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白暗暗瞪了兩眼紅綾,這丫頭什麼時候能改掉這哭哭啼啼的模樣,現在可是擺着一身男裝,這般模樣像個什麼話,看來以後得多教育教育這倆丫頭了,不然以後跟着自己還不知道要把自己坑成什麼樣子。
氣氛有些幹,這冷麪瘟神在這裡着實將這裡的氣溫降低了十個八度,不過,剛剛那黑匣子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還害得那堂堂九王叔親自來尋?鍾白越發的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了,很顯然,現在又把自己給坑了進去,更加不容易脫身了,腦子裡也在不斷的思考應對着看之後該如何辦。
“子白……你方纔說我……我是文弱公子,我看起來真的……”
“我隨口一說。”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鍾白暗自搖了搖頭,沒想到他還糾結那事兒呢。
剛一到府裡,便被塞進了牢中。
果然是這東陵國唯一的王叔啊,連地牢都那樣乾淨整潔。
若是讓那些無家可歸的乞丐進來了說不定這輩子還不愁吃穿呢。
並未將他們關在一起,臨分別之前,穆青杭還難掩驚訝之色,鍾白猜到了他會驚訝,看他之後又是一番自責悔恨的神色。
鍾白也知道他可能是自責把自己也拖累了,不過那柔弱公子倒是把什麼都表現在臉上了,心性也太過純白了些,雖然她到這的時間不長,但是她又怎會不明白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心性太過單純是避免不了要受着苦的,這不,這爛攤子不也扯上她了嗎。
難道她就這麼被關了?
這可是堂堂九王府,要如何脫身是比登天還難的,坐在那硬榻上不斷思考着要怎麼才能出去。
原本猜想再怎麼樣那九王也會將他們帶去審問,可是這都兩三天過去了,也沒見一點動靜,鍾白的心情不禁煩躁起來,那人把他們抓回來怎麼就擱這不管了,無論結果是好是壞,起碼得給個話吧。
她這幾天也越發煩躁了,以爲讓她遇到重生這件事已經是夠幸運了,可是也不至於一到這裡就攤上了牢獄之災吧,能讓她緩緩神再考驗她嗎。
正當她走神兒的時候,一陣陣吵鬧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擡頭朝那聲音來源看去,只見一羣黑衣侍衛圍着一圈,如果鍾白沒有猜錯的話,那可能是之前關那偷東西的小姑娘的地方,是那小姑娘又找事了嗎?
不到一會兒功夫,便過來一個侍衛打開了她這的牢門,接連打開了好幾個,鍾白便意識到,她等了許久的問詢終於到了。
依舊鎮定的出了門,雖然被關了幾天,衣不解帶,也未曾梳洗,但是她的臉上身上卻未見一絲污垢。
側過眼神才發現有兩個人擡着什麼出了門。
他們相繼被押到了正堂,當鍾白走到屋子中間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兩個侍衛擡的人是誰。
紅綾隨後進來,看到地上的人,驚嚇的捂住了嘴巴。
躺在地上的人正是那小巧玲瓏的小姑娘,而現在臉上卻一片死氣,雙眸緊閉,嘴脣也是發紫的,鍾白潛意識裡認爲那人死了。
鍾白有些發矇,明明之前還那般活波,怎的忽然之間成了這幅樣子,忽然有些自責,若不是那日自己阻攔着她,說不定她就逃走了,也不用背這命債。
這種情況她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並沒有一絲害怕的意思,紅綾看着鍾白,便知道自己又反應過度了,連大小姐都沒有害怕,她這做丫鬟的怎可那般不爭氣。
壓下心裡的難受,眼神看着別處,儘量不與那屍體接觸。
他們三人自然是被踢的跪下了,鍾白也覺得現在這個身子骨是極爲的弱不經風了,看來以後得多養養身體,畢竟寄存在這細弱身子裡是一個比這幅身子硬生生大上一輪的靈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