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北濱一聲壓制怒火的聲音傳來,不少人都驚了一跳,下意識的將目光放在李俊還有傾尋身上,君凌燁,就是君宸口中喊的燁兒吧?那個紅衣小公子?不知他和大公主的兒子寫的是什麼東西,惹的陛下如此不快!
陌羽菲極爲的相信自己的兒子在詩書文學上的造詣,所以滿心期待自己的父皇陌北濱也像剛剛那樣誇讚自己的兒子,剛剛看見不念寫的詩後,雖然心中確實被震驚到,但是心中還是多有不屑,對於兒子能寫出更好的詩她還是抱有很大的希望的。 ( 廣告),最新章 。
可是現在聽見陌北濱用如此責備的語氣喊自己兒子的名字,她心中咯噔一聲,連忙起身,有些驚慌的道:“父皇,您怎麼了?怎麼突然不開心了?”
難道是俊兒寫的詩太好了,所以父皇就以爲那不是俊兒寫的?想到有這個可能,陌羽菲當即皺起了眉頭,卻有些欣喜的道:“父皇,你又不是不知道駙馬的才華,他自小教育俊兒文詞武略,俊兒有如今的才華,能寫出讓父皇咋舌的詩,也並無不妥,。”
“大公主,您別說了,快坐下!”坐在陌羽菲身邊的駙馬面‘色’極爲的難看,李俊有幾斤幾兩,他如何不知道?而且以他自己的能力,都不能寫出像暨墨大殿下那樣的詩,還不說他兒子李俊?
陌羽菲的話讓陌北濱的臉‘色’更加的不好了,一旁的皇后試探‘性’的拿過陌北濱手上的兩張宣紙看了一眼,眉頭也緊緊的鎖了起來,將手中的紙張遞給一旁的太監,對君宸道:“攝政王殿下,這個,不知您作何解釋?”
皇后這話一落,大家都將目光落在君宸身上,不知那小殿下做了什麼惹怒龍顏的事情。
雖然結果君宸早已經料到,當真正的看到眼前的結果時,他的心也震驚不已,兩首詩一模一樣,一字不差。
凌綾湊過去也看了一眼,看到這個結果時,也愣住了,低頭對面無表情的坐在自己身邊的傾尋道:“尋兒你……”
這不是抄襲吧?這可是晏殊的詩,尋兒和那個李俊怎麼知道?她的尋兒是那種有閒情逸致讀詩書的人?
君宸見凌綾疑‘惑’,低聲說道:“尋兒耳清目明,是你我所不及的!”
凌綾詫異的看了一眼君宸,難道是……
傾尋擡頭看了一眼凌綾,卻沒有說什麼,倒是君宸低笑出聲道:“慶生辰,慶生辰是百千‘春’。開雅宴,畫堂高會有諸親。鈿函封大國,‘玉’‘色’受絲綸。感皇恩。望九重天上拜堯雲。今朝祝壽,祝壽數,比鬆椿。斟美酒,至心如對月中人。一聲檀板動,一炷蕙香焚。禱仙真,願年年今日喜長新。”
讀罷,君宸皺着眉頭細細琢磨了一會兒,修長瑩白的手指敲打這桌面,一搭一搭的,盡顯慵懶之意。在坐人都不知道爲何會這樣,詩明明是好詩啊,爲何皇上會責怪?
正在這個時候,君宸又說話了:“詩寫的不錯,只是,皇后娘娘需要本王做何解釋?”將手中的兩份紙‘交’給一旁的太監,那太監又將東西‘交’給陌羽菲。
但陌羽菲看到第一份紙上的落款是她兒子李俊時,當即喜上眉梢,連下一份看都不看了,便顯擺的將兩份詩‘交’給其他人閱覽,還不忘拉着李俊起身謝恩:“多謝父皇母后,俊兒不才,只是想博皇爺爺開心罷了。俊兒,還不快祝爺爺壽辰安樂?”
李俊自然是開心的,畢竟這詩確實是他寫的,雖然很早就被父親提點了很多次,但是怎麼會被人發現的了?所以沾沾自喜的朝陌北濱下跪行禮,道:“皇爺爺壽辰大喜,祝皇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奈何,在場坐在前面,身份較高的人都已經傳閱了兩份詩,大家的臉上都五顏六‘色’,極爲的好看。
陌羽菲太興奮,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而且也沒有發現陌北濱的臉‘色’也已經黑成了鍋底,畢竟以君宸的口‘吻’來說,這詩,似乎是他兒子君凌燁寫的,所以有了君宸那話,再見自己家‘女’兒外孫如此……丟人,他哪裡還有面子?
“大公主不先向大家解釋一下嗎?這剽竊可大可小,若是……李俊可要好好教育一下,寫不出來也沒有人責備他的不是,但是抄襲別人的東西,這算什麼事?”賢妃見陌羽菲被‘蒙’在鼓裡,捂着‘脣’,本着看笑話的目的提示出聲。
陌羽菲聽了,面‘色’一沉,怒視賢妃,不客氣的道:“賢妃娘娘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剽竊?別侮辱中傷我兒!”
而這會兒,被傳了一圈的那兩張紙也傳了回來,一個太監極爲有眼力的將兩份東西遞給陌羽菲,陌羽菲疑‘惑’的看了一眼衆人,才掃了一眼兩張紙上的內容,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她整個人都怒了,當即轉身指着傾尋,怒道:“是你,你竟敢抄襲我兒的詩?哼,攝政王王妃真是好教養啊,小小年紀,就做出如此齷齪之事reads;!”
藍之聽了陌羽菲如此刻薄的話,心中極爲的高興,美滋滋的看着君宸和凌綾,他們自己的兒子不爭氣,做出這樣的事,能怪她嗎?
“是嗎?”君宸不以爲然,笑了笑,道:“大公主怎麼就這麼篤信是本王的燁兒抄了令郎的詩文?”
“這還用說嗎?俊兒的才華,難道還能騙人不成?”陌羽菲信誓旦旦的反駁,可是她這話一出,卻讓李駙馬癟紅了臉,因爲只有他自己知道這詩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兒子所做。
可是陌羽菲鬧了不算,就連李俊也叉着腰怒道:“就是他抄我的詩,娘,那是俊兒寫的詩,那個小雜種能寫的出來像俊兒那麼好的詩嗎?他自己都說了他不會,現在還抄襲俊兒的詩。”
這李俊七八歲了,自然是知道抄襲是什麼樣的概念,哪裡能放過傾尋?當即拉着陌羽菲一陣撒嬌,撒嬌後,又跑到陌北濱身邊,哀求道:“皇爺爺,他意圖欺君,罪該萬死,皇爺爺爲什麼不將他拉出去斬首示衆!”
“放肆!”陌北濱大怒,這種話也說的出口?該如何處理還需要他這小兒說?“退下!”
“皇爺爺,俊兒……”
“退下!”陌北濱再次呵斥出聲,李俊被嚇的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陌羽菲連忙上前將李俊抱在懷裡,卻也不敢說話!
而李俊的話讓傾尋眯了眯眼睛,身上頓時殺氣凜然,君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傾尋,沒有幫他說話,自己惹下的事情,自己承擔。
凌綾雖然心中有氣,卻也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傾尋這麼做,自然有傾尋的想法,所以她也選擇了不干涉。
君宸和凌綾不管,卻不代表不念不管。不念剛剛看到傾尋寫的詩後,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怪不得弟弟要上去寫了,原來是這麼回事!不念‘脣’角一勾,安撫了一下傾尋,便起身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弟弟先完成的,也是第一個下來的,我想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吧?”
“而且,別人可能不清楚,但是其他上臺寫詩的小哥哥們肯定能體會到,我們坐在書案前,以那個距離,是根本看不到對方書寫的內容的reads;!至於這詩是從何而來,大家也有所想法!”
不念的話一出,不少人都好奇起來,納蘭沐清極爲的欣賞不念,饒有興致的問道:“哦?小殿下覺得我們有什麼想法?爲何本殿覺得是你包庇自己的幼弟而做出的狡辯?”
陌承澤站在陌羽熙身邊,因爲自己的詩並未被皇爺爺看好,所以有些失望,但是看見傾尋和李俊的詩後,有些擔憂,如今聽納蘭沐清這麼說,當然要幫助不念和傾尋,有些着急的道:“父王,我們確實看不見對方書寫的內容,煜弟說的沒有錯,燁弟不可能抄襲俊表哥的詩!”
後面的文淑見自己的兒子替那兩個小娃出頭,有些擔憂,若是真的是那君凌燁抄襲李俊的詩,皇上會不會覺得澤兒‘交’友不慎,近墨者黑,所以連世子之位也要收回去?想到這裡,她恨不得上前捂住陌承澤的嘴巴!
“什麼?陌承澤,你別忘了,你自己姓陌,什麼煜弟燁弟,叫的這麼好聽!連自己的表弟都不幫,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難道巴巴的要去暨墨?不是他抄了?難道還是我兒抄了嗎?”陌羽菲哪裡容得下自己的兒子被人污衊?連起碼的形象都忘記維護了,劈頭蓋臉的將陌承澤罵了一頓。
陌羽熙眉頭一皺,犀利的眼神掃過陌羽菲,道:“陌羽菲,李俊姓的是李,也別忘了!”嫁出去的‘女’兒,也配在這裡張狂?
“父王,澤兒沒有撒謊!”陌承澤見陌羽熙維護自己,心中高興,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詩,悻悻的道:“父王,孩兒讓您失望了!”
陌羽熙看了一眼陌承澤,頓了頓,道:“無須在意,今日你並不是主角!”所以還是別出頭最好!
不念看了一眼陌羽菲,有些不悅,嘴巴嘟了嘟,才道:“這位‘奶’‘奶’,你難道沒有聽清我的話嗎?就連澤兒哥哥都說,我們看不見對方的詩,又怎麼會說您兒子抄襲弟弟的詩呢?”
“你叫誰‘奶’‘奶’?”陌羽菲怒了,一張臉爆紅!不少‘女’子都捂‘脣’偷笑!
辛融升看着不念,道:“兩個都沒有抄,爲何又有兩篇一模一樣的詩?這個你又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