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一處別院的密閣內。
樓外近百護衛,嚴嚴密密把手院內的角落,以防有高手過來偷聽、行刺。
魏公子帶領衆賓客離開後,水月亭、黛雲兒、柳青茵就被孔家的人帶到了別院密閣內。
密閣內,坐着幾位大魏重要人物,分別魏太子、孔家大少爺孔雄、御史大夫田需、廷尉魏建志、六衛營兩位都尉龐濤、趙德安。
席位間,還有一位青年男子,大約三十左右年紀,臉龐清秀,劍眉剛勁,頭上長髮繫着一條青色綸巾,加上一身青色玄衣長袍,看上去如一棵青蓮,氣質超然,正是山河榜劍客林驚羽,青衣門這一代的真傳大弟子。
陪席的有天香樓四位花旦,李彤彤、趙玉兒、白菲菲、蘇小卿,各個清麗妖嬈,萬里挑一的美人。
水月亭、黛雲兒、柳青茵三女到來後,加入席間,每一位賓客都有一位花旦相陪,陣容強大,當然,這裡是孔家的財產,孔雄子承父業,儼然成爲孔家的掌舵人,站在太子一方,自然也是爲了利益,保持大魏第一巨賈的勢力。
因此太子過來坐席,孔家只是象徵地收一收費,哪會全盤收繳,七位花旦坐在席間,在這天香樓都是罕有的情景?
“見過太子。”
魏太子哈哈一笑,眯起眼睛,看上去極爲陰險一般,盯着水月亭和黛雲兒的柳腰和高胸上瞄了一眼,伸開手臂,把水月亭攬入身旁,笑吟吟道:“魏鈺他們走了?”
“都走了。”水月亭乖巧說道。
“他們都參議些什麼?”魏太子清淡問道,但是話語中充滿一股肅殺之意。
黛雲兒有些膽顫,先開口道:“他們爲辰凌接風洗塵,慶賀升遷,再者就是預祝出征大捷,把一些年輕將領介紹給辰凌,出征對於己方嫡系後多家撫照。”
魏太子冷冷一笑:“哼,我那二弟,似乎很不安分啊,這個辰凌,總是這麼吸人眼球,想不拔掉都不可能,今晚誰陪在辰凌身邊的。”
柳青茵心知肚明,這些人早派暗哨定住了她們和酒席,一切都瞞不過去,輕聲道:“稟太子,是奴家!”
魏太子看着她,目光有些陰暗,有些氣憤和嚴厲,因爲數月前,就是因爲她參演煙雨樓的開業儀式,才使得煙雨樓一炮走紅,日進千金,加上辰凌與她似乎有些曖昧關係,讓魏太子心有芥蒂。
“他有沒有跟你提及什麼特殊事情,比如他會不會回心轉意,再次投靠魏鈺,替他壓陣?”
“奴家問了,可辰凌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我還有其它選擇嗎?’似乎也感到無路可退,奴家以爲,辰凌是個有勇有謀之人,太子若一味打壓他,往往適得其反,不如暫時減鬆對他的壓迫,沒準他還能抽身出去,不與太子爲敵。”柳青茵鼓起勇氣,爲辰凌開脫幾句。
魏太子哈哈一笑:“柳姑娘在爲本太子獻策嗎?還是要幫助那辰凌開脫?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什麼陣營。”
柳青茵心裡涌起一絲厭惡,但不敢表達出來,只能唯唯若若道:“奴家明白。”
“今晚辰凌與你單獨出來,你們兩人鬼鬼祟祟在林蔭背後幹什麼來?”魏太子語氣轉寒冷問道。
水月亭、黛雲兒、以及李彤彤、趙玉兒、白菲菲、蘇小卿全都聚精會神,盯着柳青茵看她如何答覆,諸女心中非常好奇,究竟二人單獨相處半個時辰,幹了些什麼呢?
“他要出恭,卻不願意在樓閣上,讓奴家…陪同進了院子,走到一半,忽然他又說風吹就醒,出恭的感覺不強烈了,奴家爲了討好,就…就答應了他,親自爲他放水,於是…到了樹蔭後。”柳青茵自圓其說,但臉頰依舊紅若火炭。
“原來是這樣,辰凌那廝,整天一副英雄模樣,私下還不是一個好色之徒。”御史大夫田需有些憤憤不平,或許酒喝得不少,忽然來了句:“不行,我要彈劾他,沉迷風月場所,讓姬女放恭,行爲不端,有傷古化,敗壞周禮,大傷風雅……”
御史大夫田需尚未說完,同席許多要員權貴都臉色大變,哦靠,這就被彈劾了,他們觸犯的,比辰凌要嚴重許多,豈不都有問題了。
魏太子乾咳一聲,阻止了田需繼續說話,微笑道:“今晚咱們聚這裡,只談風月飲酒歡樂,不談政事,來來來,繼續幹杯……”
其它權貴大臣急忙舉杯,這才把這個話題揭過去,柳青茵暗自鬆口氣,還真怕衆人知道真相,豈不要羞死她。
“辰凌你個冤家,何時能與你劃清界限呢?在你面前,我還能像以前那樣清白自然嗎?你的那東西,真的很大,很有耐力,讓人又愛又恨!”柳青茵心中複雜暗想着,充滿矛盾。
這一晚辰凌無比舒暢,與二女嚐盡各種姿勢和部位,怎一個銷.魂了得!
姚月、姚莘哭了笑了不知多少回,到了後半夜,梅開數度,辰凌都停止伐旦,整修身體,擁摟着二女入眠。
姚氏姊妹花對辰凌相當依賴,很享受這種貼入懷抱的感覺,擁有一種踏實感和安全感,特別是她們雖然地位低微,但畢竟也是人,有自己的自尊心和廉恥心,除非那種天生蕩貨,纔會不知羞恥,人盡可夫,只有給錢。
這個區別在於,同樣是賣身,有的是被逼無奈,遭強迫而不得爲之,或者要捨身去救她的親人,剝開自己的衣履,放下尊嚴去承受;而有些女人,完全是好吃懶做、愛慕虛榮、不喜歡自持氣力,以獻身爲一種職業,滿心歡悅投入其中的女子,才讓人恨其不爭。
辰凌一邊摟着二女,心中百感交集,自己充其量也是她們睡客之一,充滿矛盾,要搭救她們,或許只是一句話的問題,向殿下索要,以自己目前的聲勢,相信魏公子一定不會吝嗇。
不過一旦自己開口,名聲就會受損,向魏公子要了兩個侯府客卿陪睡的侍女回家族,會讓白若溪、墨妃暄、洛語嫣她們如何想?豈不是把她們與這些歌姬劃在妻妾羣內,那些紅顏女本就自持身份,很難身心淪陷,現在若開口要姊妹花,只怕洛語嫣、白若溪她們都要惱怒自己。
這個立場很好理解,就好比你已經訂婚,要與心愛的未婚妻結婚,忽然在結婚之前,領到家裡兩個小姐,弄得人盡皆知,未婚妻還能嫁給你嗎?
在戰國,雖然貴族之間,互贈歌姬和侍女的大有人在,司空見慣,但那些都是權貴男子,早已有了家室,幾房的妻妾夫人,再接幾個也沒事,可辰凌尚未正婚,追求的還是名聲在外,才貌雙全的奇女子,能允許你三妻四妾,與其它女子平起平做就已經極限了,但你討要回家的是清白俱毀、人盡可夫的睡姬,只怕讓那幾位未嫁的紅顏女子,感到一陣羞惱。
辰凌心想:自己身兼重任,小心翼翼着,可不能因爲這男女之事,自亂陣腳,那樣就太沒用了,再說,也不能但凡對自己有意的姬女都弄到家裡,那六姬現在還不好處理呢,送也不是,自己享用也不是,這對姊妹花,暫時也沒辦法救出火海。
姚莘摟着他一條胳膊當枕頭,玉手在他身上畫着圈,難忘道:“公子,如果有一天,我們姊妹能時常這樣伺候你就好了,那些男人好壞好色,就知道欺負我和姊姊,從沒有把我們當成真正的女人。”
“你們本來就是女人啊!”辰凌淡淡道。
“不,奴家是說,他們從沒有尊重過我和姊姊,只不過當成欲泄的工具,開始熱情貪婪,接着就任意蹂躪,甚至還動用絲繩和皮鞭,快意一番,卻讓我和姊姊吃盡苦頭,羞辱無比,他們都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