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老五,你來說。
“這帛娟乃是匈奴太子寫下的勸降書,讓我元樑國拿出十五座城池作爲交換太子性命,否則就與我們兵戈相見。”
“真是欺人太甚了,皇上,萬萬不可答應呀,末將願意帶兵討伐匈奴,救回太子爺。”
“末將等誓死救回太子。”
元景炎與元景弘都沒有說話,皇帝詢問道。
“老三,你怎麼看?”
“臣聽從皇上聖諭。”
“老五你說。”
“匈奴人冷血無情,爲了土地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要是再們不答應太子爺性命堪憂,要是答應,十五座城池都是我朝要害,要是給了的話,我朝半壁江山算是毀了,太子爺雖是未來的儲君,但國沒了何來的君。”
“你的意思是主戰了?”
“兒臣願意親自帶兵出征前去討伐匈奴人。”
“此事容朕再想一想,你們都去外面候着吧。”
“是,臣(兒臣)(末將)告退。”
一邊是元樑國的半壁江山,一邊是前皇后的遺孤,自己曾在前皇后臨死前答應過她護太子周全,但如今……皇帝兩難了。
“沒了國何來的君,沒了國何來的君,朕到底該如何是好?”
皇帝自言自語的說道。衆人一直在面從深夜等到凌晨,再從凌晨等到天亮,終於御書房的大門打開了,皇帝一臉憔悴的走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道。
“傳朕旨意,三王爺元景炎爲主帥,趙志林爲副帥,建威將軍曹魏爲左將,護軍將軍秦置爲右將,擇一良辰吉日出兵匈奴,殺盡匈奴人爲太子報仇,至於老五,你就留守京師,等候聖諭吧。”
皇帝的意思是要放棄太子了,衆人望着他獨自離去越走越遠的背影,這是何等的心酸蕭條,他爲君主,卻救不了自己的兒,他爲丈夫,卻娶不了自己最爲心愛的女子,這便是帝王的無奈。
“臣(兒臣)(末將)領旨。”
皇帝並沒有選派元景弘一同前去,這也是他經過深思熟慮下的決定,元景弘性子急躁,過於急功近利,不適合帶兵出征,況且邊疆還有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二王爺,這場戰的勝算已經有一半。很快消息便傳開了,兵部尚書選出了最近的黃道吉日,就在三日之後,皇帝看了一眼便點頭答應了。一上午的功夫,全京城的百姓也都知道了,大家茶餘飯後討論最多的就是此事了。
趙將軍府
“夫人,老爺回來了。”
趙夫人迎了出去。
“老爺,皇上怎麼說?”
“三日之後大軍出發,這一場仗怕是不打不行了。”
“爹爹,你這纔剛回來又要……”
“涵兒,爹爹是將軍,保家衛國是將軍的本分,爲父不在家的時候你多幫幫你的母親,你們娘兩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去李大學士府找你姨母,她會幫你們的。”
“涵兒謹遵爹爹教誨。”
“你先回去吧,爲父有幾句話要單獨與你母親說。”
“是,女兒告退。”
趙雅涵領着自己的丫鬟嬤嬤出去了,趙夫人遞上一杯熱茶。
“老爺……”
“夫人,這麼多年來爲夫都一直沒能守在你們娘兩身邊,如今涵兒大了,又是戰亂的年代,你費費心給她找一戶好人家就嫁了吧,萬一……你們娘兩至少還有一個依靠。”
“這事還是得涵兒自己點頭答應纔是,否則嫁過去也不會幸福的,老爺您只管在外專心打仗就是,爲妻我會打理好這個家等你回來。”
“這麼多年,是我虧待了你們,你跟着我沒有一天不是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琴兒,辛苦你了。”
“我們是夫妻,說這些話倒是讓我寒了心。”
“好好,我們不說這些了,打完這場仗,再給涵兒尋到一戶好人家,我就向皇上辭官,咱們夫妻二人就此遊山玩水安享晚年可好?”
“好。”
李大學士府
李庭芝上完早朝回府就是一臉的凝重,李母問他發生了何事他也不說,在書房小坐了一會便急衝衝的朝老太爺的富貴樓而去。
“老太爺,老爺來了。”
“讓他進來,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
如今的老太爺已經躺在牀上起不了身了,李雪顏曾偷偷的替他把過脈,是輕度中風,這在老年人羣中十分常見,隨着時間推移,中風就會越來越嚴重,到最後話也說不了,只是能聽能看了。以如今的醫療水平與手段是救不了的,就連在現代也是頗爲困難。
“兒子給父親大人請安。”
“坐吧。”
“父親可好些了?大夫怎麼說?”
“沒什麼,你親自跑一趟所爲何事?”
“三日之後大軍便要出發討伐匈奴人了,這勢必會影響到咱們家的基業,只怕藏不住了。”
“藏不住也要藏,這是咱們留給後代子孫的財富,是保持李家時代昌盛的唯一途徑。”
“如今開戰朝廷用錢緊張,皇帝勢必會讓各大臣吐出一半來,這幾日我越發覺得皇帝知道了咱們在背後的小動作,不多拿些出來他豈會罷休?”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既然皇帝未開口你就全當不知道,如果真有那個意思,那你不如開個好頭,想必皇帝也不會計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還是父親高明,兒子明白了。”
李雪顏進來無事有開始研究起了皇帝身上所種的那隻衰顏蠱,不過卻是偷偷摸摸的進行着,此事要是讓元景炎知道怕是又要泡湯了,其他的藥材倒是好找,就唯有那陰日陰時陰刻之人之血爲藥引無從下手,至陰至人這天下可是少的可憐,這讓她上哪找去,除非天女在世。
“小姐,您這幾日都在屋子裡搗鼓什麼呢?老身怎麼聞到一股奇怪的藥味?”
“哦,我在研究新藥方,奈何找不到藥引子。”
“什麼藥引子?”
“人血。”
李雪顏這麼一說可把楊嬤嬤嚇到了。
“什麼病如此霸道,要用人血做藥引子?”
“算是疑難雜症吧,對了,嬤嬤您可聽說過天女?”
“沒有。”
楊嬤嬤直截了當的便回了李雪顏。
“老身備了些花茶,小姐您嘗一嘗味道如何?”
“好。”
李雪顏嚐了嚐。
“難得這種天氣還能喝到如此甘甜的菊花茶,楊嬤嬤您費心了。”
“老身也是秋天的時候路過花園時看那菊花開的旺,便採摘一些回來曬乾,後來忙忘記了,直到今日纔在茶葉罐子裡發現。”
“等等……菊花,菊花乃是這世上唯一一種至陰之花,能否用菊花汁水來代替人血呢?”
“小姐,您說什麼?”
“哦,沒什麼,什麼時辰了?我倒是有些餓了。”
“也快午時了,老身這就去廚房給您準備午膳。”
“好。”
李雪顏再次犯難了,這大冬天的上哪去找菊花?三王爺府?自己去過三王爺府幾次都未見到菊花,看來元景炎府中並沒有。四王爺府?四王爺是風雅之人,指不定還真有,這光明正大的去怕是不行,去偷又不行,難不成直接問他要?想起那日他來李府的事情,李雪顏不好再去麻煩他。
“要不還是去偷吧,偷兩朵花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你這又是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元景炎一臉笑意的走進來問道。
“你怎麼來了?”
“正巧路過便來看看你,順便與你說一件事。”
“何事?”
“皇上決定出兵討伐匈奴國,命我爲主帥,三日後出發。”
李雪顏一頓,該來的還是來了,只是來的太突然了,突然地讓她一時間手足無措。
“要去多久?”
“皇帝的意思是想徹底消滅匈奴人,將它歸入版圖,我想沒有一年怕也要半年之久。”
“匈奴國地勢險要且他們爲人兇殘,這場戰怕是不好打,想要取勝定是要深入他們的腹地。”
“正是。”
“你心中有幾份把握?”
“一半輸贏。”
“我舅父也去。”
“恩,皇上命他爲副帥。”
“皇命難爲,此去一切小心,我在京城等你凱旋而歸。”
元景炎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說道。
“這幾日要點兵出征,白日裡怕是沒有時間來看你了,晚些時候你等我可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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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炎此次說是路過其實真的是路過,因爲還有要事要辦,所以他沒有久留便離去了,越到;離別時越是珍惜,李雪顏心中萌發出不捨之情,更多的還是擔心,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成王敗寇的事情太多。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楊嬤嬤的聲音。
“小姐,午膳備好了。”
“好。”
柳府
“三少爺呢?”
“回稟管家,三少爺一大早就出去了,至今還未回府?”
“可知道去了哪?”
“不知道,奴才們都不敢過問。”
“這……,少爺到底去哪了,都要火燒眉毛了。”
“汪管家,聽說要開戰了,是真是假?”
“開戰又如何,他匈奴人難不成還能打到京城來,快叫人去找少爺。”
“是。”
就在衆人全都出去找人的時候,柳銘纔回府了,看他一臉的焦慮汪管家有些遲疑了。
“三少爺,您總算回來了。”
“何事如此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