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破曉,本該說好去接大部隊進城的,沒想到嗜雪居然在睡夢中迎來了另一個人。
“快點,快點,望月的走狗又在城門嚷嚷了,快點去集合士兵前往城樓增援。”
“是,屬下這就去辦。”話音剛落,隨後就是兵器盔甲的撞擊聲,由進而遠。
“你,快去通知個個將軍,讓她們提防望月的突然襲擊,我去秉告爍王爺。”
“末將領旨。”
一串串軍令下達,陣陣腳步的由進即遠讓原本睡意正濃的嗜雪逐漸醒了過來,爲了能更好的照顧上官爍的傷勢,嗜雪想也沒想的就跟上官爍搬進了同一個院落,沒想到竟然聽會聽到這些,望月國還真是一些擾人清夢的傢伙啊。
惺鬆的揉了揉雙眸,翻個身朝外眯條縫看去,黑夜剛去,出生的朝霞撒落在窗紙,暖人心房。
“王爺,王爺,不好了,不好了,爍王爺說要親自前去城樓,您快起來去阻止下吧。”
洪亮的叫聲伴隨着女子急促的腳步在門外響起,不過一秒的時間,房門瞬間被人推了開,望着帳房內還在安逸回神的嗜雪,嚴青又吼道“王爺,王爺,爍王爺要出城,您趕緊起來看看吧。”
“我知道了,可你也得等我把衣服穿起來不是?還不快把門關了?”窩在被窩內,嗜雪一陣無語,她就穿着一件裘衣,還沒來得及那衣服,這嚴青就跑進來了,還把門開得那麼大,想凍死她不成?
“嚇,看我,一急就把這事給忘了,王爺對不起啊,千萬別生氣啊。”後知後覺的某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莽撞,邊關門,邊對嗜雪陪着笑臉。
“我要真的生氣,你還會安生的站在這裡?”連日的奔波也讓她多少對嚴青有些瞭解,她嗎?不過又是一枚四肢發達的傢伙。
“也是哦。”要是王爺真生氣,大不了一把不知名的火焰把她給燒了,哪裡還容的下她在這裡賠罪?不過也能從此看得出來,王爺對她不一般啊,嘿嘿。
望着嚴青那有些得意的笑臉,嗜雪真心無語的搖了搖頭,快速做起身子,隨意找了件衣袍便套在身上,以手代梳隨便理了下頭髮,用絲帶將其束在身後,簡單的洗漱了下,這才走到嚴青身旁毫不留情的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
“不是說王爺要出城?傻笑什麼,還不趕緊出去阻止啊。”真是的,差點被她給弄忘記了,自徑推開房門便走了出去。
“哎喲。”突如其來的疼意讓嚴青猛地一皺眉,伸手摸了摸被敲的頭頂,急忙轉身走了出去,邊走還不忘嘮叨“王爺,以後不準再打我頭了,讓別人看見還不笑話我。”
“那也得等你以後聽話了再說。”象徵性的朝後面舉了舉手,卻不扭頭看,不用看她也知道,嚴青肯定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好在嗜雪趕去的及時,邁進上官爍房門的那一刻,正好看見她正在強行下牀,一旁的軍士也是乾着急卻不敢上前攙扶,看這樣,不用想也知道,上官爍肯定又給她們下什麼命令。
當即面色一沉,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上官爍的手臂,強拉硬扯的將他帶上牀,低沉的聲音除去狹磁,多了幾分陰冷“若不想要城,你就儘管下牀。”
她就不明白了,她都傷成這樣子,連下牀都吃力的不行,幹嘛還要出去,難道她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生命嗎?
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讓牀上的上官爍一愣,暫時忘記了自己被強硬拖上牀帶來的傷疼,只是感覺心口一顫,擡頭看去,一張冷到極致的臉瞬間印在眼中,渾身上下散發這寒氣,彷彿一碰就會牽連自己變成冰塊。
“研兒你……。”她怎麼敢這樣對她講話?她這麼做還不是爲了她們,爲了幻雪?兩軍交戰,沒有主帥在陣,她們就會沒有幹勁,她這麼做,都是爲了她們啊。
“我說過,我會替王姐打理好一切,王姐只需養傷即可,若王姐執意要去城樓,信不信研兒在王姐邁出房門的那一刻便將城府相送他人?”
“你敢!”
“呵呵,我爲何不敢?”冷笑三聲看着上官爍那有些凝固的雙眸,嗜雪眼眸微微眯起透出絲絲寒氣,她都不要自己性命,那她還替她守着這空城何用?
“王爺。”
“王爺。”
站在一旁的嚴青和上官爍的部下見此情形紛紛開口欲想阻止那劍拔怒張的情況,這好端端的兩人怎麼吵起來了?
“好了,王姐安心養傷吧,我答應王姐,只要王姐安心養傷,荊州城絕再無一人傷亡。”站起身,對上上官爍的眼眸,淡然一笑,後退幾步猛然轉身離開,消失在拐角處。
“那……,末將也告辭了。”見嗜雪走了出去,嚴青也急忙上前恭敬一禮,轉身急忙跟上,她可不想留在這,要知道,她爲了等這天,等了多久。
“王爺,你看……。”一旁的軍士見狀,疑問道。
“你帶幾個護身的士兵趕緊去保護王爺,我怕她自己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半倚在牀欄前,上官爍氣若懸無的說了句,就算研兒如此說,她還是放不下,還是找個人跟着去吧。
“是。”那人上前拱手一禮,轉身便走了出去。
萬般本事也難逃一個情字,這便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