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豪一時看得目瞪口呆,似乎忘了他到這裡來要幹什麼。
董李茂以前偷偷在網絡裡看過日本人拍攝的片子,與眼前看到的相差不大,只不過環境不同,光線不一樣罷了。
董李茂捅了苟豪一下,指指左邊,又指指右邊,用手語告訴他,左邊的歸你負責,右邊的我來負責。
苟豪還處在懵懵懂懂的狀態下,機械的點點頭,董李茂以爲他明白了,抽出背後的砍刀,踏上茅屋木板臺階的同時,飛起一腳踹開用竹子編紮成的門。
裡面八個一絲不掛的男人,聽到動靜,都把臉邁向衝進門的董李茂,驚得一時呆住。
董李茂衝進茅屋,並沒用砍刀劈向緊挨門口的四個男人,而是衝到最裡那四個男人身前。這是他和苟豪約定好的,緊挨門口的,也就是左邊的四個歸苟豪處理,最裡邊,也就是在窗戶外看到的右邊四個歸他。
這時,裡面四個男人有兩個跪在女人頭部位置的先站起身,董李茂那容他們動手,右手砍刀朝其中一個想大喊的人脖頸劈去,把那個人的腦袋給砍掉在鋪滿茅草的地上,掉了腦袋的人還站在地上沒倒下,一股熱血像黑紅的噴泉一樣,直衝屋頂,掉在茅草地上的頭顱,嘴巴還大大的張開,似乎還想喊叫。幾乎在同時,董李茂左手的軍刀朝右一抹,刀鋒劃開了另一個的咽喉,那人雙手想按住裂開的脖頸,雙手指間不斷的噴出鮮血,嘴巴嗚嗚的說不出話來。接着董李茂飛起一腳,踢在女人兩腿間那個剛站起身的男人下腹,正好踢在他那節剛從女人身體裡出來,還溼漉漉翹起的狗腸子上,把他踢飛出去撞在用木板架起的牆壁上,董李茂毫不遲疑的又用右手砍刀朝下劈向最後一個剛想站起身的男人後背,把他的背連帶脊骨一起劈開,爬在女人身上抽出幾下再也不動了。
四個一絲不掛的男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被董李茂刀砍腳踢,全給放倒,被踢的那個沒有死,董李茂衝上一步,用砍刀劈開了他半個腦袋,**白花花的濺到了董李茂臉上。
就在董李茂衝進茅屋的同時,苟豪跟在他身後也衝了進來,他手裡只有一把軍刀,沒帶砍刀,他的腦袋還在發懵,進門後不知道該咋辦,眼睛總是忍不住想往躺在茅草上的女人身體看,那四個男人一聲吼,全站起身撲向他。
董李茂把裡面四個男人乾淨利索的解決掉,回頭正好看到門口四個男人衝向站在那發呆的苟豪,於是他大喝一聲,飛撲過來,右手砍刀橫劈一刀,把一個剛轉過身來的男人肚皮給劃開,裡面流出腹液和蠕動的腸子,董李茂才不管他流出的是什麼,接着像劈野狼一樣,又把另一個人的後背從上往下劈個正着,那人後背裂開,爬在地上嚎叫兩聲不動了。
兩個女人幾乎同時發出驚叫,縮在茅屋一個角落裡瑟瑟發抖。
苟豪在董李茂劃開其中一個日本鬼子肚子時,似乎已經清醒過來,他用手中的軍刀刺進一個鬼子的胸口,雙手掐住一個抱住他身體那個鬼子的脖子,只聽咔嚓一聲,那個鬼子的脖頸活生生被他雙手給掐斷,癱倒在茅草地上。
從董李茂衝進茅屋到結束戰鬥,動作快得出奇,就連董李茂都不敢相信自己出手竟然會如此狠、準、快,幾乎沒讓屋裡的日本鬼子有喘息的機會。他倒提着還在滴血的砍刀,站在那裡環視屋子,像是在做夢一般。
“連長,她們……她們怎麼辦?”苟豪手指倦縮在屋子一角那兩個仍然一絲不掛的驚恐女人問。
“哦……”董李茂這纔回過神,朝兩個女人掃一眼,說:“給她們找衣服穿上。”
這時,光頭馬和他手下兩個人闖進茅屋。
“大哥,那邊兩個熟睡的日本猴子都解決了!”光頭馬看一眼倦縮在角落的女人後給董李茂說。
“她們好像是緬甸女人,你問問她們這附近還有沒有別的鬼子?”董李茂吩咐光頭馬,然後走出茅屋,朝遠處的人招手,讓他們過來。
李媛媛他們五人,弓腰快速跑到茅屋前。
看到董李茂渾身是血,李媛媛關心的問:“嘉城,你沒負傷吧?”
董李茂把砍刀丟下,用手抹了一把溼乎乎黏黏的臉,反而把臉上血點抹開塗滿整個臉面,咧開嘴微笑,看上去越加恐怖。
“我竟然用刀劈了六個鬼子!”董李茂右手拇指和小拇指翹起說。
“咱們快走吧!”李媛媛聞到董李茂身上的血腥味,皺了皺鼻子說。
“等一下,還有兩個女人,該怎麼辦?”董李茂朝屋子裡看一眼說。
“兩個女人?”李媛媛眉頭一皺,衝進屋子。
看到茅屋裡橫七豎八躺倒八個,整個屋子充滿血腥味,光頭馬在和兩個已經穿上衣服的女人說話。
不一會,所有人都從茅屋出來,包括那兩個女人。
“大哥,她們願意跟我回山寨。”光頭馬給董李茂說:“她們還說,除了兩邊山上有日本猴子和大炮外,前面沒有關卡了,她們是被日本猴子抓來的,山上還有很多被抓的女人,日本猴子把她們當作發泄工具!”
“日本鬼子不是人!連長,帶我們衝上山去,把那些被抓的女人救下山來吧!”苟豪這個鐵漢,竟然會哽咽着說出如此的話,可見剛纔他看到的一幕,給他的內心造成多大的震撼。
“我們遲早會救出她們的,但不是現在!”董李茂拍拍苟豪的肩膀,然後給光頭馬說:“馬大哥,謝謝你們,就在這分手吧,天快亮了,你們也該返回山寨,好好照顧這兩個不幸的女人。”
“大哥,要是哪天你在軍隊裡受當官的鳥氣,我光頭馬隨時歡迎大哥你來落草。”光頭馬抱起雙拳說:“再見,大哥!”
看着光頭馬他們小時在黑夜中的背影,董李茂想:難道我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太姥爺他老人家曾經親身經歷過的嗎?我怎麼會變得越來越不像我自己了?殺了那麼多人,我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覺得殺人是那麼的天經地義,像是在玩遊戲似的很過癮,難道我真的變成一個殺人狂了嗎?太姥爺究竟殺了多少鬼子呢……
“嘉城,我們該上路了。”李媛媛見董李茂在發呆,走上前拉了他的手一下。
“嗯,該上路了。”董李茂重複了一句。
董李茂和苟豪走在最前面,徐洪明斷後。
“苟豪,剛纔你是怎麼啦?差點壞了大事。”董李茂邊走邊問。
“我……”苟豪忍了一下,但還是說:“我還沒見過哪種場面,所以……”
“以後,也許你會經常看到,那是日本鬼子爲了減輕前線將士心理對戰爭恐懼壓力的一種非人道辦法,他們不管到哪裡,都會召集大量當地婦女爲前線將士服務,甚至,他們還把自己的同胞姐妹也送到前線慰勞將士,美其名曰慰安,其實就是發泄獸-欲。”董李茂簡單的給苟豪解釋爲何會出現他看到的那種情況。
“狗日的日本鬼子,真的不是人!”苟豪咬牙切齒的說。
“戰爭,讓人失去人性,恢復動物本性,不僅是小鬼子慘無人道,我們何嘗不是如此,你看我,渾身還沾着人血呢。”董李茂話說得很輕鬆,但聽在別人的耳中,卻是讓人感到翻胃。
“連長,其實,像光頭馬他們那樣落草爲寇,倒是蠻自在逍遙的,我們幹嘛還回部隊呀,乾脆和光頭馬他們一樣,咱也自己幹得了!”苟豪有些天真的說:“你做山大王,我們弟兄跟着你,憑我們身上這些金條,還愁買不到軍火嗎?”苟豪拍拍衣兜和腰間的金條說。
“那是做賊,不是爺們該乾的事!以後,你少在我面前提當土匪的事!我可警告你,要是你還想打身上帶的金條歪主意,那乘早打消,否則,我第一個劈了你!”董李茂停下腳步,瞪起眼給苟豪說,同時,也是說給其他人聽:“這可是海外華僑省吃儉用捐獻出來抗戰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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