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主子賞賜。”漂亮姑娘見的不少,可是這般靈氣逼人可人漂亮的女子卻是罕見,男人又如何不歡喜?
靈彩兒炸然一聽景千的話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究竟是個什麼意思,直到身後三四個黑衣人面懷異色朝自己走來之時,靈彩兒才驚覺不對,當即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衣襟往後挪去,小臉嚇的蒼白毫無血色,哭道:“你……你們要幹什麼……啊……”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嘶啦一聲,溼透的衣服便被人撕裂開來,露出胳膊脖子上大片春光,昏暗的夜燈之下,女子白嫩細緻的肌膚暴露在外,在粉色的印花小肚兜的映襯之下顯得更加的白嫩誘人。
若是剛剛只是領命,那麼現在這幾人的慾望已經被完完全全勾起了,美色在前,又如何能視若無睹?
“小美人先別急,待會兒有得讓你叫!”其中一人眉毛一挑,便撲了上去,作勢要吻上女子白皙纖細的脖子。
“啊……不要,夜大哥救命……啊……”靈彩兒拼命推搡,試圖避開壓在身上的人,淚水涸涸,全身都在顫抖,從未有過的恐懼蕩上心頭,靈彩兒只覺身處寒窖,冷的蝕骨。
與其被人侮辱,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銀牙咬觸上舌尖,應該不會痛吧?
可是她剛有這個想法,突然啪的一聲傳來,靈彩兒直覺臉上一痛,腦中便一陣嗡鳴。
“姑娘還是好好享受的好,別異想天開。”主子只讓他們動人,可沒有讓他們要了這姑娘的命,所以他們又如何能讓這姑娘折損在他們的手中?
“求……求你們……不要……”臉上火辣辣的痛,身上的力氣彷彿被抽了個乾淨,靈彩兒委屈又害怕,一個勁兒的哭喊:“放了我,求求你們放了我……”
可是女子的掙扎反而放在場的人趣味大起,幾人禁錮着女子不斷掙扎的胳膊和腿,其中一人更是一把便撕下了羅裙,只剩一條褻褲和衣不遮體的上衣。
“不……別……”換亂間,靈彩兒摸到腰間的銀鈴,只剩下一個,卻讓她眼前一亮。
這壞女人恨透了夜大哥,抓了她無疑是想引得夜大哥現身,那麼還有一束銀鈴肯定是被這壞女人拿去當物證了,好讓夜大哥相信她的處境,若是這樣,到還幫了她。
抓着銀鈴的手收緊了幾分,口中默唸口訣,銀鈴作響,屋中的人自然沒有留意這一茬。
他們不讓她死,她偏要以死作協,再次咬上舌尖,這次她沒有任何猶豫,以至於別人根本就沒有發現,鮮血從口中溢出,黑衣人一見,立馬掐住了靈彩兒的下巴,其他人也收了手,轉身對軟榻上的皇后道:“主子,這丫頭尋死。”
本在假寐的皇后突然睜開眼睛,本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從外面傳入一大羣鳥,嘰嘰喳喳的疾馳而來,猛的朝禁錮住靈彩兒的黑衣人衝了過去,平時不堪一擊的飛禽倒是團結一致,如一團集結在一起的奪命之網,不一會兒,那黑衣人身上和臉上都被抓了不少血印子。
“怎麼回事?這是哪裡來的鳥?給本宮趕出去,快給本宮趕出去。”皇后哪裡見過這般的場景,當即嚇的臉色煞白,被兩個黑衣人護在身後,生怕被這些不長眼睛的畜生傷到。
“是。”剛剛只是驚愣,現在回過神來,黑衣人連忙出掌對付這些鳥,禽獸無論如何也沒有能力和人對抗,就算能護得住主人一時,也斷不能護得了許久,而且靈族的飛禽本就只是信使,是密探,不是殺手,因此只是三兩招,剛剛的殺網便被打散,地上也有不少鳥獸的殘骸。
靈彩兒縮着身子,將地上碎布拾起擋在自己的身前,全身都在顫抖,見地上的鳥的殘骸,有怕有悔有心疼也有內疚。
危機一除,皇后立馬反應過來,這密密室並非密不透風,四處都留有暗孔,留着採光通氣用,雖然不能放人進來,這種低賤的動物萬萬是阻擋不了的,皇后見這些鳥之圍着靈彩兒打轉,卻又不傷她,突然意識到大事不妙,立馬吩咐道:“將她轉走!”頓了一下,又道:“不能讓她死了!”
一個人想死,又怎麼能攔得住,這丫頭在意自己的清白,皇后也不敢貿然將這丫頭推上絕路,否則於自己不利。
“是,主子!”
皇后整理了一下妝容,才從暗道出去。當皇后看到鳳棲宮的情況時,差點大驚失色,只見數百隻鳥集結於鳳棲宮,鳴叫震天,皇宮哪裡見過這等百鳥集結的場景?四周的宮人盡數趕了過來,在鳳棲宮外伸着脖子往裡看。
原來衝進暗室的鳥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皇后面色一變,立馬吩咐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本宮將這些畜生趕走?”
這些鳥若是靈彩兒引來的,那不是夜子諾的人立馬便會發現靈彩兒的位置,她身爲皇后,私自綁架良家婦女,算是濫用私刑,於她名聲有礙。何況,現在永康宮那位緊巴巴的盯着鳳棲宮,她又得勢,如今景家又被查處,若是被那奸人揪着不放,皇上又如何顧及她?
想到這裡,皇后便又恨又惱,好一個靈彩兒,竟敢給她使絆子!
“娘娘不可!”餘嬤嬤還是一個平靜的人,俯身道:“這百鳥朝集可是好現象呢,娘娘是鳳,本就是萬鳥之王,何不順水推舟?”
餘嬤嬤這麼一說,皇后立馬眼睛一亮,吩咐道:“去拿鳥食來!”這百鳥朝集,若是真的是靈彩兒引來的,那麼熟悉她的人一定也知道她如今在鳳棲宮,可是現在她已經將人轉走,就算他們來了,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靈彩兒自作聰明,倒是幫了她。
“是!”
……
百鳥集結的事情,自然引來了幾方力量,是下天色已黑,皇后拿鳥食引鳥之事,讓人大失所望,本以爲是天下難得的奇觀異景,沒想到是人爲,所以不一會兒,宮人們就覺得無趣,散了去。雖然也有不少人想借此瞻仰一下些許難見的飛禽,卻又怕得罪了皇后,所以只能悻悻而歸。
永康宮中,凌綾半躺在踏上,牀前跪了一大羣太醫,陌北濱臉色鐵青,因爲太醫令對凌綾高熱之事說不出個所以然,又拖了這麼久都不好,讓陌北濱大怒,當即下令貶了太醫院院正,又處死了好些個太醫令。永康宮人心惶惶,就連調來伺候凌綾的小太監小宮娥們,都議論紛紛。
這皇貴妃真是個禍國殃民的主,一個卑賤的妓子,不僅不知天高地厚魅惑皇上討了皇貴妃的寶座,如今更是矯揉造作,蠱惑聖心,打殺了太醫院兢兢業業的人,今後還不知該如何的不知所謂,草菅人命呢!
“皇上,臣妾無礙,只是臣妾自己不爭氣,身子弱罷了!”說着,凌綾還咳嗽了幾聲助興,繼續道:“陛下,這永康宮固然好,但是臣妾福薄,身子畏潮,恐怕無福消受!”
陌北濱見美人病懨懨的樣子,心裡緊的很,聽凌綾這麼一說,倒是突然想起,永康宮雖然地勢好,但是院四周環湖,冬天雖然供有地暖,卻溼氣重了些,想到這裡,陌北濱直覺自己是疏忽了,拂了拂凌綾耳邊的碎髮,嘆道:“是朕的不是,這些不是難事,合歡宮那塊地好,不僅與御花園近,也和養心殿近,朕便讓人拆了合歡宮,從新爲你建一處宮殿。你身子弱,朕讓人引來藥泉之水於你供浴。你喜歡琴,朕便在新殿中再築一座閣樓,名喚聽音樓,這與你的名字,倒是相得映彰了!朕想着,趕着你行冊封禮的時候,便搬進新殿居住。”
凌綾聽此,噗嗤一聲笑了,有些嬌嗔道:“陛下,您對臣妾好,臣妾心裡明白,但是如今天下不平,四處戰事吃緊,國庫正是用銀子的時候,臣妾哪裡值得陛下爲臣妾這麼鋪張浪費?”
“朕說值得,你便值得。”皇上聽凌綾這麼一說,倒是覺得冰琴是個懂事的,更加讓他坐實了這個想法,他坐擁天下,天下都是他的,難道爲了自己的寵妃,還要巴巴的緊着銀子過日子嗎?
“陛下,你對臣妾真好。”凌綾微微發燙的小手撫上了陌北濱的胳膊,隔着一層衣服,陌北濱都覺灼熱的厲害,他知道,並非是凌綾身上的溫度,而是……他自己太想擁有眼前這個女子,考慮着女子還在病中,便壓下心中的一團火,起身道:“你先休息,藥好好吃着,若是不好,朕便昭告天下,民間不乏有醫術卓越的人,若是能治好你的病,朕……在所不惜!”
凌綾很少對他這麼笑,佳人對他嫣然一笑,陌北濱更加是鐵了心了,繼續道:“朕這就去讓人着手操持你的新殿之事,朕明日再來看你!”
皇家哪個不好面子?不僅宮中的太醫是極好的,用的藥也是極好的,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皇家的人又怎麼能去民間尋大夫?這不是明擺着在說,皇家的人吃皇糧不做事,都是些無用之人?這無疑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可是陌北濱願意這麼做,凌綾樂得做這一個妖妃!陌北瑜有心將她放在陌北濱身邊,便是打着這個心,等陌北濱對她着迷做出一些昏庸之事後,他再打着“除妖妃,正宮闈”的旗號來,若是陌北濱不小心就那麼駕崩了,他八賢王坐上皇位也是順理成章!
陌北濱出了永康宮,便有小公公來報:“啓稟陛下!”
“說!”
“皇后娘娘仁慈,竟引來百鳥朝鳳,真是天下奇觀,新奇的緊,陛下可要挪步?”
什麼百鳥朝鳳?陌北濱輕哼了一聲,還不是後宮爭寵的那些橋段。因爲上次皇后爲難凌綾的事,皇上本就對皇后心存芥蒂,再加上景家的事,更加的沒有好感。如今聽見小太監如此稟報,只覺皇后不復當年溫婉動人,到學會不知事的新人的爭風吃醋了。
“不必理她!”
……
陌北濱一走,凌綾便順勢坐起身來,喚了一聲道:“琉璃!”
“主子!”琉璃輕扶珠簾,扶着凌綾坐起身來,道:“主子身上可是不舒服了?藥正熬着呢,還要過一會兒。”
“宸可有消息傳來?夜神醫究竟出了什麼事?”凌綾正問起,便聽到窗外飛鳥疾馳而過,凌綾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想到了靈彩兒:“外面出了什麼事?去看看鳥羣的飛向。”
“是!”
不一會兒,琉璃便回來稟報道:“主子,是鳳棲宮的方向。”
凌綾只覺不妙,難道夜子諾又被鳳棲宮那位抓去了?不讓彩兒那丫頭也不會這麼着急,要不然……就是彩兒自己涉險,想到這裡,凌綾如何坐的住?當即換了一身夜行衣便來身摸到了鳳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