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捂着臉問:“爹,你說,該咋親?”
何金貴說:“你糊塗,應該搞到手,拉回家鑽被窩慢慢親,那樣親起來才舒服。你他媽的倒好,不但當着人家的面親,你還打斷了他的一條腿,就沒你這麼做事的。”
石生聽了個莫名其妙,不知道爹是在教訓他,還是在教他如何泡妞?
不過石生挺佩服爹的,能夠把娘,丁香阿姨,香草姑姑還有青竹姑姑,四個女人搞得團團轉,對他死心塌地,爹是真有兩下子。
薑還是老的辣,爹就是爹,永遠不能被超越。
石生說:“爹,龔老三已經把我給告了,你說咋辦?”
何金貴說:“告就告了,反正最近沒事,閒的蛋疼,打個官司玩玩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咱們先禮後兵,去醫院看看他,今天就去,先說好話,把狀子撤下來,讓水妮跟傻子離婚,然後咱們直接把水妮娶回家。”
石生聽了以後,樂的差點蹦起來,:“爹,你同意我跟水妮的婚事?”
何金貴說:“爲什麼不同意?你是我兒子,我不向着你向着誰?放心,這官司爹替你打了。你馬上回家準備,買幾斤上好的點心,你畢竟打了人,咱們理虧啊。”
石生樂的屁顛屁顛的,覺得這一巴掌打的值,一巴掌換來一個媳婦,真想爹再打他一巴掌。
中午,何金貴就領着兒子趕到了醫院,沒進縣醫院的門,就聽見骨科裡殺豬一樣的慘叫。
龔老三正在做手術,疼得他喊爹叫娘。何金貴只好坐在門外面等。
一直等了兩個小時,龔老三才從手術室裡出來,他的小腿斷了,裡面下了鋼板。傻子跟傻子娘都在旁邊。
何金貴握着傻子孃的手說:“對不起,我兒子錯了,我向你們賠禮道歉,所有的醫藥費,誤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我何金貴會一力承擔。”
傻子娘生性風流,第一眼看到何金貴她就醉迷了,這是個威風凜凜的男人,也是個敢做敢擔的男人,更是一個有所作爲的男人。
他摸着何金貴的手感慨萬千,久久不願意鬆開,何金貴的手縣長摸過啊,市長也摸過,傻子娘感到萬分榮幸。
都說何金貴生性風流,是男人中的極品,今日一見名不虛傳,要是能跟這樣的男人睡一覺,他孃的死了也值。
何金貴給傻子孃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想跟他睡覺。
傻子娘沒有責怪石生,在她的心裡,龔老三那個死男人就該打。整天踹寡婦門,還想着跟兒媳婦睡覺,就應該教訓他一下。
傻子娘說:“金貴啊,俺仰慕你很久了,你可是咱們黑石山的能人啊,俺家老三能被你兒子打一頓,也是他的福氣。”
把龔老三在旁邊氣的,鼻子都歪了,心說你個臭娘們,看到男人就邁不動步。啥幾把玩意。
最後,何金貴終於把話題落在了實處,說:“老三,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我想你們放了水妮,給她一條生路,這樣對
你們家傻子,對水妮,對石生都有好處,如果你覺得不滿意,你開個價。”
龔老三一肚子氣,怒道:“有錢怎麼了?有錢了不起啊,何金貴你別得意,我就是要告你,告你兒子,讓他坐牢,讓你們何家斷子絕孫。”
何金貴呵呵一笑:“至於玩的那麼絕嗎?老三,我還不知道你?真的打官司到法庭上,你也脫不了干係。”
老三怒道:“我咋了?”
金貴說:“調戲兒媳婦算不算罪?強兒媳婦算不算罪?我不想影響你的名聲,大家還是私了的好。”
龔老三怒道:“你胡扯,何金貴,你給我扣帽子。”
何金貴說:“怎麼,要不要把水妮叫來問問,要不要問問你兒子,看有沒有這回事?”
龔老三無語了,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畢竟臉面要緊。真的把事情捅到法庭上,他三次強姦未遂,一定會坐牢。
忍一時風平浪靜,何金貴有的是錢,不如狠狠的敲他一筆。
老三問;“你能出多少錢?”、
何金貴說:“你說個數。”
老三伸出三根手指頭:“三十萬。”
何金貴連眉頭也沒有眨一下,說:“好,就30萬,這事情不急,等你出院以後再說。”
何金貴絕不在乎那30萬,花30萬能買來兒子一輩子的幸福,何金貴覺得這錢花的值。
於是何金貴起身告辭,回家慢慢等消息。並且讓長海給老三拿來了30萬現金。
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老三終於出院了。
何金貴第二次到家去看他,這次提到了傻子跟水妮離婚的事兒。
哪知道龔老三馬上就翻了口,衝何金貴怒道:“那30萬隻不過是我住院的費用跟你兒子包賠我的損失,想讓水妮跟傻子離婚,做你的夢去吧!!”
我日,何金貴一聽就皺緊了眉頭:“老三,你這就不夠意思了,當初咱們說好了,我花30萬,一切搞定,現在你怎麼反口了呢?”
龔老三說:“我就是反口了,你能咋着?反正你家有的是錢,我兒子傻,跟水妮離婚以後,還得再娶媳婦吧?那得花多少錢?”
何金貴不樂意了,咬了咬牙說:“一口價,你說個數,到底多少錢才能讓傻子跟水妮離婚?”
龔老三嘿嘿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你再拿一百萬出來,要不然休想。”
龔老三獅子大開口,讓何金貴十分的氣憤。
100萬,我兒子上一輩子夜總會也花不了那麼多?日的,這小子想找麻煩,去你孃的!
何金貴懶得跟他狡辯了,猛地站了起來,說:“那就法庭上見!”
何金貴走了,回到辦公室以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的直咬牙,大罵龔老三是無賴。
龔老三本來就是個無賴,他想借着水妮,把何家的錢榨乾。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何金貴的錢多的能
把他全家人給壓死。
何金貴花一百萬,眼睛都不眨一下,可他看不慣龔老三那牛逼哄哄的樣子,跟誰欠他的一樣。
正在這時候,石生推門進來了,問:“爹,事情辦得怎麼樣?”
何金貴說:“不怎麼樣?人家不肯離婚,咱也沒辦法,大不了給他一百萬,讓他簽下字據,從此以後水妮跟龔家一刀兩斷。”
石生說:“爹,水妮跟傻子根本沒結婚啊?他們不用離婚的。”
何金貴一下跳了起來:“你說啥?他們沒結婚?”
石生說:“是,當初水妮跟傻子結婚的時候年紀還小,不到法定的結婚年齡,龔老三想以後給兒子補辦結婚證,可到現在爲止,還沒有補辦成。”
何金貴陰陰的笑了,說:“那就好辦了,兒子,看爹給你玩一招絕的,叫做先斬後奏,你回家準備一下,三天以後…………跟水妮成親!”
石生要成親了,這個消息在黑石村不脛而走。就像長了翅膀一樣,眨眼的時間傳遍了黑石山的角角落落。
石生成親來的非常突然,一下子就把村裡人搞蒙了。
一時間村民們議論紛紛,大家誰也不知道石生娶的是哪家姑娘,誰家的女孩子這麼有福氣,竟然嫁給了黑石山最有錢的人家。
以至於把那些巴結何家的富商們,跟鄉里縣裡的領導們搞得措手不及。
何金貴家是富豪,誰還不趁機巴結啊?縣城跟K市有頭有臉的人們紛紛開車奔向黑石村,以示祝賀。
何家門樓前人山人海,頭兩天就車水馬龍,顧客盈門應酬不斷。
石生跟平時一樣,一點也不慌張,顯出了結婚前的那種興奮。
所有的東西一天之內置備齊全,剩下的就是明天迎親了。
晚上,石生坐在黑石村小石橋的那塊石頭上沉默不語,默默抽着煙。
這條青石板是他跟水妮一起坐過的地方,十年前,他就是在這裡,拉着水妮的手,每天到學校去,這條路是他和水妮感情的見證。
那時候兩顆懵懂的心一塊顫抖,一起碰撞,就是在這裡,石生拉着水妮的手,第一次抱着女孩的腦袋接吻。
那時候他的心是熱的,世界也是美好的。可誰也想不到一切都會改變,變成了今天這副樣子。
水妮嫁人以後,兩個人的感情就結束了,石生回村以後,差不多每天晚上都要在這裡抽菸。
石生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學會了抽菸,一根接着一根,直到頭昏腦脹,舌尖變得麻木。禁不住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這時候一條身影忽然站在了石生的身後,微風拂過她的面頰,掩映出一陣輕輕的嗚咽,阡瘦的臂膀不住抖動,最後這哭聲竟然慢慢變大,完全變成了一陣劇烈的嚎啕。
石生猛地擡起頭,竟然比發現這個人是水妮。
水妮的手裡拿着一塊方巾,站在石生的身後,女孩的肩膀一抖一抖,樣子煞是可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