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給本王退後!若是再敢靠近一步,本王這匕首可不長眼睛!”
懷王緊緊的抓着皇帝的身子,及其警惕的看着大殿中央不敢動作的人。
雖是如此,但是殿外廝殺的聲音依舊是極其震耳。
大殿上的人見到皇帝被挾持,也是不敢妄動,只是哪着兵器在大殿裡不知該如何下手。
“父皇!五皇叔!你快放開我父皇!”
南宮靖宇也是不敢再上前。
“放開?今日本王便是身死在這裡,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如此……你們便還以爲本王會放開他嗎?!哈哈哈……”
懷王幾近癲狂般的發出一聲長笑。
“原來懷王殿下竟是這樣的人啊……”
殿外傳來一陣冷淡的低嘲聲。
緊接着,便從殿外進來一人。
那人一襲白衣,是位絕世公子。
待他走近,懷王纔看清楚那人的面目。
“是你……”
“正是在下。”
“你怎會在此?”
“在下在九王府待的悶了,便想着到處逛逛,便逛到宮裡來了……只是……這場面看起來似乎有些熱鬧啊!”
正是鍾白。
“隨處逛逛?便會逛到宮裡來,你到底是何人?”
雖然對眼前的男子還是比較滿意的,只是……此刻正是非常時期,哪裡還有功夫去想那些別的東西。
“上次在下似乎已經與懷王殿下說過了吧,在下姓白,單名一個傾字。”
此刻便只要拖延功夫就好。
等到大殿外的人將那些鐵騎軍盡數打退之後……
“廢話少說,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懷王不買她的帳,目露兇光的盯着鍾白。
鍾白緩緩地踏着步子,漸漸靠近大殿上方,與懷王的距離拉近。
皇帝在懷王的挾持下,也是一臉警惕。
“退後!若是再敢靠近一步,本王便一刀結果了他!”
懷王手中的匕首越發的靠近皇帝的脖子,幾近捱上,皇帝也是不敢再動毫分。
“懷王殿下,在下勸你還是不要再掙扎了吧,懷王殿下覺得你的鐵騎能敵得過皇城內數萬的禁衛軍麼?”
“哼,禁衛軍又如何,此刻……皇兄可還是在本王的手裡呢,若是本王死了,還能拉着東陵的國君一同陪葬,那也是划得來的。”
鍾白有些無話可說,反正如何說來,他就是要拉一個墊背的。
“五弟,你最好想清楚你自己在幹什麼!”
皇帝終是忍無可忍,咬牙切齒道。
“閉嘴!你在多說半個字,我便立即抹了你的脖子!”
那匕首又靠近了幾分,皇帝的脖子之處已經被劃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皇帝早已不耐煩,從一開始便不着痕跡的從身上摸索着什麼。
而此時,皇帝立即從身上摸出了另外一把匕首。
眼疾手快間便是一刀捅在了懷王拿着匕首的手上。
那隻手也是下意識的鬆開了。
“啊!”
隨着懷王的一聲痛叫,立即捂住方纔被皇帝刺傷的傷處,皇帝的身子立即從懷王的束縛中旋了出來,動作極爲迅速的出刀,一刀刺在了懷王的肚子上。
懷王由於捂住傷處,沒有注意到皇帝的動作,便是又捱了皇帝的一刀。
痛意橫生,懷王立即擡起頭,怒視着皇帝。
“皇兄,不錯啊,以往臣弟只知你通文韜並不武略,如今卻能將匕首使得那般順手,倒是小弟小看了你啊!”
懷王捂着傷口,咬着牙說出這句話,是的,他的確是小看了他的皇兄,沒有防備,卻捱了他兩刀。
“你沒有想到的事情多了,朕坐到今日的這個位置,並不是白坐的。”
“是嗎?那今日小弟便要領教領教了!”
便見下一刻,懷王忍着疼痛,立即揮起了手中的匕首朝皇帝刺去,皇帝雖然是極力的閃過,但是仍舊是被懷王刺了幾刀。
見這狀況,鍾白不再猶豫,下一秒鐘,她便立即一揮衣袖,便是數根銀針朝懷王的方向射去,隨後那銀針便是精準的刺在了懷王的身上。
懷王的身體受到疼痛,立即擡起頭來眼神朝鐘白的方向射去。
“你!”
皇帝的身子本就不好,受了懷王的幾下攻擊,便是承受不住的靠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懷王抓到機會,便是立即朝皇帝的方向靠去,又是一刀刺在了皇帝的身上。
“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將懷王拿下!”
鍾白立即厲聲下令,便見大殿裡的人立即朝懷王的方向而去。
南宮靖宇再不猶豫,便是立即抽出侍衛手中的刀,朝懷王的方向奔去。
扶起皇帝的身子,一刀架在懷王的脖子上。
“五皇叔!適才我已經與你說的清清楚楚了!可是沒想到你依然執迷不悟!還傷了我的父皇,此刻便再也不能放任你如此了!”
幾個侍衛迅速將懷王治住,南宮靖宇也是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此刻他再是動彈不得。
“將懷王押下去!關進天牢,嚴加看管!”
南宮靖宇怒聲命令道。
侍衛們便是立即動手。
“哼,那又如何,你父皇……他也活不長了……哈哈哈……”
懷王仰起頭來笑的越發猖狂。
“還愣着做什麼!快去!”
南宮靖宇再次下令,侍衛們立即押着他的身子往天牢而去。
此刻,一白衣男子才從殿外進來,身姿絕然出塵。
鍾白看着前方的狀況,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
只覺得身子被人攬了過去,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了鍾白的肩頭。
鍾白下意識的回手反擊,剛一轉過頭,便見是那人。
“你怎麼來了?”
鍾白收回手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的一個人來?”
南宮九淵稍有不滿。
“九弟!九弟!你是來救五哥的嗎?”
懷王被押的下了龍椅,到了大殿。
眼尖的懷王當然是看到了南宮九淵,便是立即開口。
南宮九淵聽到懷王的聲音,便是鬆開了搭在鍾白身上的手,緩緩走到了懷王的面前。
眼神淡漠。
“五哥,你……今日魯莽了。”
南宮九淵淡淡道。
“九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懷王的臉色拉了下來,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小弟的意思是說……小弟救不了五哥你了。”
“爲何?你是這東陵德高望重的九王叔,何以救不得你五哥?”
“五哥,你清楚你今天做了什麼嗎,以下犯上,還刺傷了陛下,犯下謀逆大罪,所有人都看在了眼裡,你覺得……你還能逃的脫嗎?”
“九弟,你何時與三哥如此親了?嗯?!難道你忘了他是如何對你的嗎?!難道你就只甘心做一個閒散王爺嗎?”
懷王瞪着眼睛,幾近是吼出來的聲音。
“五哥,你可能對小弟不甚瞭解,小弟這一輩子本就閒散慣了,也就對這樣的日子習以爲常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南宮九淵繼續回答道。
“今日你便下定決心對五哥置之不理了嗎?”
懷王繼續問道。
南宮九淵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轉過了身子,走到了鍾白的身邊,再不說話。
懷王氣的雙眼發紅。
“本王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九弟,你且等着吧!三哥爲了皇位可以六親不認,日後……哈哈哈……”
“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給本宮立即將他押下去!”
南宮靖宇也是氣的雙目黑沉。
侍衛再不停留,便是直接押着懷王出了大殿。
大殿之內立即進來了一羣禁衛軍,將大殿之上的鐵騎軍殺了個遍。
便是幾炷香之後,大殿才逐漸安靜下來。
“來人啊!快傳太醫!”
南宮靖宇立即吩咐道。
走到皇帝身邊,扶住他的身子。
“父皇!您還好嗎?太醫馬上就來了,父皇,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皇帝的臉色早已是一片蒼白,身上明黃色的龍袍也是被一大塊一大塊的血跡。
“靖宇,外面……境況如何……”
皇帝忍下疼痛,艱難的開口。
“皇兄不用憂心,外面的鐵騎已被禁衛軍制服。”
南宮九淵行至前方對皇帝道。
聽到南宮九淵的回話,皇帝才緩緩轉過眸子,將視線投向南宮九淵。
“九弟……適才……五弟所說的話……”
皇帝又是艱難的開口。
“皇兄,過去的事情皇兄便不要再提了,皇兄身子傷的如此之重,便不要再多說話了。”
“靖宇,快將你父皇帶回去好好診治。”
皇帝話還沒有說完,南宮九淵便開口阻止了他再說話,對南宮靖宇吩咐道。
南宮靖宇聽了也是點了點頭。
“快來人,將父皇帶回寢宮!”
由此之後,皇宮便是再次安靜了下來。
此刻,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女子從殿外走了進來,跪在了鍾白的面前道:
“主子,宮裡的人都等在外面,主子是否要出去……”
鍾白轉過身子看着跪在身前的素穎。
“好,你且起來,我隨後就到。”
“主子……”
素穎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鍾白問。
“主子……聖女……她也來了。”
“聖女?”
素穎點了點頭。
這聖女……她爲何沒有一點印象。
“她來做什麼?”
“便是適才屬下去宮中下令時,聖女便是也跟着大家過來了,帶領着她們將那些叛軍打退。”素穎道。
“好了,你先下去,我隨後就去。”
鍾白低頭沉思了半晌。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