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身穿鎧甲,從大營內回到都城內,好幾日子沒有回府邸了,今日特別受到傳報,白家大小姐回大梁了。
聽到這個消息,辰凌放下手中軍務,催馬揚鞭,奔騰趕回來大梁城,直接來到白府。
“辰將軍,您來了,小姐剛回來。”
白若溪貼身侍女,在院內見到辰凌,頓時笑容燦爛,在前面引路,花枝招展,對於小姐跟他的關係,早就心照不宣,心領神會了。
辰凌魚貫而入,直接來到第七進的院落,走路之間,甲片鏗鏘作響,府上家丁,看到辰凌雄姿英發,軍伍之氣,威嚴肅穆,都有些膽寒、敬慕。
“若溪!”
在第七進的院內,終於看到了白若溪的身影,一身碧水清婉的紗裙,烏黑的秀髮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秀項頎長,兩道香肩斜斜削下,傾國傾城的臉龐和五官,勾勒出絕代佳人的容顏,明豔絕倫,身姿曼妙,衣帶飄風,氣質雍容,仿如濯塵世之白蓮。
白若溪立於樹蔭下乘涼,看着假山流水,聞聲嬌軀一顫,悠然轉身,當看到辰凌的瀟灑偉岸的身姿後,眸光綻放異彩,整顆心將跳脫出來,平靜的臉色,瞬間綻放最美的笑容。
“凌哥!”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快走幾步,來個深情擁抱,然後激情一吻,那貼身丫鬟很識趣,早已抿嘴偷笑離開了。
“啵!”
四脣分開後,辰凌品味着餘香,輕嘆道:“好久沒有品嚐了,還是這麼甘甜潤口。”
“討厭啦。”
白若溪撒嬌不依,也只有這一刻,她女兒家的性情,才能完全展露出來,在下人面前,她永遠是高高在上,一副冰冷的大小姐身份,只有在辰凌面前,忽而撒嬌、忽而青春、忽而賣萌、忽而嫵媚、忽而調皮……
辰凌攬着佳人有些增寬的柳腰,笑問道:“這段時間,有沒有想爲夫啊!”
白若溪有些羞澀道:“夫君,若溪很想你,燕國那邊事一辦完,就馬不停蹄趕回來,奈何燕魏之間,路途太遙遠,恨不得插翅飛回到夫君身邊,任君疼惜……”
“哈哈,這就對了,今天陽光明媚,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咱們這就回房談談人生,摸摸理想如何?”
白若溪搖頭笑道:“今日不行。”
辰凌狐疑道:“爲何不行,上幾次不都是大白天做的嗎,若溪今日害羞什麼?”
白若溪有些不好意思道:“這與害羞無關,不但今日不行,這段時間都不行。”
“啊?是……大姨媽來了?”
白若溪鄭重其事道:“那個,很久沒來了。”
“很久沒有來了?”辰凌更加摸不着頭腦,驚訝道:“難道……你要絕經,閉關修仙?”
白若溪小臉一垮,哭笑不得道:“我修哪門子仙啊?還不是你乾的好事,人家…人家有身孕了。”
辰凌吃驚萬分,有些複雜難明的激動,因爲從上一世,到現在,他還從沒有當過父親,有過孩子,因此被這一句驚的夠嗆,語無倫次道:“是我的嗎?”
白若溪臉色一皺,似乎要發怒的樣子:“你猜呢?”
辰凌知道自己說錯了花,撂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急忙改口道:“不不,我是問,幾個月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這一路車馬勞頓,有沒有動了胎氣?”
白若溪被問到這些,一臉的慈愛,母性的光輝籠罩着她,笑吟吟道:“不礙事,小傢伙乖得很,沒有爲難她娘,這一路回來,車速降到最低,這個月初,遲遲沒來紅事,臨行前與素兒告別,被她把脈確診,應該錯不了,這些日子,似乎有些妊娠反應。”
辰凌上下打量着白若溪,這麼一看,果然佳人的屁股變得渾圓一些,腰腹處變得豐腴不少,不是少女細窄欲折的摸樣兒了。
樹蔭下的棗木桌几,擺放着十來樣蔬果,橘、橙、葡萄、甜瓜、甘蔗等,還放着一些冰塊降溫,看來有了身孕後,有點口饞貪吃了。
辰凌如獲至寶地摟着白若溪,不敢用力,生怕碰到佳人一分一毫,傷了胎氣。
白若溪感受到了他的溫柔,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神態,認真嚴謹的態度,儼然有幾分做父親的莊嚴,忍不住抿嘴‘詰詰’一笑道:“沒這麼嬌氣了,只要不亂蹦亂跳,彎腰使力,操勞過度,不會有問題的。”
辰凌雖多出數千年的知識,但對於懷孕生孩子,也是破天荒頭一次,沒有任何經驗,攬着白若溪的身子,感受着對方血脈的跳動,此時就不是兩個人了,而是三個人,還有一個小生命在蘊育,是二人愛情的結晶。
不知爲何,辰凌心中有一股難言的喜悅,複雜的體會,來到戰國後,一直金戈鐵馬,戎裝鬥劍,九死一生,從沒有懼怕過什麼,但此時此刻,自己卻像多出一份責任,多出一份牽掛,讓自己更加融入這個時代,有了自己的家。
“若溪,謝謝你!”
白若溪聽着對方冒傻話,忍不住笑道:“傻夫君,謝我什麼,是我要謝謝你,讓我致孕,提前懷上辰家的骨肉,呵呵,這一下我就踏實了,日後那些洛才女、柳姑娘的,都排在若溪後面了吧!”
辰凌一聽,心中更加感動,對方考慮的竟然全是關於他,不禁感嘆道:“若溪,你就是我辰府最大的夫人,任何人都比不過你,我們一起共患難走過來,這份感情,任何女子都難以取代和超越。”
白若溪聽完後,喜上眉梢,玉手輕撫着小腹處,得意洋洋,似乎對這個名分很是看重在意,神色雀躍,靠在辰凌身邊,感到無比的幸福與寧靜。
“若溪,你未婚先孕,家族人會不會提出質疑,要不要咱們先完婚,不久之後我就要出征了。”辰凌說道。
白若溪雲英未嫁之身,又是家族的掌權人,一旦有了身孕,估計麻煩不少,她低聲道:“我還未去稟明孃親,她是楚人,自從爹爹病逝,孃親傷心欲絕,把家族大權交予我手後,便回了江南楚地,有時候一兩年纔回來一次,待若溪把婚嫁之事告訴孃親,再做定奪吧。”
辰凌點頭,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這丈母孃還未見到呢,是不和情理。
“夫君,你又要出征啊?”
辰凌嘆道:“是啊,伐衛之戰,迫在眉睫,中秋一過,三路大軍就要出征了,也許一年,也許兩年、三年,滅掉衛國,才能班師回朝,就怕你臨盆之日,爲夫不能守護在身邊。”
白若溪通情達理道:“沒事的,好男兒志在四方,夫君是大魏的英雄,即使你不願意領兵,大王也不會放過,若溪只盼望夫君心無旁騖,凱旋歸來,到時候咱們一家三口,團圓相聚。”
辰凌聽着感動,在她臉頰親了一口,笑道:“不愧是我辰家的第一夫人,我出征之後,辰家的商會酒樓,還需要若溪幫着看管打理。”
白若溪狡潔一笑道:“那當然,辰家的財產,我和孩子也有份,誰若鋪張浪費、貪入私囊,就是在瓜分我和孩子的財產,定不饒她……”
辰凌愣了一下,搖頭苦笑:大小姐經商的本色,一點也沒有改變,反而更加增強了,現在還多出一個充分藉口,那就是爲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