣角半揚,轉身看着對面的衆臣,狹長的眼眸半眯,透着絲絲寒氣“若打贏這場仗,罪臣希望諸位能夠讓位退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