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之後,皇帝帶兵圍堵了懷王府。
事隔兩月,皇帝才發現懷王有異動,便立即着人圍了懷王府。
而此刻,懷王府裡卻早已人去樓空。
待到一衆禁衛軍撤回到皇城時,才發現早已晚了。
皇城內,圍滿了整個皇城,守在皇城的一衆官兵皆是手拿兵器,警戒的對着圍在周圍的人,而那周圍圍的官兵與他們的穿着大不相同,一襲黑衣鎧甲,手拿大刀,而他們卻是紅衣的鎧甲,手拿長槍。
“陛下!不好了!懷王殿下帶兵圍堵了整個皇城啊!”
侍衛趕緊向皇帝稟報。
“你說什麼?!”
皇帝立即驚得拍案而起。
“陛下……適才禁衛軍去圍堵懷王府時,卻發現懷王府早已沒有了半個人丁,當禁衛軍撤回來時,才發現,懷王的鐵騎軍早已進了皇城。”
“你們!你們這幫廢物!快!去九王府上通知……”
“不必了,皇兄,臣弟可是已經到了這大殿呢!”
皇帝的話還未說完,便從殿外傳來一人的聲音。
話剛說完,便從殿外進來一人,一襲深褐色的袍子,雙手別緻身後,毫不畏懼的走進了大殿之內,身後跟着數位身穿黑色鎧甲的士兵,而這些士兵渾身充滿着陽剛之氣,而那黝黑的臉上,更是顯示出他們獨有的剛毅強勢,一看便不是一般的無用之輩。
皇帝看到這裡,纔想到這懷王是打了多久的主意。
就連這些跟在他身後普通的士兵看起來都如此剛毅,那其他的士兵便更不用說了。
懷王的臉上帶着得逞般的笑容,走到了大殿中央,擡起頭來,看着那站在高處的皇帝。
“你……你這是要做什麼?!你要謀反嗎?!”
皇帝一隻手有些輕顫的指着站在大殿中央的懷王。
“皇兄,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嘛,謀反?臣弟怎麼敢?”
“不過……皇兄這兩個月裡也當真是夠辛苦的,臣弟只是……想讓皇兄歇一歇而已。”
“你……你真是膽大包天!你可知這裡是皇城!你竟將重兵帶到皇城裡來!你其心當誅啊!”
“皇兄,臣弟若是沒有防備,那麼今日被圍住的人便是臣弟了,這不,適才皇兄的禁衛軍才從臣弟府上撤回來吧!”
“皇兄,本來臣弟並不想如此之快的便動手的,可是……着實是皇兄逼的太緊啊,這兩個月來,無時無刻不是派些人來盯着臣弟,皇兄當真是煞費苦心呢!若臣弟不如了皇兄的意,怕是要讓皇兄失望呢!”
“我皇城禁衛軍御林軍衆多,你當你能勝得了嗎?”皇帝道。
“若真是如此,皇兄適才爲何要那般慌忙的讓人去尋九弟啊?”
“你放肆!朕是這東陵之主,尋何人是朕說了算,何由你來言說?”
“皇兄,你是慌了吧,怕臣弟將這皇城屠了自立爲王吧?”
“你……你住口!朕念在你是我皇族之人,你我兄弟一場,若你此刻將你的那些士兵撤回去,朕便不予你計較,若是不然,你只會落得一個亂臣賊子的辱名!”
懷王邊說邊將步子往前移,逐漸移到了皇帝的身前。
“皇兄,你做這東陵的皇帝的確是做的不錯……只是……在皇族之中,你當是最無情的那個人。”
“還敢提兄弟之情?皇兄,你說到這幾個字,你的良心。不覺得痛嗎?當初你爲了登上皇位,不惜殺了大哥和二哥,其他的兄弟更是沒有一個好下場。”
“九弟爲東陵立下了赫赫戰功,你卻想都不想便剝奪了他的兵權,是怕他功高蓋主,與你搶那皇位吧!你當九弟當真是如此傻的嗎?當你招他回宮之時,他便早已預料到了你是何想法,只是九弟並沒有忤逆你的意思,他寧願當一個無用的閒散王爺,再不上戰場,也只是爲了要你消除那份猜疑之心。”
“你爲何知曉……”
皇帝極爲震驚的盯着站在面前的懷王。
“臣弟爲何知曉這些事情嗎?皇兄此刻該是後悔當初沒有一刀宰了臣弟吧,否則此刻便也不會發生這等事了。”
“是的,自從當初你對大哥起了殺心開始,臣弟便猜測,日後……皇室的子嗣不會再多剩下幾個,爲了能活命,臣弟培養了自己的軍隊,便是在當初大哥做儲君之時,臣弟就已經培養了屬於臣弟自己的一支隊伍,而這支隊伍越發壯大起來。”
“三哥……許久沒有這般叫你了,便是發現你有了那些心思之後,便再也沒有了與你親近的意願了,記得當初我們還都是孩童之時,兄弟之間的關係何其的融洽,可你……卻爲了那個位置,不惜殺害了自己的兄弟,若是當年臣弟沒有早早離開皇城去了封地,皇兄你可能將臣弟吞的骨頭都不剩了吧。”
“那個位置當真有如此好嗎?那……臣弟便也來坐坐吧!”
懷王推開了皇帝的身子,自己的身子坐在了那耀眼的皇位之上。
那些動作他坐起來竟是毫無違和感。
皇帝的臉色早已氣得通紅,氣急的指着他的身子怒道:
“你……你竟如此大逆不道!竟坐在了龍椅之上!”
“大逆不道?哈哈……”
懷王坐在龍椅之上,緩緩地轉過身子,身子對着大殿。
“這滋味……當真是不錯啊,居高臨下,天下霸主……難怪皇兄你會如此喜歡這個位置,可是……日後還不知道皇兄還有沒有機會再坐上這個椅子呢!”
“來人!快來人!將這個瘋子給朕趕下去!”
皇帝氣的咆哮。
可是,當這氣急的聲音傳下,並沒有一個人上前來,大殿之內,便只站着方纔懷王帶進來的那一羣人,其他便再也沒有任何人了。
“喲,皇兄,你的人都不聽你的號令了呢,這種感覺如何啊,是不是覺得忽然間像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你當真是瘋了!”
而此刻,鳳府內。
“你說什麼?!已經多長時間了?”
鍾白聽到這個消息,也是立即從凳子上起了身。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
鍾白垂下眸子思籌了半晌,忽然之間,擡起眸子,看着跪在身前的女子。
“你去凝霜宮下號令,讓所有的人立即趕到皇宮,等我吩咐。”
“是,屬下領命。”
素穎說完話之後,便是立即消失在了鍾白的面前。
鍾白立即拿了放在櫃子上的蒼月劍,也是立即消失在了屋子裡。
懷王終究是動手了,那懷王……果然是不可小覷。
南宮靖宇……他可是做好了準備?
“皇兄,此刻……你若是跪下來求臣弟的話,臣弟還能考慮饒了你一條性命。”
“你做夢!話不要說的太滿,你當我東陵皇城當真是如此無用嗎?!”
“喲,難不成皇兄還有什麼逆天的法子?當真是不好意思,你的禁衛軍這會兒……可能已經被臣弟的鐵騎隊殺的差不多了。”
“皇兄,你的帝王日子……快到頭了呢!”
“還要多謝皇兄當年的不殺之恩,此時……臣弟纔有機會……”
“五皇叔!您怕是高興的太早了吧!”
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見身着一身明黃色袍子的人從大殿內進來。
“靖宇侄兒,皇叔……似乎暫且將你放到腦後了呢!”
懷王轉過身子,看着逐漸走向大殿中央的南宮靖宇。
“五皇叔,您何必如此呢!這是謀逆您知道嗎?!何必要給自己的子孫留一個這樣的臭名?”
“靖宇侄兒,你當真是學會了你父皇的那一套,總是愛說些廢話,不過……你似乎忘記了一點,此刻……是你五皇叔我坐在了這龍椅之上,若是你聽話,你的這個儲君之位……五皇叔會准許你暫時坐着。”
“來人!將懷王殿下拿下!”
南宮靖宇一出聲,便見從殿外陸陸續續衝上來的一羣人。
而這羣人進來之後,身後卻還跟着一個人。
楊太傅。
懷王看到那最後一人,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楊西洲!你……你這是何意?!”
楊太傅跟着那一羣人進來,入眼的便是坐在龍椅上,那及其顯眼的懷王。
“懷王殿下,您還是束手就擒吧。”
楊太傅道。
“楊西洲,你忘記當初你答應過本王什麼了嗎?!”
懷王的臉色極差,也是立即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懷王殿下,這些髒水便莫往微臣身上潑了吧,微臣一直向着我皇,哪裡答應過懷王殿下什麼,懷王殿下莫不是記錯了什麼?”楊西洲道。
“你!你當初說過,若是此次助本王成功了,便晉升你爲……”
“懷王殿下,您怕是弄錯了一點,微臣此刻乃身爲太傅,還有什麼位置要超越這太傅一職了嗎?”
“五弟,你還是收手吧……”
皇帝話還未說完,脖子便被懷王立即掐住,只見懷王的身子一旋,皇帝的身子便是立即落到了他的束縛之中。
皇帝脖子之處是懷王從身上抽出來的匕首。
“皇兄,你的廢話可真是多呢。”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給本王殺出去!”
“立即下令,讓皇城外的人立即動手!”
懷王對着大殿中央那羣鐵騎下令,完了之後,只見那羣鐵騎立即舉着手中的大刀,便開始了進攻,而此刻大殿外面也是立即傳來了騷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