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賢笑笑,對馮莊主還了一禮,道:“馮莊主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哈哈,託你的福,我好的很。”看來徐賢和馮莊主是故交,旁人也都識趣地散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華劍英剛想離開,卻被徐賢叫住:“空靈子前輩,晚生有禮了。”
華劍英笑笑:“徐大俠太客氣了,倒是老夫有失禮數,還望徐大俠見諒。”
徐賢苦笑都:“前輩何苦如此?若無前輩指導,晚生……”
徐賢話沒說完,就被華劍英打斷了:“徐大俠,過去的事就過去了,老夫也不想再提。先失陪了。”說完竟轉身就走,好像徐賢是災星一般。
夏穎悄悄對江河說道:“吶,江河,華老先生和徐賢之間肯定有什麼關係,要不要我們去挖出來?”
江河苦笑道:“還是別了,竟然華老先生都不願再提,我們又何苦揭他老人家的傷口?”
夏穎嘟起嘴,吹起了口哨,就像個孩子在鬧彆扭。
江河嘆了口氣,這時華劍英突然道:“年輕人難免有好奇心,這件事也不是什麼醜聞,要藏着掖着,有時間我會說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呂君找到。”華劍英與武林中人交流時四人處於分散狀態,就在這時他們與呂君走散了。
廣場的人不少,但大多都穿着自己門派的衣服,呂君的黑色西裝十分顯眼。他正在和什麼人交流,不過人實在是太多,三人也無法看清。
江河想過去,卻被華劍英攔住:“江河小友,難道你忘了我在車上跟你說了什麼?”
江河道:“我知道,但是現在也許是揭露他真實身份的時候。”
華劍英搖了搖頭:“冷靜,孩子,敵暗我明,現在這麼莽撞地衝過去和送死沒有區別。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你所需的是耐心。”
江河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道:“多謝華老先生指教。”
華劍英笑道:“年輕人,你雖然能應付那些目標,但是還不應付不了**湖。冷靜與耐心能夠救你不只一命。我們也去座位上吧,不要表現出來你的心情。”
在三人就座五分鐘後,呂君也走了回來,一邊坐下一邊道歉:“哎呀,人實在是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走散了。”
華劍英笑笑,道:“回來就好,我們也商量商量計劃吧。”
雖然即將舉行武林大會,但江河等人是突然造訪,加上他們是爲了調查徐賢,所以並未報名這次大會。
華劍英看了看江河,道:“要想最快達成目的,我們只能參加這次武林大會。”
三人都是大吃一驚,但華劍英平靜地道:“雖然我們絕無可能取勝,但我們一定要盡力去完成任務。這件事事關武林安危,我們有理由去冒險。”
呂君忙道:“但是隻有您和江河會武功吧?那我們怎麼辦?”
華劍英道:“夏小姐,你負責整理情報;呂先生,你負責後勤。雖然可能不符合你們的本職工作,但我希望你們能暫時服從我的安排。”
夏穎和呂君同時點頭,表示服從。華劍英站起身,道:“馮莊主,我和江河小友想加入這次武林大會!”
他聲音不大,但喧鬧的廣場中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瞬間,整個廣場安靜了下來。
馮莊主問道:“空靈子前輩,您真的要參加嗎?”雖然規則沒有約束參賽者的年齡,現在也扔在報名時間,但馮莊主還是擔心華劍英和江河。一個太年邁,另一個太年輕。
華劍英淡淡地道:“沒錯,請爲我們兩個登記報名。”
華劍英話音一落,全場掌聲雷動。有的人高呼“新的熱門出現了!”,有的人佩服華劍英的氣魄,還有少數人冷哼一聲,對此不屑一顧。
這一天在各大門派的語言攻擊和探查敵情中度過了。江河等人雖然不以獲勝爲目的,但也打聽到不少情報,諸如“華山派派出了什麼人蔘賽”、“徐大俠在比賽中會不會用他賴以成名的劍法”。
江河注意到,那個穿着斗篷的人的手很白、很纖細,好像是女性的手。而且那個人好像是田琥僱傭,作爲她的貼身保鏢。
“她的實力還需要保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田琥、藏在斗篷下的人、徐賢、呂君,還有尚未浮出水面的人,這些人有什麼關係?是偶然還是陰謀?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江河想了很多,但線索實在太少,恐怕只有通過比賽,才能知道更多。
已是深夜,江河心中帶着這些疑問,久久不能入眠。索性,他披上一件短袖,到園林中散步。
雖然科技發展,但似乎並未改變這些武林中人的生活方式。他們大多數還是早早就寢,早早起牀。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除了江河,還有兩人在園林中。
夜色太深,江河又失去了內力,無法在晚上目視太遠。好在他的聽力很強,加上距離不是很遠,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江河把身形藏在暗處,開始竊聽兩人的對話。
“怎麼樣?沒有引起懷疑吧?”
“不好說,我感覺華老爺子已經在注意我了。”這聲音居然是呂君的。
“儘量消除他們的懷疑,我不想涉及無關人員。”
“是。還有什麼指示嗎?”呂君十分恭敬地問。
“沒什麼,你趕快回去吧。”
說完,響起了腳步聲。隨着腳步聲逐漸靠近,江河終於看清了腳步聲的主人。
走的人果然是呂君。
江河眯起眼睛,剛想跟上去,背後卻響起一個聲音:
“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