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自己竟然又能看到惡靈了?
呂明陽心中劇烈的振盪着。對於這種可以活見鬼的特殊的“超能力”,可以說是又愛又恨。
正是因爲這該死的能力,他被父母給“賣”給了國家,也正是由於這種超能力,讓他的童年只能生活在那處於地下的研究院中,還是因爲這種超能力,讓他經常在深夜十分,被那些研究院中的“專家”們拉去墳場看鬼……
呂明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至少在目前來說,這超能力倒也不是什麼壞事。他微微皺着眉頭望着廳中那恐怖的情景,卻裝作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發生一般,暗自平擬着心情。
但這樣的情況下心情又怎麼能平擬下來?眼看着那女人的頭顱被兩個惡靈死命的往兩邊用力拉扯着,她的脖子漸漸的伸長,漸漸的變細,她的面容已經痛苦的扭曲成一團,張大的嘴巴中卻始終發不出一絲的痛叫,那無聲的扭曲面容卻遠比嚎叫更讓人感覺到心寒……
呂明陽緊緊的着牙根,耳朵中依舊傳來那老闆娘脖頸骨頭的脆響聲。他不忍的扭過頭去,瞥了一眼那優雅的惡靈。
他依舊是那副風姿綽約身姿,但他的面容上的表情卻更加的濃厚。他死死的望着那茶几上的場景,咧着嘴角,眼神中卻充滿了狂熱。似乎眼前這中場景已經徹底的激起了他心中的殘忍本性,再也不像那溫文爾雅的神態,而是還原了他那如同一個嗜血的魔鬼本性。
呂明陽再轉望向身旁的韓怡。
韓怡卻只是淡淡的瞥一眼,然後又將目光望向那殘忍的場面。她的面容卻一場的寧靜,似乎眼前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場景,而只是一斷加了特技的電影。甚至連電影都不能算——誰看恐怖片的時候能這麼寧靜?
呂明緊緊的皺着眉頭,韓怡絕對不可能這麼冷血一定是在觀察什麼,或者說她在在尋找什麼特別的細節一般,纔會這麼聚精會神。
眼前地情絕對不是憤怒可以解決地。現在最需要地是冷靜。冷靜地面對這恐怖地場景。冷靜地尋找一切可乘之機。這樣纔有機會破除眼前地這中困境。
呂明陽深吸一口氣。微微上眼睛。讓氣息在胸口間遊動着全身那沁入骨髓地寒意緩緩地向外排除。
氣息如同一股暖風一般從他地胸口緩緩遊動着。向着四肢百骸遊動緩地將骨髓深處地寒意逼出。呂明陽暗自裡抽動了一下手指。他地手已經可以移動了。然後是雙腳也恢復了知覺。
但眼前並不是行動地時機。畢竟那深深地寒意困了自己太長地時間。雖然現在身體已經有了知覺活動絕對不可能靈敏起來。並且身旁還有一個韓怡還在他們地控制之中如果冒然行動起來。那麼必定還沒有動作就會再次被這三個惡靈給制服了。
現在還有一點就是武器。一定要找到光能槍。只有有武器纔能有一拼地可能。呂明陽掃視這客廳中。發現自己地那把光能槍是掉在了浴室地門口。而韓怡那把則在血手惡靈地身旁沙發扶手上。
他在心中盤算着果一會開打。應該先怎樣先將這兩把槍搶到手中只有這樣才能多一點點勝算。
呂明陽壓抑着心中的衝動,將眼神再次瞟向廳中的那茶几。茶几上的老闆娘的頭顱就在這個時候驟然的就從她的身體上脫離了出來時一股鮮血從他的身體中衝了出來,洋洋灑灑的落在了那個扯他頭顱的惡靈身上。
但惡靈是無形的血不過是徑直穿過了他那並不存在的身體,洋洋灑灑的落了一地。
呂明陽心中驟然收縮着,他強迫自己沒有因爲條件反射而衝出去。他狠狠的咬着牙根,感覺牙都已經出血了。
老闆娘的頭顱被丟在了地上,滴溜溜的一陣滾動,赫然滾到了呂明陽和韓怡的腳下。她圓瞪着雙眼,卻似乎並沒有立刻死去,那扭曲的面容依舊在微微的抽搐着,片刻後才終於沒了一點聲息。
“呵呵,這個還不太好玩,繼續下一個……”惡靈老大呵呵笑着,瞥了呂明陽和韓怡一眼,轉頭朝着另外兩個惡靈道。
呂明陽緊緊的皺着眉頭,並沒有望他一眼,因爲他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眼前的老闆娘的頭顱中並沒有魂魄留存的痕跡!
任何人死亡之後,他的魂魄都會與肉體分離,雖然有的會繼續留在屍體之中,但這個時候它們卻並不再是一體的,也就是說他已經成爲一個鬼。而對於一個純能量體的鬼來說,不論它在那裡,都會有特殊的磁場存在。憑藉自己的感應能力,在這麼近的距離內,是絕對可以感應得到的。
除非她的魂魄已經不再存在!
呂明
的皺着眉頭,老闆娘是在他的面前死去的,但她的~死去的那一瞬間就沒了蹤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轉頭望向韓怡,韓怡的目光卻依舊是冰冷的望着眼前,又一個人走了上來,卻是一個小孩子,一個只有十歲的小孩子,那正是店老闆的兒子。
小孩子一臉木然的表情,似乎眼前的恐怖畫面已經將他給嚇傻了。他小小的腳步虛淺的緩緩邁步上前,站在了那早已經被血污覆蓋的客廳中央。
那個剝皮鬼嘻嘻笑着走上前去,似乎他對這些十歲左右的小孩有着特別的特愛一般,他伸出一直乾枯而模糊的鬼手,在小孩的頭頂上微微撫摩着,那乾枯的手指上有着長長的漆黑的指甲,如同鋒利的小刀一般在小孩的頭頂上比劃着。
呂明陽再也按捺不住,正準備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卻忽然發現身邊的韓怡轉過頭來望了自己一眼。
呂明陽感覺到怡的眼光中似乎閃爍着什麼東西,他一時並沒有明白過來。韓怡又轉過頭去,望想地板上的血污。
呂明陽皺着眉頭順着韓的目光望去,卻見地板上的血污隱約透露出一些淡淡的印痕,似乎是一種什麼圖案。
那圖案似乎是剛纔那個優雅的惡靈在地上用手指所畫的法陣,由於血污的而微微顯出了形狀,但那些線條並不是十分明顯,呂明陽也根本就不認識多少法陣又如何能看得出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但他卻感覺到地板上些血污中卻似乎有着一股特別的氣息。他皺着眉頭微微閉上眼睛,然後利用張大師所教授的那種辨別氣息的方法卻感應着地方上的血污。
果然問題,那些血污中果然有這某種特別的氣息在流動着,並且是正遵循着一種特別的軌跡在流動着。那中氣息似乎是惡靈的邪氣,卻有並不完全一樣,那氣息給人的感覺不緊緊是邪氣那種陰冷的感覺,更多的卻是一種恐怖還有痛苦……
那難道是碎的魂魄?是剛纔死去的那兩個人的魂魄?
呂明陽緊緊的皺着眉頭,並不明白韓怡讓自己看這個是什麼意思。
他又瞥了韓怡一眼,韓怡的目光卻微微低垂,望着她自己的手,她的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
呂明陽心中頓時明瞭,韓怡也已經可以活動了。
他瞥了那惡靈一眼,他們正在一臉獰笑的望着那已經被嚇呆了的小孩,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道二人。
此時不動更待何時?呂明陽驟然擡手就從懷中摸出一根銀色的弩箭,擡手朝着那血手惡靈射去。
距離不過幾米,在這樣的距離內呂明陽完全有信心一擊而中!
弩箭猶如一顆流星一般拖着耀眼的銀光驟然朝着血手惡靈的頭側射去,呂明陽絲毫不停的一邊從懷中再次摸出兩根弩箭,身形也隨即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閃身跳向一旁。
但顯然呂明陽低估了那惡靈的速度,弩箭即將射中他頭側的時候,忽然他伸出一隻手來,驟然就將那弩箭拍落了下來,但他的手也似乎被那弩箭傷了一下,頓時那一隻手一片模糊。
呂明陽絲毫不停的再次將手中的兩根弩箭連連射出,取的都是那血手惡靈。這裡最強大的就是他,他甚至能夠控制人的身體,只有將他先幹掉纔有取勝的可能。
呂明陽再次射出兩根弩箭後,一邊匆忙從懷中再次取箭,一邊望向韓怡。現在只要兩人聯手,還是有滅掉那個血手惡靈的希望的。
但韓怡卻依舊在沙發上坐着,一動不動,眼神中卻充滿了焦急。看來呂明陽真的是會錯意了,剛纔自己向他暗示的是地上的法陣,她微微活動的手指指的是那個法陣的中心,只要破了那個法陣中心,就可以將這個法陣給廢除了,這些惡靈所做的這個儀式就被破壞了……
呂明陽心中頓時大驚,難道韓怡剛纔並不是以已經可以活動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眼前的情勢就太過危險了。
“你快走!”韓怡滿臉的焦急的叫道,“快點離開這裡!”
呂明陽再次轉頭望向那惡靈,這次的兩根弩箭卻根本就沒能捱到他的身影。他在拍落第一根弩箭後,身形已經驟然飄起,輕鬆的就躲過了呂明陽第二次射來的兩根弩箭。
“呵呵,我實在是有點太佩服你了。”那優雅的惡靈身子飄在半空之中,望着呂明陽笑道:“沒想到你這次居然還能破了我的法術……”
他一邊說着,一邊驟然朝着呂明陽衝了過來。
呂明陽一手抓着一根弩箭,暗自嘆息一聲,看來這次真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