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憤怒的蒙古士兵早已經將高高舉起的屠刀狠狠的砍向了他們脖子,刀光在空中一閃而過,地上多了一具無頭的屍體。
戰鬥很快結束,依格下令手下的弟兄徹底清洗北山,絕不放過一個土匪餘孽。他親自則是帶着手下的弟兄沿着山路向北面趕去,他要尋找扎爾格臺和他的送糧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話說藍齊兒回到大營之後,發現這裡的人比昔日少了很多,更有很多人圍着扎爾格臺的戰馬正在給它屁股上的傷口上藥。
看到這一幕藍齊兒就知道這件事情完了,扎爾格臺已經回來了。藍齊兒感覺到腳下一陣發軟,現在她才感覺到了恐懼。
藍齊兒仗着膽子來到這羣人的周圍詢問着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人將經過向藍齊兒進行了講述,當藍齊兒聽到扎爾格臺沒有回來,僅僅是他的戰馬跑回來地消息之後,心中激動的差點跳起來,她不斷的感謝着長生天,感謝長生天對她的愛護。在這個時候她卻沒有想到信仰長生天的不僅僅只有她藍齊兒,還有扎爾格臺以及依格和生活在亞爾泰大山中的一萬多蒙古人。
難道長生天會捨棄這麼多的信徒而僅僅保佑一個愚蠢的女人嗎?答案是肯定的,不會!
此時的扎爾格臺已經在後面悄悄的跟隨着樑紅豔跑出了十多里路。扎爾格臺發現眼前這個女土匪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想法,似乎她在向大山之外的縣城跑去。
縣城?那裡住的都是日本鬼子,難道?這個女人是日本人派進來的內奸?
扎爾格臺的腦子裡面立刻察覺到了樑紅豔的意圖,想到這裡扎爾格臺臉上冷笑着小聲說道:“如果你僅僅是土匪,今天老子就殺了你了事,畢竟這是中國人自己的事情,讓你痛痛快快的死也算是給你面子,但是看現在的情況你是日本鬼子的漢奸,那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扎爾格臺不再保留體力,快速的向樑紅豔接近着。隨着連續兩聲槍響,正在奔跑中的樑紅豔身子撲倒在地面上,她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和左腿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而且還不斷有鮮血向外涌出。
樑紅豔努力用左手支撐着身體回頭看向身後,就在這個時候,扎爾格臺手中的駁殼槍再一次響起,樑紅豔的左右也被打斷,然後她的右腿之中也傳來了一陣疼痛。
扎爾格臺來到樑紅豔的面前用腳將樑紅豔的身體翻過來,從身上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蹲在樑紅豔的身邊將樑紅豔的右手釘在地面上,攪動着匕首。
樑紅豔在這個過程中說了很多的話,可惜扎爾格臺根本就沒給她施展魅力的機會。扎爾格臺是一個戰士,他信奉的是對敵時有如獅子搏兔,追求的是穩準狠,絕不多說一句廢話。在扎爾格臺看來有說話的時間還不如儘快讓眼前的敵人徹底變成沒有攻擊力的殘廢。
樑紅豔絕望了,她見到了第一個不爲她的姿色所動的男人,這個男人就像一個野獸一樣,對血腥味有着出奇的偏好,似乎血腥味能夠讓他變得精神,能夠讓他得到一樣。
很快樑紅豔就發現她對扎爾格臺的評價是錯誤的。因爲扎爾格臺在挑斷了她的手筋和腳筋之後,坐在她的身邊開始向她說道:“美女,我不能否認你長得真的是很漂亮,漂亮的讓人嫉妒,你的皮膚很光滑,我從來沒有嘗試過撫摸如此光滑的皮膚。唉,只可惜我扎爾格臺沒有享受你的命,要不然短壽十年我也願意。現在正是給你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扎爾格臺,是蒙古族的戰士,在這麼多年的戰鬥中我學會了少說話多幹事,也就是說在戰鬥中不浪費一點體力,哪怕是說話也一樣。當然在戰鬥結束之後就不同了,就像現在一樣,看着一個漂亮的女人,我有很多話要說,首先當然是表現我的武力,我並不是最強大的戰士,但是我卻是一個好戰士,我作戰的時候比用盡全力,追求穩準狠。我想你已經見識過了,現在介紹我的第二個優點,我喜歡出名,喜歡被人尊敬,而這一切所依靠的就是戰功,一個日本間諜能帶給我很大的戰功,所以我準備把你弄回去。”
樑紅豔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眼前的扎爾格臺首先是一個戰士,其次纔是一個男人。男人在生理上的需要在有戰鬥的時候會自然而然的被他放在第二位置,這也是自己有渾身的手段卻無法施展的原因,也是自己一上來就被弄斷手筋和腳筋的原因。
樑紅豔被扎爾格臺扛上了肩膀,扎爾格臺的身體真的很強壯,就這樣揹着樑紅豔一口氣走上了山路,在這段過程之間竟然沒有休息過一下。
等扎爾格臺來到山路上的時候他看到了依格正領着手下的人徒步向這裡走來,在他們的戰馬上放置着那些死去兄弟屍體。
依格看到扎爾格臺之後,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他懷疑自己看錯了。隨着扎爾格臺口中向他大聲叫道:“依格大頭領,你們真的來了,這實在是太好了。”
依格徹底清醒了,跑到扎爾格臺身邊用拳頭重重的砸在扎爾格臺的肩頭,激動地說道:“扎爾格臺你還活着,這真的是太好了。”
扎爾格臺被依格打的直呲牙,等依格高興完了纔對依格說道:“大頭領,這個女人是北山那羣土匪的頭領,我懷疑她是日本鬼子的間諜,這女人在向縣城逃跑的時候被我抓住了。另外大頭領,這一次送糧隊遭到襲擊的事情,和藍齊兒有關,我親眼看到她帶着六個女侍衛離開戰場向亞爾泰山跑去。”
依格聽到扎爾格臺的話後,立刻憤怒的用馬鞭指着亞爾泰的方向大聲罵道:“藍齊兒,藍齊兒,我說你怎麼就轉了性子了,原來這一切都是欺騙。來人,快馬趕回亞爾泰山大營把藍齊兒給我抓起來,我要把她和這個女特務一起親自給張鬍子安達送去,交給他處理。”
當依格等人回到亞爾泰山的時候藍齊兒已經被人關進了牢房,牢房外有四個士兵守衛着。這些士兵看向藍齊兒和她手下侍女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藍齊兒此時竟然還能無懼的迎着這些士兵的目光,向他們宣揚大蒙古帝國的偉大構想,爲自己辯解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重現大蒙古帝國的榮光。
依格看着藍齊兒,面無表情地對看守藍齊兒的護衛說道:“這個女人是咱們蒙古人的叛徒,她要是再胡說八道,你們就給我打,只要不打死就行。”
藍齊兒聽到依格的話,整個人癱倒在牆角,她確定自己確確實實沒有一點的私心,所做的事情都是爲了讓依格成爲新的成吉思汗。可是她卻得到了這樣的處置,被開除出了蒙古這個民族,成爲蒙古族的叛徒。
藍齊兒感覺到了委屈,她一邊流着眼淚一邊問着自己身邊的女侍衛:“我錯了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大蒙古帝國,我這樣做難道也錯了嗎?”
藍齊兒身邊的是女侍衛沒有什麼文化,雖然隱隱感覺到藍齊兒做的不對,但是卻講不出任何的道理。
而此時在藍齊兒監牢的另外一面傳來樑紅豔的笑聲:“哈哈,哈哈,可笑的藍齊兒,你絕對的你對了嗎?你真是一個笨蛋,不折不扣的笨蛋。你以爲現在還是元朝,士兵們使用的還是馬刀?現在的士兵使用的是槍支。你看看你身邊族人用的武器,這些東西百分之八十都是張鬍子留下來的,也就是說沒有張鬍子,你們這些人還在大草原上正被日本人奴役着,不敢反抗。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的人還妄想什麼重現大蒙古帝國的榮光。愚蠢,愚蠢之極啊!哈,哈哈,可笑你藍齊兒竟然還幫着我對付張鬍子,甚至不惜殺害自己的同胞。豬,不對,豬都比你聰明。”
樑紅豔的話讓藍齊兒呆呆的坐在地面上停止了哭泣,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心中的師傅竟然是這麼一個歹毒的女人,竟然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明白大蒙古帝國根本不可能重現,而是一直在利用她,蠱惑她。
“我要殺了你!”藍齊兒發瘋一樣的撲向牢房,用拳頭砸着厚厚的牆壁,口中發出尖銳的嘶吼。
“我也想讓你殺了我,可惜,你辦不到。否則我也不用繼續忍受如今的痛苦。藍齊兒,你知道我恨你什麼嗎?我最恨你明明是一個土包子卻要裝成女大汗,葡萄酒讓你喝簡直就是浪費,而且你已經用的髒手抓我的酒杯。雖然那個酒杯在你走後酒杯摔的粉碎,但是我依然恨你。”樑紅豔繼續打擊着藍齊兒,她已經知道自己在見到張鬍子之前絕不會死掉,而在見到張鬍子之後同樣也沒有機會活下去,所以在見到張鬍子之前的這段時間是她最後的時間,她要找一個出氣筒,來表現出她的優越。
與監牢外面的那些人相比,樑紅豔已經徹底失去了優越感,但是比起藍齊兒來,她認爲自己還是很有優越感的,所以她在盡情的羞辱藍齊兒這個被她玩的團團轉的女人。
第二天,依格親自帶領着五百個蒙古戰士,押送着三百車糧食趕往張鬍子現在的位置,他已經從樑紅豔的口中得知張鬍子在幾天前已經派來了催促糧草的士兵,只不過這幾個士兵都被樑紅豔殺害了。
與糧車同行的還有樑紅豔和藍齊兒,樑紅豔一直表現的很鎮定,而藍齊兒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一路上大吼大叫,一會哇哇大哭,一會對着樑紅豔破口大罵,一會又哀求依格饒她性命。
只可惜依格已經對藍齊兒徹底失去了信心,已經不再把她當成自己的同胞。依格厭惡的看着藍齊兒,轉過頭對身邊的弟兄說道:“派出五十個人的偵察隊,密切注視周圍的情況,發現有人搗亂,殺無赦。”
依格現在非常的小心謹慎,這一次如果不能把糧食運送到張鬍子的手中,張鬍子的隊伍恐怕就真的要斷糧了,這樣一來他依格也再沒有臉面活在天地之間,更沒有臉面見到張鬍子。
第四天的時候,依格的隊伍外突然出現了一大堆的人馬,遠遠地依格看到這些人馬出現,立刻向手下的弟兄大聲喊道:“保護糧車,準備戰鬥。人可以死,糧車決不能再出現任何的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