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幽竹上前接過紙條,檢查了並無危險才遞給一旁的君宸,幽竹問這話的時候,那小太監卻沒有任何回答,抵着頭,卻行告退。. .訪問:. 。
這麼無禮,幽竹面‘色’不好,提劍便想去將那小太監教訓一頓,卻不想君宸擺了擺手“無須在意!”
打開紙條看了一眼,君宸眉頭深皺,一股莫名的怒火盡數從心底竄了上來,手上捏着的紙條也被君宸‘揉’成了一團,緊緊的握在手指之中。
“美男哥哥,你怎麼了?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啊?”不念見君宸的面‘色’不好,拉了拉君宸的衣襬,擔憂的出聲。
君宸低頭看了一眼腳邊一左一右的兩個孩子,壓下心中的怒意,將手中的東西放進了袖中,笑了笑,手撫上孩子的頭,道“沒事。走吧!”
兩個孩子互相對視了一眼,互相的想法已經盡數被對方瞭解窺探,極爲默契的點了點頭。
回到前殿的時候,君宸首先朝辛融升的位置看了一眼,眸光‘陰’沉,滿是殺意。這個灼灼的視線似乎沒有逃過辛融升的眼睛,他立馬朝君宸這邊看了過來,極爲容易的捕捉道了君宸的眸光。
兩人視線相‘交’,似乎能看到戰火紛飛的火‘花’!然,兩人似乎都不願意多看對方一眼,同時別開了眼,雖然別開了眼,卻心中各有盤算。
此時一個身穿藍‘色’宮裝的‘女’子站在殿中,她的身後掛着三個立式的繡架,上面已經整整齊齊的秀好了一副江山圖,殿中韻律清揚如流水緩慢流過,那名藍‘色’宮裝的‘女’子數針齊發,在立式屏風上穿針飛線,沒過多久,那繡架上的江山圖上的空白地方便出現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字。
萬壽無疆;!
這個表演倒是別出心裁,看的衆人都錯不開眼,直誇這墨翎第一才‘女’的繡工好,書法好,畫工好!
雖然這幅江山圖不是臨時所做,但是這秀髮卻能證明這完全是這‘女’子一人所做,所以幾乎沒有人懷疑什麼。
“好一個萬壽無疆,好一個墨翎第一才‘女’,簡愛卿,你當真生了個好‘女’兒啊!賞。”簡凝笑完成最後一針,便朝陌北濱謝恩祝壽,得來陌北濱毫不避諱的稱讚。
“微臣慚愧,陛下過獎。”簡父簡母心中雖然欣慰‘女’兒的才華,但是卻因爲皇上如此誇張他們的‘女’兒有些擔憂,畢竟他們的‘女’兒已經雙十年華,卻不曾成親,如今又在皇上壽宴上大展風采,若是被皇上誤會了,那可就大事不妙。.
而,他們擔心什麼就來什麼,只聽陌北濱滿懷笑意的道“簡小姐還不曾說親吧?以小姐的風姿才華,不知什麼樣兒的乘龍快婿才能讓簡愛卿割愛嫁‘女’?不知……陌這個姓可配的上小姐?”
陌北濱這話一出,簡父簡母還有簡凝笑的臉一下就白了,簡凝笑下意識的看向辛融升的地方,他會幫自己嗎?
這麼多年來,他們簡家幫助他那麼多,可是他不肯正面面對她,是因爲攝政王王妃?他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執着於一個有夫之‘婦’?她究竟哪裡比不上攝政王妃?
“陛下,你擡舉簡家小姐了,她不過是一個御史之‘女’,根本配不上陌這個姓!”辛融升重重的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案之上,這一聲直截了當也很曖昧不清的回答讓不少人都一驚。
難道……他們的辛丞相喜歡墨翎的第一才‘女’,簡家小姐簡凝笑?不然這辛丞相也不會大膽到如此和皇上作對,這不是明擺着和皇上搶‘女’人嗎?
姓陌,他們可不相信,皇上有這麼好心將此等絕‘色’‘女’子送給別人。
因爲辛融升出面替簡凝笑解圍,碎了不少墨翎姑娘的芳心,辛融升在她們眼中可是最佳夫婿第一選,要纔有才,要貌有貌,最重要的是,辛丞相潔身自好,直到今日,他都未曾娶妻納妾,原來,是守着簡家的小姐呢;
陌北濱確實因爲辛融升而有所不悅,但是辛融升的說辭卻給他留足了面子,若是這辛融升真的喜歡簡凝笑,取了她,那也是他們陌家不要的,陌家的人可多了去了,豈止他陌北濱一人!
“身份確實差了點,退下吧!”陌北濱如今極爲的忌憚辛融升,所以斷不會因爲一個‘女’子而在這個時候得罪辛融升,將辛融升推出去,畢竟現在陌北瑜已經成了他的敵人,所以辛融升對他有利無害,辛融升是臣子,絕對不會在意誰當皇帝,只會在乎自己的利益還有地位,他相信,只要他給辛融升想要的,辛融升便不會有二心,會一心一意輔佐自己!
簡家人明顯鬆了一口氣,簡凝笑更是朝辛融升投去一個感謝的眸光,握了握拳,‘脣’角也不由的揚起。
他心底還是有她的,難道她還比不過一個已經身爲人‘婦’的‘女’子嗎?
這時,皇后注意到君宸和兩個孩子反了回來,立馬殷切道“攝政王殿下,本宮讓人準備了些薑湯,不如讓小殿下喝一點,以免得了風寒。”
衆人也將視線放在了君宸身上,心中有些忐忑,這個攝政王的脾氣好像不是很好,若是因此而責難勒索墨翎,那可就麻煩了,所以都注意這君宸的一舉一動。
皇后話一落,便有個小宮‘女’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薑湯過來,銀碗銀勺,非常明顯的告訴君宸,這無毒。
君宸自然是不擔心他們會名目張黨的給孩子下毒,而且確實覺得這孩子該喝點薑湯暖暖身子,便沒有拒絕皇后的好意,伸出‘玉’手接過銀碗,遞給小不念,道“乖,喝了。”
雙手立馬捂着小嘴。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瞪着君宸,可憐兮兮的道“可不可以不喝‘藥’,我一點都不……冷……”
“嗯?”一個嗯字意味深長,毫無商量。
不念‘抽’搭了一下小鼻子,磨磨蹭蹭的將小碗端了過來,仰頭喝了下去。
喝了?喝了就沒有什麼大問題。墨翎人無不鬆了一口氣,喝了,說明君宸接受了墨翎的道歉,那麼就不會再在這件事上做文章了,畢竟只是一杯酒水溼了小殿下的衣服而已。
只不過君宸卻只是不想拿兒子的身體開玩笑而已,誰管他們怎麼想;
“攝政王,都是那賤婢沒有調教好,才冒犯了小殿下,本宮已經將她貶去浣衣局爲奴,終身不得出浣衣局,不知攝政王對本宮的處理可滿意?”
手指輕叩桌案,面上並無滿意之‘色’,頓了頓才道“剛剛那‘女’子美極,劍術也不錯,去浣衣局無用武之地!”
這是誇讚?陌北濱有些看不懂君宸,那爲何剛剛又要對那‘女’子那麼無情?
“陛下手下的數萬大軍應該還未見過如此絕‘色’!”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震驚了,也覺得君宸這人太過無情,此時的他可是和剛剛照顧呵護他身邊的小鬼時可是兩個樣子,一個溫柔的讓天下父親都汗顏的慈父樣,一個嗜血的如同地獄來的魔鬼。
那樣的絕‘色’‘女’子,怎麼就捨得扔進紅帳篷?軍隊裡面的男人是什麼樣兒的?因爲‘女’子很少,體內的無處發現,脾氣暴躁,哪是憐香惜‘玉’的人?
唉,憐香惜‘玉’的男人無數次嘆息,爲何那舞姬去招惹了君宸。
陌北濱眉頭皺了皺,卻也沒有反駁君宸的話,畢竟受委屈的是他兒子,何況,若是那杯酒真傷了孩子的眼睛,那可就麻煩了,就算君宸不可怕,可是君家他不得不怕,暨墨他不得不怕。
似乎在斟酌什麼,隨後點頭道“攝政王這提議不錯,李公公,即可將那賤婢送到城外集訓營,不得有誤。”
“是!”
接下來出節目的便是景芙萱,皇后還是很看好自家的這個侄‘女’。舞者未來,首先來的便是一聲高昂脆亮的簫聲,簫聲‘蕩’漾,輕妙至極,似乎在人的心間鼓動,漂浮。
而就在這聲簫聲響起的時候,及樂立馬皺起了眉頭,眼前也浮現出了時間久遠,久遠到他快要淡忘了主人公的模樣!
一個身穿青‘色’長袍,大約十一二歲的少年面前跪着一個八歲左右的黑衣勁裝小姑娘,小姑娘長的‘精’致可愛,擡着頭,癡‘迷’的仰望這少年,眸子中全是依賴和期待。
男孩手中拿着一把紫‘玉’蕭,一圈一圈的在手上把玩旋轉,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女’孩,‘脣’邊浮現出一抹笑意,道“看見我手上這把簫嗎?”
“容容看見了,容容……很喜歡;!”
少年笑意更深了,‘摸’了‘摸’‘女’孩的頭,道“你若從孤島活着回來,這把簫便是你的!”
‘女’孩詫異的擡頭看着眼前漂亮的不似真人的少年,滿眼都是期待和不可置信,她的?可是,這把簫是他最喜歡的東西,他從不離身,他要送給她?
“怎麼?怕了?”‘女’兒的遲疑,讓少年有些不悅,少年眉頭一皺眉,問道。
‘女’孩見男孩皺眉,立馬急了,立馬站起身,伸出柔軟白嫩的小手撫上少年的眉頭,小心翼翼的道“別……別皺眉!”
少年笑了笑,‘玉’手撫上‘女’孩的手,她的手真的很軟,來回摩挲着,再次問道“怕去孤島?不願意要沐哥哥的簫?”
‘女’孩連忙搖頭,笑了笑,道“沐哥哥讓容容去,容容就去!”
“不怕?”
“沐哥哥讓容容去哪裡,容容都不怕!”‘女’孩的視線落在少年手中‘玉’簫之上,堅決的道“這把簫是容容的!”
少年終於笑了,‘摸’了‘摸’‘女’孩的頭,道“沐哥哥等蓉蓉回來。”
孤島,晉源最殘酷的訓練殺手的地方,裡面的不僅環境惡劣,裡面更是豺狼虎豹,危害重重,更可怕的是。孤島每三個月開放一次,也就是沒三個月選拔一次,一次送一千人進去,但是三個月後,只能有一個人活着回來。
所以進去的一千人,沒有隊友,沒有朋友,有的只是敵人,鮮血,殺戮。每個人都爲了生存而拼搏,爲活命而廝殺!
三個月後,孤島開放,一個八歲的小‘女’孩渾身是血的被人帶了出來,她伸出傷到‘露’骨的小手,拉着少年乾淨的衣襬,只道“我的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