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誠槺緊皺着眉頭,蒼老的臉上浮起一絲擔憂,連單于府也被滅了,這分桃谷的力量着實不能小窺,若讓他們得到了斷魔功法,恐怕對峨眉山不利,更對自己的千秋大業不利。他的眼眸閃過金光,望向那雙目微紅的單于罄,暗想絕對不能讓分桃谷這麼下去了。
他面裝焦慮,“盟主,這分桃谷未免太過分了吧,竟對這些老家族也敢下如此狠的手。”
葉勝看着徐誠槺這幅模樣,心中不屑笑着,不過這江湖之中人心險惡,又有誰不是以自己利益爲基礎的呢,便也問道,“盟主以爲應該如何是好?”
襲清蔚見這兩老狐狸一唱一和,微微笑着說,“在下此次請各位前來便是想要商討這一事,我以爲只有諸位合作纔可將分桃谷一網打盡,不知各位一下如何?”
“嵩山自古以來就是名門正派,爲江湖出力自然是必須的,這種時候當然也不會做縮頭烏龜!”陳道撫着鬍子,高昂着腦袋說着,眉眼裡含着一絲奸詐和得意之感。
這話一說出,那些小門派的長老的老臉就不知道擱哪兒了,他們本只是來湊個熱鬧,在亂世裡也就想保自己平安,帶着弟子安靜過日子。此時那些長老們便陰沉着臉一句話也不說。
“在下不會爲難各位,想留下便留下。”他不冷不淡地說着,毫無表情,青絲垂落。
那些小門派先是窸窸窣窣一陣低語,再後便是零零散散的離開了大半人,留下的都只是些江湖中有些聲望的門派。
碧落院的門一開便有風將雪花送進來,化成水,冷氣與熱浪交匯。
“哼,我峨眉山自然也要出手滅了那些孽障。”徐誠槺站起身子,底氣雄厚地說到。
“徐兄與我當真是見解相同。”葉勝笑着附和,“盟主放心,我玄冥門必定協助盟主。”
花袹語看着他們,不由得嗤笑一聲,這些事對她而言都是無所謂,但天**玩地她也笑着說,“笙門也願協助盟主。”
滄染倒也沒想到花袹語也會出手,心中有些惱火,莫不是爲了那斷袖盟主?於是便鐵黑着一張臉,“滄雲莊同笙門一般。”
坐在那兒靜靜喝茶的鐘離祈見滄染這模樣,不禁一嘆,天下癡情人倒還真不少,眼眸微微暗沉。
“藥仙島和清虛門必須會幫阿襲的。”襲清遠衝着襲清蔚說到,那模樣當真像極了一紈絝子弟,莫子漆見狀便伸手摸了摸襲清蔚的頭,搞的襲清遠紅炸了臉。
襲清河卻並未說話,含情而柔和的眼眸似有若無的望着那白衣少年,一如既往清冷如仙。
“不知長央宮是何打算?”楮虞緩緩發話,對那不悲不喜面色平靜如一汪池水的央籽甚爲好奇。
央籽擡起那張精緻的臉,白皙而柔和,倒真是十分淡然,彷彿天底下沒什麼事能使他的眼底出現波瀾一般。
良久,他才啓脣不緊不慢地說到,“長央宮不打算對付分桃谷。”
話一出便驚了衆人,這長央宮也是名門正派存在數百年已久,如此時刻卻不出手實在不像長央宮的作風。
連楮虞也有些疑惑。
“咯咯咯……”花袹語笑着,“這長央宮竟也是個怕事兒的主兒。”
說實在的央籽那幅高高在上的模樣當真看着不舒服,也看不慣他那般高傲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本宮只是覺得無趣罷了。”央籽平靜地說到,聲音不急不緩,平靜的竟讓人發不了怒,於是花袹語便哽住了話語。
“哼,這小兒也倒真自大。”陳道低聲說着,心裡卻又念着這央籽當真有種碰不得的仙氣。
“陳掌門又這般小雞肚腸麼?”徐誠槺帶着不屑的語氣說到。
他對央籽可有些忌憚,如此年輕就坐上了長央宮宮主的位置,實力自然不能小窺,這長央宮可也是個大門派,他若沒點能力怎會交與他手?
越是看不透的,越是不可得罪的,也越是要小心提防的。
“不過……盟主,你可知分桃谷在哪兒?”滄染帶着些寒意笑着,語氣中有些不信服。
的確如此,分桃谷崛起十幾年,行蹤詭異,根本無從得知分桃谷地處何處,又談什麼將分桃谷一網打盡呢?
“這倒不是問題。”襲清蔚笑着。
“在下是花滿樓樓主楮虞,必定會協助各位尋到分桃谷。”楮虞起身儒雅十分含笑說道。
在來的路上楮虞便已對襲清蔚坦白自己的身份,襲清蔚也從來沒真的以爲他僅僅是一個楮家不習武的子嗣。
一片譁然。這人竟是聞名天下的花滿樓樓主,饒是鍾離祈也稍稍吃驚一番,卻單單央籽那樣子不聞不問仿若沒聽見一斑,浮在他周身的空氣也是一片沉寂。
徐誠槺那老狐狸不動聲色地探測了一番楮虞的內力,卻發現一絲內力的氣息也沒有……除非他功力遠高於自己亦或是根本不會武功!
便試探着說,“花滿樓樓怎的會主連武功都沒有?”
“楮虞只是一介書生,自然不會武功。”他笑。
大概便是有些人不信,楮虞也並未多做解釋,往後便會知道。
“對付分桃谷這事還需做長遠計劃。”襲清蔚緩緩說道,“想得知分桃谷在哪,我們便得等蛇出洞,現下我手中持有兩份斷魔功法,分桃谷定會就此而來,倒是便可循着些蛛絲馬跡……”
徐誠槺葉勝和陳道等人聽着這話眼中閃過詭異的精光,這斷魔功法無論是正派之人還是邪教之人,若是有些野心都對它眼饞十分。
習了它功力便能大漲天下無敵,雖聽說有副作用可又有誰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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