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楊太傅的女兒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純潔無害啊!”
“是啊……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原來是我們一直被她純真大方的表象矇住了雙眼呢!”
“真是的,好歹也是三朝元老之女,爲何要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
“還有那鳳二小姐也是,居然夥同外人來害自己的姐姐,當真是……唉……”
“那兩人怕是一丘之貉,只想着要打擊鳳大小姐……”
一聲聲嘲諷暗罵的聲音不絕於耳。
風如煙起的狠狠的瞪了鍾白所扮的那個男子一眼,隨後便是臉上立即堆起了笑容走到了楊心柔的身邊,挽了挽楊心柔的手腕。
“心柔姐……”
楊心柔立即如同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的甩開了她的手臂,冷眼瞪着她,冷冷道了兩個字。
“蠢貨!”
便是再也不與她多說什麼,扭頭回到了原位。
希望九淵不要看到方纔的那一幕……
風如煙看着楊心柔憤然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憤恨之氣越發高漲。
鍾白拉着那女子的手到一旁拐角。
女子緊張至極,一點也不敢擡起頭來看鐘白。
心裡明白,方纔是這位好看的公子救了她,可是……自己就這麼被這位公子拉走了,二小姐定會……
所以她趕緊脫離了鍾白的手,侷促不安道:“這……這位公子……多謝您方纔的搭救……只是我該回去了。”
“等等。”
鍾白淡聲道。
女子不敢再動,只是將身子貼在牆邊,等待着鍾白接下來的話。
鍾白一步步的靠近那不斷往牆內縮着的人。
鍾白將嘴巴靠近那女子的耳邊,小聲道:
“你可知你冒充的人是誰?”
那女子猛地睜大眼睛,驚訝的盯着鍾白。
“我……我沒有……”
“是嗎,我記得我可不是你冒充的這個模樣。”
女子再次驚呆,擡起眸子來驚慌的盯着鍾白。
“反正你此刻回去也不會有好下場,便同我演一場戲吧。”
鍾白沒有多做解釋,便是優雅的彆着手遠去。
衆人看鐘白一人獨自一人回了位置,心中便也是鬆了一口氣,原以爲那公子是因爲看上了鳳大小姐絕美的姿色所以纔出手相助的,以他回來如此之快的速度看來,事情似乎並不如他們所想的那樣。
鍾白神色淡定的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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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九淵自然是一直將眼神投在她的身上。
方纔見她消失了那麼一會兒,心中確實是有些擔心的。
因爲今日的宴會之上,以這情形來看,定是有人意圖對她圖謀不軌。
“爲何消失瞭如此之久?”
待鍾白坐下後,南宮九淵便開口問道。
“久嗎?連半炷香的時間都不到而已。”
“你這出去一趟,便僅僅是讓她們出醜這般簡單?”
方纔他已讓她最好不要出去了,以她今天這個身份,確實是不恰當的。
“出醜?她們要的可不僅僅是出醜這般簡單。”
鍾白遠遠的便看見那個女子仍舊是回到了座位,只是眼神再也不敢往風如煙那裡看。
而風如煙則是如同泄憤一般,將滿身的怒火發到她的身上,彷彿頂着這張臉的女子便真正就是那鳳天傾。
今日這羞辱,她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原來僅僅只是頂着這張臉的小丫鬟,都會有人來救她,還那般羞辱她,說她的長相……
“終於肯回來了?與那登徒子快活夠了?”
風如煙坐在位置上一臉怒意的瞪着她。
她也沒有說話,也不敢坐下,便只是侷促的站在風如煙的身邊,靜靜的挨着風如煙的訓。
她本就是找了一個臉型跟鳳天傾差不多的丫鬟,起初這丫鬟死活不同意,她是拿了她的家人威脅,這丫鬟才勉強同意,所以對這個丫鬟她也並沒有什麼好感。
教訓不了鳳天傾,那麼這個卑賤的丫鬟她都教訓不了,那便真的就是什麼用處都沒有了。
“怎麼不說話了?!今日這事讓我出醜,都是你的錯!你個卑賤的死丫頭!”
風如煙的脾氣太大,說出的話很快的傳進了鳳元境的耳朵裡。
鳳元境本想看看鳳天傾如何迴應,可是她竟一直那樣慌怕的站着,不敢做任何迴應,這……根本不像往日的鳳天傾。
聽着風如煙一句句的罵着她,語氣還是惡毒至極,話語不堪入耳。
鳳元境終於聽不下去。
“如煙!你少說兩句!”
鳳元境的口氣責備至極。
“天傾,還不趕快坐下來!”
鳳元境發話,她便不再猶豫,趕緊坐了下來。
風如煙被鳳元境那責備的語氣震得愣住,爹爹從去年開始,便對她有所不同了,而此刻便是要光明正大的要寵她了嗎?
此刻,殿外陣陣的騷動之聲傳了進來。
殿內的人無一不將好奇的眼神投向雕門口。
在衆人眼神的寄託下,一個黑色的身影如同仙子一般,極爲隨意的走進了大殿,在衆人眼神的駐足之下,她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害怕慌亂。
此刻,殿上的人已跑動的不成樣子。
“天吶!怎……怎會是鳳大小姐……她……她不是正坐在殿中嗎?怎會又出來一位鳳大小姐!”
“這兩人竟長的一般無二,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鳳大小姐啊!”
“是啊!怎會如此滑稽啊!”
聽到如此多的聲音,再看到大殿中央進來的人,風如煙驚得從座位上猛地坐了起來。
那女子也是極爲害怕的看着大殿中央那絕然出塵的美麗女子,胸中的震盪之氣越發的突顯……
原來……她方纔說的那話是有原因的,她當真是鳳大小姐……
鍾白仍舊是一襲黑衣,淡定自若的走到了大殿中央。
此刻,幾乎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此刻他們都是神態各異。
只有南宮九淵是目光淡然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皇兄,原來那個人是假的啊,我就說嘛,她假扮的天傾姐姐完全不像啊!”
南宮靖宇沒有回話,只是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鍾白走到大殿中央,拱手朝皇帝行了一禮。
“陛下,天傾有事耽擱了,所以來的有些晚了,還望陛下莫要怪罪。”
鍾白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着那坐在高處的皇帝。
“這……你……”
皇帝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鍾白,又看了一眼坐在原位上的女子。
“陛下,可是有什麼爲難之處?”鍾白繼續問道。
“你,到殿上來。”
皇帝指了指坐在遠處的與鍾白一般無二的臉道。
那女子聽到皇帝的聲音,再不敢猶豫,趕緊走到了大殿中央,畏懼的跪下了身子。
與鍾白的氣質完全不同。
兩人一站一跪,所穿的衣服也是鮮明至極。
鍾白也是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看着跪在身邊的女子。
“擡起頭來。”
皇帝又下了令,她便緩緩地擡起頭來,目光閃爍的看着皇帝。
當她擡起頭時,鍾白又是故作一副驚訝至極的樣子。
“她……這是……”
鍾白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跪在她身旁的女子。
還未等鍾白說出什麼話來,便立即被一個女子的聲音打斷。
“你是何人?!爲何要冒充我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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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煙趕緊跑上殿來,指着鍾白的鼻子質問道。
鍾白嗤笑一聲,這算是賊喊捉賊嗎?
鍾白沒有說話,打算靜靜的看着她表演。
風如煙趕緊走到那女子身邊,親暱的將她的身子扶了起來。
“這纔是我的姐姐鳳天傾,而不是你這打扮的怪里怪氣的女人!”
那女子更是將身子往後直縮。
風如煙臉色越發不好,緊緊的抓着她的胳膊,在她耳邊道:“姐姐!你縮什麼?!你纔是正牌的,何故怕她一個冒充的!”
“我……我不是……”
“想想你的家人!”
那女子正預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風如煙卻是將嘴巴貼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
那女子再不敢說出一句話,而是乖乖的站在風如煙的身邊。
“你這個女人,不知是哪裡來的妖物,竟敢冒充我姐姐!我姐姐容貌生的極美,你是冒充不來的!你這眸子顏色如此。怪異,是從那日你回來起,便已經開始謀劃這件事情了吧!你這個冒牌貨!”
風如煙不斷的指着鍾白的鼻子叫罵道。
“陛下!您便也是早已發現她的不對勁了吧!我相信所有人都應該發現了!她的眸子與常人的眸子大爲不同,而且,與我姐姐的眸子也是大相徑庭,她定不知該如何掩蓋她那無法改變顏色的眸子!所以……所以纔會不敢讓任何人靠近她的。”
風如煙說的有模有樣,皇帝的臉色極爲鎮定,也沒有打斷她的話,隨她說去,而眼神則是投在了鍾白的身上。
“陛下!擁有這種眸子的人,定不是什麼好的……還請陛下將她降罪!否則定會爲禍他人的!”
風如煙越說越急,恨不得下一刻就將鍾白拉去關着。
鍾白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深了,漸漸靠近她們二人。
“你可是說夠了?”
“怎麼?你心虛了?害怕了?此刻若是求我,我或許會跟陛下求情,饒你一命。”
風如煙臉上的表情得意至極,卻還是不着痕跡的拉着身旁的女子往後退。
“退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們二人。”
而下一刻,鍾白卻是猛地伸出一隻手,朝那女子的臉上一把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