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就座後,一名身着黑色西裝的金髮男性已出現在大廳的最前方。
男性朗聲道:“歡迎各位來參加我的宴會,按照慣例,首先我會與各位握手。”他沒有用麥克風,但他的聲音卻令全場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毫無疑問,這名金髮男性就是“地獄使者”。
他的話剛說完,就有許多人雙眼無神地站起來,自覺地排好隊,與男性握手。其他人都不知所措,但出於禮節,也只好站在隊伍後面。
江河雖然也不知道原因,但他主動地站在隊伍中,等待時機刺殺“地獄使者”。
江河看到許多人雙眼無神,猜測到這些人可能被“地獄使者”施了什麼法術。他要解救這些人。
賓客很多,江河在隊中站了足有半個小時才能看見“地獄使者”的面孔。“地獄使者”看上去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英俊臉上總是帶着微笑,看上去十分和氣,完全與“地獄”沒有關係。
但江河不會以貌取人,他無聲地整理一下衣袖,並趁機將左袖中的匕首拔出。他又用左手抓住刀身,不讓人看到這把兇器。
好在人們的視線都集中在“地獄使者”身上,沒人注意江河這些小動作。那些握完手的人們回到座位後,也沒有像之前那樣開始交談,而是呆滯地看着“地獄使者”。
很快,在江河前面的男子與“地獄使者”握完手了。他本來是一名出於禮節才握手的男子,但在握手之後,他竟然也變得目光呆滯,如行屍走肉一般回到了座位。
就在江河暗暗吃驚的時候,男性溫和的聲音響起:“看來您是第一次參加我的宴會,不過不必吃驚,很快就會恢復的。”
“地獄使者”的右手已伸了出來,他的臉上也帶着和善的微笑。
江河也回以微笑,毫不猶豫地把右手伸了過去。
在那一瞬間,江河看到了“地獄使者”的微笑變得陰冷。江河出手如電,左手的匕首在握手之前插入了“地獄使者”的心臟。
從入場到刺殺成功,只過了一個小時,但江河卻感覺好像過了一年。
他的襯衣已被冷汗打溼,他無時無刻不在提防“地獄使者”,卻沒想到能以這樣的結局收場。
“地獄使者”已倒在了血泊之中,但全場就沒有一絲騷動。江河回頭一看,那些本來正常的人此刻竟都變得如行屍走肉一般。
江河環視會場,發現所有人都是這樣。
他的拳已握緊,手也有些發顫。
正當他猶豫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快跑!”
幾乎是下意識的,江河以“旱地拔蔥”的身法騰躍而起,落地時已退了五、六米的距離。
原本倒在血泊中的“地獄使者”不知何時站了起來,他的頭髮已變爲暗紅色,眼中那份柔和也化作殺氣。
最令江河不安的,是插在“地獄使者”身上的匕首竟已融化。再一看“地獄使者”身上的傷口,流出了墨綠色的血液。血液流出後,傷口轉眼間便已癒合。
在江河退回後,特三組成員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了進來。以韓月爲首,調酒師和服務員跟在兩翼突擊,占卜師不斷地詠唱咒文,特三組不斷壓制着“地獄使者”。
蓮跑到江河身邊,握着江河的手,柔聲但又害羞地道:“你你你……你做得……做得很好!接、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說完,站在一旁等待爲傷者治療。
不知何時,月也衝上了前線。與孿生姐妹蓮不同,她的異能是風,與她活潑好動的性格十分相符。
在特三組的猛攻下,“地獄使者”的身體不斷被破壞,轉眼間,地上已只剩下一堆血肉。
在這時,韓月擺了個手勢,特三組的戰線開始收縮。韓月低聲道:“小心,要真正面對那傢伙了。”
“什麼?”江河剛想發問,接下來的場景卻令他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