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皇宮,養心殿。
辰凌渾身赤光地躺在露華池內,泡在溫水之中,渾身的細胞都在解乏放鬆,洗去一身的疲勞。
贏珂兒今日舉止有些不正常,竟主動要侍奉燕王入浴,搓背更衣,雖然說對於一個王妃而言,似乎在本份之內,但她的境況有些特殊,墨妃暄、莊若水三女都理解她的矛盾,可今晚贏珂主動提出侍奉入浴的話,讓諸女和燕王都有些愕然吃驚。
既然她開口了,墨妃暄諸女自然不便再挽留辰凌過夜的要求,都衷心希望贏珂兒能徹底解開心結,從此一心一意服侍燕王,做真正王妃。
所以,今晚燕王主動屬於了贏珂兒一個人。
贏珂兒拒絕了白冰兒、車丹四女的陪同和服侍,而是專門一個人來伺候自己名義上的丈夫。
整個浴池內,都是上好的白玉石砌成,雕龍刻鳳,盡顯皇室的莊嚴與大氣。
很快熱力透入細膩的肌膚,蒸騰的霧氣,將青銅落地油燈的炙光下的一切都變得朦朦朧朧。
贏珂兒向池水內灑了一些花瓣,桂花和黃菊等香味,浸入水內,可以洗去人身上的汗漬味,頓時芳香宜人,沁人心脾。
辰凌舒展着身子,背靠着水池石壁,看似輕鬆隨意,實則心中透着蹊蹺,不知今天贏珂兒究竟是怎麼了?打算一會旁推測敲,弄清對方的想法。
這時贏珂兒脫去了淺綠色襦裙和長褲,拉開絲綢內衫,只留下了一件褻衣短褲,遮住高胸和腰下風光……
贏珂站在辰凌的身旁,纖纖素手開始在他身上撫摸,爲了舒筋活絡,按摩解乏,搓洗灰塵,力道時輕時重,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使得珂兒有些不適應,臉頰很快就燒紅了,側着螓首,不敢正眼對視。
“君上,這次出征很辛苦吧?”贏珂兒尋找着話題聊起來。
“嗯,不輕快,畢竟東胡三十萬大軍壓境,給燕國的周邊局勢和朝廷穩定都帶領大影響,若不能退敵,燕國就要置東胡鐵騎之下,山河破碎,慘不忍睹了。”辰凌感嘆着說道。
贏珂兒點着頭道:“妾身明白,外敵入侵,危難重重,君上這次能凱旋而歸,對燕國上下的民心和士氣,都大有助益,甚至一下子就提高了許多威望,燕京城街道上,都在談論着,稱讚君上是位英主,燕國少有的明君!”
“呵呵,百姓都是隨波逐流,盛傳什麼,就跟風相傳,被輿論導向所迷惑而已,哪能真的全信?”辰凌笑呵呵着問道:“是了,這些日子你出宮逛街郊遊去了怎地?”
贏珂沉默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輕拔下挽着髮髻的頭簪,秀麗的長髮如瀑布瀉下,浸入水中,如同一團烏雲散開,遮住了清水下姣好動人的身軀。
此際,褻衣和內褲都已經被水浸透後,難以掩飾那曲線曼妙的性感軀體,當真是透發着無限的誘惑,惹人遐思無限。
贏珂兒已經不是十六七的韶華年紀,而是雙十的大姑娘,在這戰國時代,十三四豆蔻年紀,就有很多少女出嫁了,她身爲秦國公主,待到了十六七歲,一直在等聯姻的機會,所以才保持着未出閣的處子身,如今到了二十歲,已經算是大齡老姑娘了。
晶瑩剔透的膚肌,在熱水下泛起桃紅色,水波盪漾着,贏珂不疾不徐地說道:“我前幾日出宮見了一位朋友,得到了王后的許可,她是辰凌的妻子,程素兒,她來燕京城了。”
“哦!素…這樣啊——”辰凌差點喊錯口露出破綻。
贏珂兒不動聲色,眸光一直注視着辰凌的表情變化,見他沒有多大反應之後,輕輕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跟素兒姐曾在秦國河西之地結識,情同姐妹,這次聽聞素兒姐從魏國來到燕京置辦辰府家業,心中有些感傷,就起了與她攀談的心思,最後談到了他的男人,也就是魏國辰凌將軍,我見她言談之中,神色怪異,並不像完全未亡人那樣絕望和無精打采,反而有些希冀的嚮往……”
辰凌聽到這,心中有些突兀,感覺到壞菜了,女人的第六感最敏銳了,兩女比較熟悉,一言一行,神態表情,都能看出細小端倪來,難道贏珂兒發現了什麼?
贏珂兒仍在說着:“素兒姐現在努力學習經商技巧,操管着辰府上下大權,日夜操勞,只爲了一個信念,那就是撐住辰家,等待有一天,她的男人能奇蹟地回來!”
辰凌聽得心中作痛,對素兒承受的苦感到疼惜,但是這並沒有辦法,因爲他通過密諜人員的情報,六國中,有那麼一小撮人,並未相信‘辰凌’的死,比如魯仲連、凌紫雪等人,所以他不能在素兒和白若溪面前露面,因爲她們的身份是公開或半公開辰凌的女人,她們的神態變化,最能暴露辰凌的真正死活。
贏珂兒喃喃道:“素兒姐還相信,他活着,看她不停把辰府的家業往燕國轉移,我推測,如果他還活着,會不會就在燕國?”
辰凌心中一跳,不過臉色沒有多大變化,鎮定道:“你也不死心?還愛着他?”
贏珂兒悽苦一笑,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到底還愛不愛他,或者移情別戀,愛上了燕王,但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了,即使他還活着,而我已經是燕王妃,世人皆知,我不會做出有辱秦風,有辱燕宮的事,我這一輩子,註定都是君上的妃子……”
“哦!”辰凌沒想到她突然坦白情愫,似乎自己想通了許多,但是仍有些怪異,到底哪裡怪,他也說不好。
贏珂兒帶着幾分哀求的語氣道:“君上,珂兒能否再嬌寵一回,放肆請君上答應我一個請求,行嗎?”
“什麼請求?”
“能否動用燕國的力量,尋找一下他的下落,如果真的在燕國境內藏身,暗中保護,在辰家沒落或爲難的時候,能撫照一下,可以嗎?”贏珂兒誠懇地哀求道。
辰凌算是被這丫頭的癡情打敗了,心中苦水翻騰,覺得慚愧,真的很對不起珂兒,自己是她的殺兄仇人,當初的情意,似乎也沒有多深似海,卻讓她一直如此執着苦戀着,何苦由來?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可以,我答應你!”辰凌有些激動,一口答應下來。
贏珂兒忽然笑了,笑的璀璨如花,眼角卻掛着淚痕,又哭又笑道:“太好了,今晚說完這些,就真的要放鬆了,見過素兒姐後,我忽然覺得,我的歸宿不在辰府,而在燕宮,君上,今晚要了我吧……”言罷,她素手一拉,解開褻衣的係扣,露出那雪白豐腴了山峰,白花花的一片,顫動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