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房間睡覺的姑娘們,聽到踹門聲和驚叫聲,早已被嚇醒,一個個衣不蔽體的跑出各自睡房,相互詢問發生何事。書。吧*
“姑娘們,穿好衣服,都到樓下大廳來,我有話給大家說。”翠姐招呼着,可那些姑娘似乎聽不到,仍然相互大聲說着話,翠姐於是提高了聲音說:“都別大聲嚷嚷,小心讓外面路過的日本鬼子巡邏隊聽到,衝進門來殺人!”她這樣一說,還真管用,嘰嘰喳喳聲頓時停了下來。
本來天黑後有幾個客人,可岡崎俊雄和徐洪明帶着兩個衛兵來了後,把那些本打算留宿的客人都嚇跑了,所以除了徐洪明他們外,並沒有其他客人。
苟豪在翠姐出門後,把兩扇門合攏,他不想等會讓房間裡的慘叫聲嚇壞外面的姑娘們,剛纔嚇昏過去的兩個姑娘,還不知道以後會落下什麼病根呢,苟豪儘管是個粗人,但也懂得憐香惜玉,尤其是在和桂姐睡過覺後。
其實,越是鐵骨錚錚的漢子,越懂得如何去呵護女人,只有那些偷『奸』耍滑,油嘴滑舌,光說不練的孬種,在關鍵時刻,不僅保護不了女人,甚至會把女人當作是一種累贅。
“苟豪,把他的衣服給我抹光!”董李茂站在地上,用手中的刀指着還在疼得打滾的岡崎俊雄說。
苟豪於是走過來,在岡崎俊雄的腦袋上砸了一拳,把他打暈過去,開始脫去岡崎俊雄剛纔解了兩個鈕釦的白襯衫。
徐洪明在李媛媛的槍口威『逼』下,喝下去的酒早被嚇得從褲襠裡『尿』出來,結結巴巴的問:“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他不相信李媛媛會從戒備森嚴的日本兵看管下逃出來,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哼,我怎麼逃出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可以親手宰了你這個狗漢『奸』!”李媛媛手中的槍口,使勁的戳了徐洪明的腦袋一下說。
徐洪明臉上『露』出一絲『奸』笑:“你要是敢開槍,馬上會有巡邏隊搜到這裡來,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李媛媛另一隻手伸下去,從徐洪明腰間『摸』到手槍,給董李茂說:“嘉城,這支槍是你給他的吧?”
董李茂走上前來,接過李媛媛手中的勃朗寧手槍,看了看,認出是自己給徐洪明的那支,嘩啦一聲拉上槍栓,別回腰間,左手抓住徐洪明的頭髮,右手的匕首架在他脖頸上說:“姓徐的,其實我在遞給你槍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你想殺我,可我還是被你給騙了,真不該讓蕭先生和你見面,那樣的話,蕭先生也不會死在你手中,是我的一時疏忽,害了蕭先生,這一刀,是我爲蕭先生還給你的!”說完,用刀把徐洪明的一隻耳朵給給割了下來。
徐洪明疼得大叫一聲,竟然開口罵道:“有種你馬上殺了我!就算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董李茂大笑:“我連活人都不怕,還怕你變成厲鬼來找我麻煩!好啊,那我等着你變成鬼來找我算賬!”給李媛媛說:“姐姐,要慢慢地折磨他到死,別讓他那麼痛快的變成鬼!”說完,把徐洪明的頭扭正,讓他的面部朝着自己,把匕首尖伸進他的一個鼻孔,往外那麼一劃,徐洪明又是一聲慘叫,剛墊高起來的半個鼻子,被匕首切下了半邊。
徐洪明慘叫完,接着又罵:“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
李媛媛用手中的槍柄,在徐洪明的背部狠勁敲了一下說:“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不得好死!”
徐洪明被李媛媛的這一擊,背部感覺像是脊柱被敲碎了般,疼得下半身都快失去了知覺,但他的嘴巴卻依然叫囂着:“你們這羣忘恩負義的傢伙!要不是我,你們早已死在緬甸了!你這個婊子!要不是我在日本人面前幫你說話,你早被日本人整得生不如死了!哪還會完好無損的逃出來……”
這時,苟豪已經把岡崎俊雄渾身剝光,並拍打着他的臉,讓他醒了過來:“連長,這個狗東西醒了!”苟豪叫董李茂。
董李茂回頭看一眼岡崎俊雄,握着刀走過去,蹲下身來,把匕首放在岡崎俊雄的那個部位,看着他鼻孔還在流血的臉問:“知道我是誰嗎?”
岡崎俊雄在董李茂的匕首比在自己那個地方的時候,早已猜出董李茂是誰了,儘管他聽不懂董李茂說的是什麼,但他明白董李茂要對他做什麼,嚇得下面那個地方兩個蛋緊緊的往裡縮,嘴裡嘰裡咕嚕的說着話。
“姐姐,他在說什麼?”董李茂問。
李媛媛聽從董李茂的話,要把徐洪明折磨致死,她把身上那把刀拔出來,收起手槍,切掉了徐洪明右手的拇指,聽到了岡崎俊雄的說話,接着董李茂問自己,頭也不回的回答說:“他請求讓你殺了他,但別切掉他的那個,他說他沒侮辱過中國女人,所以求你一刀殺了他。”
董李茂聽完李媛媛的翻譯,有些不信岡崎俊雄說的沒侮辱過中國女人:“他胡說!剛纔他還想和小紅姑娘那個……”
李媛媛又開口了:“嘉城,別留活口,免得一會天亮出城麻煩,還是一刀殺了他吧,他還算是個情種,一直惦記着他那個戀人,還算有點人『性』。”
董李茂覺得李媛媛說的也是,要是僅僅只把岡崎俊雄割了,不殺他的話,等一會他們走了,他肯定會招引來其他鬼子和僞軍,那樣出城可就麻煩了,於是給苟豪點點頭,示意他殺了岡崎俊雄。
苟豪得到董李茂許可,右手握刀,左手把岡崎俊雄的下巴往上拉起,說:“別動,我會讓你死得沒那麼痛苦!”嘴裡說着話,手中的匕首很利索的割開了岡崎俊雄左邊的頸動脈。
只見岡崎俊雄臉上『露』出感激的微笑,嘴巴張了張,但沒說出聲音來,然後慢慢閉上雙眼。
這一切,徐洪明都看在眼裡,他也知道苟豪和董李茂兩人殺起人來可是心不慌手不抖的人,他見識過兩人是如何殺日本人的,但現在輪到自己,而且親眼看着他們把岡崎俊雄就那樣像殺死一隻狗一樣的給殺了,他心都在顫,雙眼驚恐的望着死去的岡崎俊雄,似乎他身上的傷痛已經被嚇得消失了,人也癡癡呆呆的,褲襠裡再次『尿』出『尿』來。
李媛媛本想好好折磨徐洪明的,可看出他已經成廢人了,就算不殺他,他也死了,但她還是左手抓住他的頭髮,把他的頭往上拉起,右手的匕首比在他脖頸上說:“爲了那些死在你這個叛徒手中的英烈!”說完,匕首往上一拉,徐洪明的脖頸噴出血,灑在桌面上,臨死前,仍然雙眼癡癡呆呆的瞪着,雙腳抽動了幾下,不一會便死了。
翠姐已經把永久關閉溫泉苑給所有姑娘說完,問她們是否願意跟着她走,姑娘們驚呆了,心裡也知道要是不走,留在這裡的話,日本人不會放過她們,於是都同意跟隨翠姐一起走,分頭收拾行李,按翠姐說的,僅帶貴重的錢財首飾,其餘都不要。
董李茂他們走下樓,只有翠姐一人站在大廳裡呆呆環視四周,似乎有些留戀她經營了幾年的地方,其餘姑娘們都去打包。
“翠姐,你們乘馬車,隨便找個藉口先出城,往北走。”董李茂說:“姐姐,你也和翠姐她們一起走,我和苟豪到鳳翔客棧,與劉玉棟他們跟在你們身後出城。”
“龍在天怎麼辦?要不殺了他?”翠姐問。
“龍師傅不像個出賣同胞的人,讓他趕馬車,與你們一起出城吧,只要出了城,就算他想給鬼子通風報信,也沒用了。”董李茂回答。
還有個把時辰就要天亮,外面的雨小了,但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董李茂跟隨李媛媛,到那個地下收發報的地方,把該毀的東西全部銷燬,發報機也用石頭砸爛,扔進熱氣騰騰的溫泉裡,這些東西是不可能帶出城去的,但也不能留給鬼子。
做完該做的一切,董李茂和苟豪從廚房那道門出來,朝鳳翔客棧方向走。
楊榮的家,自從他帶着家眷逃走後,就被日本人給封了,始終沒人住,家中值錢的傢俱和擺設,早已被皇協軍的人搬走。
胡三跟隨楊榮到了他家後院的圍牆下,兩人翻牆進入。
楊榮埋藏的財物,分成幾個地方,並沒有把所有東西都埋在一起,這是爲了防止下人偷偷挖走。
他帶着胡三進入他以前住的房間,裡面空空的,那張紅木大牀也不在了,還好以前擺放大牀的位置,地上鋪設的方磚還沒有人動過。
“胡三,把這些磚頭撬開。”楊榮給胡三說。
兩人一起動手,很快把鋪設的磚塊拿開,『露』出土面,於是用帶來的鋤頭和鐵鏟,開始往下挖,埋藏的深度大約有一米多,兩人哼哧哼哧的忙活了一陣,這纔看到下面的土罐子,用帶來的麻袋,把罐子裡的大洋和金條分兩個袋子裝好,一人扛一個,走出屋子,揹着這麼重的東西,也沒法翻牆出去,於是兩人朝前院走,打算從前門出去,剛走過院子,要進入前院的門時,聽到了後面有急促的腳步聲,兩人大驚,趕緊把扛着的麻袋放下,從腰間掏出武器。
朱懷德從溫泉苑出來,直奔楊榮的家,他也從後院的圍牆翻入,恰好看到胡三和楊榮兩人扛着麻袋走向前院,趕緊跑了上來。
“楊掌櫃,是我,朱懷德。”朱懷德聽到拉槍栓的聲響,趕緊開口。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人救出來了嗎?”楊榮一聽是朱懷德,收起槍問。
“是董連長讓我來的,說要我們直接到鳳翔客棧去找劉排長他們,別回溫泉苑了。”朱懷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