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馬車,只知道等自己恍過神來的時候,月夜正靜靜的坐在自己對面,一身淺藍色長裙將他呈的越發妖豔。
“王爺可是回過神了?”看着窗外的月夜突然開口說了句,扭頭看向嗜雪,脣角微微上翹幾分。
“嗯嗯。”還以爲他在看車外的風景,沒想到她的一舉一動全部放在他眼裡,剛剛自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想到此處,臉頰不由得一紅。
“王爺怎麼了?”盯着嗜雪那有些發紅的臉頰,月夜蹙了下彎眉,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沒事,沒事,天太熱了。”臉上掛着無良的笑意,手成扇型在一旁,扇啊扇,她可不要月夜以爲,自己是看他看的臉紅的。
“王爺是不是跟妾身在一起感覺不自在?”黑如曜石的雙眸盯着嗜雪,似乎想要看進嗜雪的心底一般。
從上王府到現在,她跟他說話的形式基本都是你說我答的模式,他真的有那麼差勁嗎?
“怎麼會,怎麼會。”不是不自在,而是找不到相同的話題聊而已。
“是嗎?”看着嗜雪掛着那虛僞的笑意,站起身走到嗜雪一旁坐下,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十公分。
嗜雪都快感覺要呼吸困難了,老大你要幹什麼?我可是黃花大閨女啊。
“王爺,妾身錯了。”
“嘎?”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嗜雪木呆呆的楞在了原地,月夜剛剛說啥?他錯了?他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了嗎?
一時間,各種滋味涌上心頭。
“王爺……。”擡頭盯着嗜雪的雙眸,微啓薄脣‘你’字還未出口,突然一陣車身搖晃,絲毫沒有防備的月夜這麼直直朝嗜雪撲去。
而一邊的嗜雪者是被馬車甩到車壁上,腦袋磕到木板,疼得是嗜雪一陣淚花翻滾,眼前一黑,脣上一軟,身體個個方面被壓了個嚴實。
軟的?猛然睜開雙眸,一張放大般的臉龐貼着嗜雪的面容,墨如黑譚的眼眸似乎想要把嗜雪的靈魂吸了進去。
這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貼在她臉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月夜,那脣上軟軟的東西……。
“啊。”尖銳的叫聲劃破天空,衆人只見,一個紫色的身影快速從馬車上跑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跑進王府,恐似身後有鬼追她。
站在一旁的馬伕不禁匝口,王爺不愧王爺,她還沒喊,王爺就知道到家了。
輕風襲過,帶起車簾,一身淺藍色長裙的月夜狼狽的趴在一旁,緊皺雙眸,耳邊似乎還回蕩着嗜雪那尖銳的叫聲,話說,被吃豆腐的應該不是他嗎?
隨着上官爍的離去,五月也悄然接近尾聲,六月,夏日中的極酷之日逐漸來臨。
躺在自家的院內,吃着自己獨創的冰鎮百果,嗜雪好不自在啊,寒冰是自己家皇姐從皇宮內帶出來的,她只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
低頭看着碗中寥寥無幾的冰塊,嗜雪突然有點懷念現代的冰箱,其實皇姐帶出來的冰塊並不多,時逢夏季,能儲存幾塊完好的冰塊已是不易,皇姐還有後宮衆人要顧及,能給她點已經讓別人妒忌。
“唉。”手指搗鼓着碗裡的冰塊,無奈的搖了搖頭,冰嗜雪,你就知足吧,有的總比沒得強吧。
“王爺,月王夫差奴婢給王爺送冰塊來了。”園門半開,一身青衣的碧兒端着一個密封的青銅器走了進來,對着涼亭中的嗜雪微微俯身一禮。
“哈?”
坐直身體,看着石桌上密封嚴實的青銅鼎,她的記得給月夜的冰塊沒有這麼多啊,怎麼一夜之間多了這麼多?
“是王夫的孃家人送來的,說是讓王爺解解暑熱。”站在一旁的碧兒像是看出嗜雪的不解,忙言解釋。
“月夜呢?”月夜是丞相之子,自家老孃不對她那唯一的血脈好,還對誰好?既然人家都送來了,怎麼也得去看看人家,到聲謝啊。
“王爺想去王夫哪裡?”語氣中難掩的驚喜,讓嗜雪疑惑的看向碧兒。
“我去找月夜你很高興?”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替月夜着想?不過仔細算來,她跟月夜見面的次數好像只在吃晚飯,或是進宮的時候。
好吧,她的故意不去見月夜的。
“奴婢不是關心王夫,而是關心王爺,王爺難道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看着嗜雪,碧兒還特意將‘日子’咬重了幾分。
“日子?”蹙了下眉頭“今天不就是十五嗎?難道還要我記什麼?”
“今天是王爺定下來的召寢之日啊,一月僅此一次。”前幾月王爺還在生病中,她也沒好意思說,不過都過去那麼久了,王爺的病也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召……寢。”聽完碧兒解釋後,嗜雪張大嘴巴,驚訝的下巴幾乎都快掉了下來,不是吧,讓她召寢。
這諾大的王府她還沒認全誰是誰呢,上官嘯研的後宮妃子,她除了認識一個宇樺之外,她誰也不認識啊,難道去召宇樺?
下意思抖了抖身子,上次因爲上官爍要走的事,她才逃過一劫,現在再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可是去月夜那吧,想起那天那個意外之吻……臉頰瞬間爆紅。
“王爺,趕緊換件衣服去王夫那裡用膳啊。”用完膳,趁着就在那歇下吧。餘了這句,碧兒可是不敢說出口。
“唔。”咬着湯匙,看着面前的碧兒,一臉尷尬,她能不能不去?
(某絮承認,某絮卡文了,最近更新可能……【撓頭】可能,不太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