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未止,杜維卻笑道:“你在不熟悉的地方戰鬥,想必也十分困難吧。”
江河淡淡道:“無妨,那一戰我也不熟悉環境。”
杜維聽完,笑容瞬間變成了暴怒:“別以爲三年前你能僥倖獲勝,今天就還能贏。拒絕我的好意,你這是自尋死路!”
江河道:“無需多言,出招便好。”
杜維恨聲道:“好,好!”說着,竟未隱藏身形,直接一招“黑虎掏心”,右手直指江河左胸。
“黑虎掏心”這招十分常見,就算是五歲小孩在人指導下都能使出。但杜維這招顯然不同,這一招所帶的殺氣,以及角度的刁鑽,就算是五十歲的**湖也難以做到。
江河自己雖做不到,但比這招更毒更狠的“摘心手”江河卻見過,即便不能立刻回擊,至少迴避也不是問題。
所以這一招自然落空了。
江河對杜維有一些瞭解,他是個有些偏激,但卻絕對有實力的人。現在這種局面,杜維一定會繼續猛攻,直至二人中一人露出破綻,分出勝負爲止。
但與江河所想不同,杜維退到林中,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偌大的一片森林,竟無一聲鳥鳴。
江河咬緊牙,也用技巧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在森林中慢慢前行。
“早知道就把‘死神的僞裝’帶來好了。”一邊嘀咕,江河在樹身上綁上一根柔軟的樹枝,打上獨特的繩結,繼續前進。
不一會兒,江河就看到了自己剛纔系的繩結,眉頭一皺,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前進。
走了大約兩千米後,江河再一次看到了繩結。他深呼吸了一下,眯起眼睛,準備確定方向。
這時,江河用餘光看到一道白色的閃光,他多年習武的經驗告訴他,那是一道刀光。下意識地,江河用出“江雲渡”向前掠去。
就在江河掠出去的一瞬間,一棵碗口粗的樹轟然倒下,堅硬的樹枝劃破了江河的臉頰。
江河站在原地,灰塵中逐漸走出一道人影。那人左手握刀,一步一步地靠近江河。
江河道:“你怎麼會捨棄你引以爲豪的‘血手’呢?”他知道那個人影就是杜維。
人影從灰塵中走了出來,與江河想的一樣,正是杜維。
杜維眼神很冷,恨聲道:“你看看我的右手。”
江河看向杜維的右手,那就是一隻右手,看上去很普通的右手。
看到這隻普通的右手,江河卻吃了一驚:“你……你的‘血手’居然被破了!”
杜維笑了,笑得有些淒涼,有些無奈:“你能理解我當時的絕望嗎?我曾對他恨之入骨,比恨你還恨他!但後來我才知道,他不是爲了廢我武功,而是爲了教我刀法,和真正的‘血手’。”說到這裡,杜維嘆了口氣,流下數滴淚水。
江河靜靜地看着、聽着,沒有說話,等着杜維繼續。
杜維緩緩道:“我學成了刀法之後,報仇心切,一刀砍死了他。他根本沒抵抗,刀劈在他身上時,他臉上還帶着那高深莫測的微笑。”
江河道:“自己犯的錯,就要由自己來彌補。”
杜維點頭,道:“我知道,但在我彌補錯誤之前,一定要和你做個了斷。”
江河竟有些理解杜維,笑道:“好。”
刀動,杜維竟似未動,但刀就以到了江河面前。江河右手一動,抽出“死神的毒蛇”,用巧勁彈開了杜維沉重的一擊。
杜維的攻擊連綿不絕,雖不是特別熟練,但每一擊都力大勢沉。江河僅憑一把軟劍,着實有些難以應付。
江河在不斷接下杜維的攻擊時,突然發現杜維的刀法有些類似於武林大會上見到的華山派的“清風十三式”。“清風十三式”的關鍵就在於“清淡”,每一擊都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江河暗中決定,用武林大會中看到的那幾招試試。於是他瞬間變招,一招“清風拂面”,直擊杜維面門。
對這無跡可尋的一擊,杜維竟十分自然的用刀擋住,又自然地還擊。
江河退了兩步,不由自主地喊道:“‘清風十三式’!你居然會‘清風十三式’!”
杜維卻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怎麼可能會華山派的秘技?快點繼續!”
江河怔住,但杜維的刀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江河不得不暫時放棄思考,去專心應付杜維。
鏖戰,彷彿已經進行了三天三夜,江河和杜維在對決時,體力彷彿永遠用不完。但實際上這兩個人才激鬥了一個小時左右。
這一個小時,二人身上都受了些傷,不過他們誰都沒打算停戰,反而越戰越勇,周圍有不少樹木因二人激戰而被砍倒。
江河突然發現,杜維的右手正在逐漸恢復成“血手”,而杜維本人似乎還未注意到這點。
“那絕不是受傷流的血,這到底是什麼原因?”江河在內心發問。
戰鬥還沒結束,也許馬上就要分出勝負了。前來複仇的杜維,在狀態上優於江河,但江河隱藏着[極限加速]的異能。
究竟誰能獲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