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兵王縱橫
肖玉花的手,輕柔地觸摸在刀蘭香烏黑的長髮上,柔聲說:“蘭香,別哭了啊,快去睡一會吧。說着,雙手捧起刀蘭香的臉,用拇指擦淨她臉上的淚痕,微笑說:“看看,一夜沒睡,眼圈都黑了,女人的保養,任何靈丹妙藥都不如睡覺好,快去好好睡一覺。”
“夫人,董大哥他們真的是去打獵嗎?”刀蘭香有些不好意思的離開肖玉花懷抱問。
“哦……”肖玉花隨口應了一聲,躲閃開雙眼,站起身說:“蘭香,我還得去寨子裡走走,見幾個山寨的頭領。”
刀蘭香從肖玉花那裡出來,回到竹樓她住的房間,看到牀頭擺放的烏木盒子,跑上前坐在牀上,拿起烏木盒子,迫不及待的打開,看到裡面的紅寶石,驚喜得笑出聲來:“紅寶石……”,她儘管知道這很貴重,但卻不知道是個無價之寶,小心翼翼的拿起美人心,走到鏡子前,在胸前比劃一番,這才把它掛在胸前,感覺寶石貼在胸口肌膚上那一刻,涼絲絲的。
在刀蘭香心裡,禮物本身的價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禮物是董李茂送給她的,而且是第一件送給她的禮物,別說是一顆紅寶石,就算董李茂送給她的只是一般的玉石胸墜,她也會把它當作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寶物。
刀蘭香解開衣服鈕釦,讓那顆美人心紅寶石,盡情的愛撫她胸前雪白的肌膚,她用雙手把兩隻挺拔的下緣微微往上托起,讓美人心夾在中間的乳溝裡,看上去就像一顆耀眼的紅寶石鑲嵌在上面一樣,讓她的胸脯變得更加的迷人,就連她看着,都感到內心一股羞澀的暗流在身體裡涌動。
“真好看!”刀蘭香情不自禁的讚歎一聲。
好似爲了把這份美麗永久的保存,她乾脆把外衣脫下,光着上身躺倒在牀上,帶着甜蜜的微笑,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刀蘭香見到了一個仙女般的女人,面帶微笑從天上徐徐飄落,站在她牀邊,雙眼呆呆的看着她胸前的紅寶石,輕啓朱脣:“它現在屬於你了,只有你才配得上它。”說完,化成一縷青煙,飛出了屋子門縫。
刀蘭香想伸手去抓住她,自己的脖頸,卻被一雙細長的手卡住了,讓她難以呼吸,掙扎着只好用雙手去掰卡住自己脖頸的手,同時她睜開了雙眼,看到那個給她洗過頭的侍女,此刻臉部猙獰的騎跨在自己身上。
“別怪我!都是這顆紅寶石害的你!”侍女惡狠狠的說着,雙手又加了幾分勁。
刀蘭香腦袋發脹,因爲血流不通暢,她害怕極了,但一股求生的本能,讓她想起自己枕頭下放的那把手槍,於是她用左手掰着侍女的手,右手去摸枕頭下的槍。
槍是上好堂的,只不過上了保險,刀蘭香已經能很熟練的使用手槍了,在摸到手槍後,用拇指把保險打開,然後從枕頭下快速拿出,抵在侍女的胸腹間,啪啪連開兩槍。
侍女在兩聲槍響後,雙目呆滯,放鬆了卡在刀蘭香脖頸上的雙手。
一口帶着血腥味的空氣,涌入刀蘭香的胸腔裡,她縮起右腿,一腳把侍女踢翻下牀,跟着從牀上跳下,看着地上侍女雙手抱住不斷涌出鮮血的肚腹掙扎,刀蘭香不忍心看到她痛苦得扭曲的臉,雙手握緊手槍,對準侍女的腦袋,閉上雙眼又開了一槍,啪的一聲,侍女的腦袋給射出一個血洞,四肢抽搐幾下,不再動了。
刀蘭香趕緊穿上外衣,這時,聽到外面院子裡,傳來噼噼啪啪的槍聲,她大吃一驚,跑到門口,透過門縫,看到有一羣山寨的土匪圍住了竹樓,把幾個僕人射殺在院子裡,但卻沒看到肖玉花和她身邊的兩個侍女,刀蘭香焦急得不知該如何辦纔好,從門口退回來,背上她那個隨身攜帶的醫用挎包,隨手把裝紅寶石的烏木盒子塞進包裡,剛把衣服鈕釦扣好,門被人一腳踹開,衝進來五六個手中端着槍的土匪。
“不許動!把槍放下!”其中一個大聲喝道。
刀蘭香只好把手槍丟在地板上,豎起柳眉說:“你們想幹什麼?這裡可是狼王的家!”
“哼!別拿狼王來嚇唬我們,現在山寨歸二當家的管!”那個土匪把手中二十響朝外一擺,幾個土匪衝上前,用槍口抵在刀蘭香身上吆喝:“快走!”
刀蘭香這才明白,原來是山寨土匪內訌,走出門問:“夫人呢?她在哪裡?”
“少廢話!快走!”一個土匪用槍捅了刀蘭香的腰一下,大聲說。
就在刀蘭香睡覺的時候,河康山寨發生了叛亂,領頭的是山寨第二號人物鄭三發。
說起這個鄭三發,過去是吳清手下一個營長,雲南人,跟隨吳清打下河康山寨後,便坐上了第二把交椅,在山寨的威望很高,吳清過去手下的人,自從吳清被天狼射殺後,都聽這個鄭三發的,按理說,吳清死後,他完全可以坐上山寨的頭把交椅,但他卻被肖玉花的美色給迷住,在肖玉花的溫柔鄉里,他第一個站出來擁戴天狼爲山寨王。可沒想到隨着天狼一年年的長大,肖玉花也一年年對他冷漠了,加上下面的人在他耳邊鼓動,於是多次想發難於天狼母子,卻被肖玉花提前知道,把他過去的那些心腹一個個剷除掉,讓他感到越來越勢孤力單。就在這兩天,山寨來了特務連,鄭三發以爲天狼想借助特務連的手,剷除自己,讓他吃不好睡不着,當得知天狼在森林中被日本人圍攻,差點送命,又得知天狼從孫興國手中得到一批財寶,於是他就動了反叛之心,正好天狼帶着他自己的人,和孫興國及特務連走了,鄭三發覺得這是絕佳機會,打算攜帶那批財寶,帶着手下的人另立山頭。
肖玉花和身邊的兩個侍女,到了鄭三發的家中,本來她是要告訴鄭三發天狼帶兵出去幹什麼的,可沒想到,剛踏進鄭三發的家,卻被人給軟禁了。
鄭三發沒機會和肖玉花多說什麼,而是帶人開始殺那些死心塌地跟隨天狼的人,並攻打山寨地下庫房。
刀蘭香槍殺的這個侍女,是鄭三發收買安插在肖玉花和天狼身邊的,就在刀蘭香把紅寶石掛在胸前站在鏡子前展示的時候,她偷偷從門縫中看到了,本來她並沒要害刀蘭香的心思,在刀蘭香熟睡過去後,悄悄進屋,想從刀蘭香脖頸裡退下紅寶石,可就在她要動手的時候,刀蘭香卻因爲做夢,伸手要抓住那個仙女般的女人,侍女以爲被刀蘭香發覺了,於是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雙手卡住刀蘭香的脖頸。
跟隨幾個土匪,往鄭三發住的竹樓走的路上,刀蘭香看到有人趕着騾馬,朝山寨後一個山崗上走,她不知道那是幹什麼,其實那個山崗下,就是山寨的庫房。
到了鄭三發家的竹樓,刀蘭香看到肖玉花和兩個侍女都在,門口有土匪拿着槍站崗。
“蘭香,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肖玉花看到刀蘭香,趕緊從坐的矮墩上站起,走上前一把攬住刀蘭香問。
“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刀蘭香問。
“唉……”肖玉花牽着刀蘭香的手坐下說:“這都是我的錯,早該剷除鄭三發這個禍害的,可我一時手軟,沒有除掉他,才導致有今天的這種叛亂。”
“夫人,董大哥他們也該回來了吧?等他們回來,一切都會好的,你不用擔心。”刀蘭香勸慰肖玉花說。
“來不及了,嘉城和狼兒他們,在幾天之內,都回不來,他們去攻打提亞縣城了。”肖玉花這才把董李茂和天狼帶兵出去的真實目的告訴刀蘭香。
“什麼……”刀蘭香急得站起身:“董大哥他們去打日本鬼子了!”
“嘉城是怕你擔心,纔沒給你說實話的。”肖玉花說。
“這該怎麼辦呀?”刀蘭香急得團團轉。
“蘭香,你坐下,有我在,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的。”肖玉花拉住刀蘭香的手,讓她坐下後,小聲在她耳邊說:“已經有人去給嘉城他們報信了。”
這時,鄭三發笑哈哈的走進來:“玉兒,讓你受驚了!”
“二當家的,你這是唱的哪出呀?你想讓山寨弟兄自相殘殺嗎?要是狼兒知道你乾的這事,他會親手扒了你的皮!”肖玉花怒目瞪視鄭三發。
鄭三發肥頭大耳,滿臉麻子,光頭,小眼,笑起來雙眼幾乎看不到。
“嘿嘿……玉兒,別做被日夢了,我早已聽說你的狼兒帶着孫興國和特務連去打提亞了,就算他們知道這裡發生的事,一天一夜恐怕也趕不回來,等他們回到山寨,我早已帶着人躲進森林中,看他怎麼找。”鄭三發一點都不擔心,他把雙眼掃向刀蘭香,色迷迷的笑着說:“原來弟兄們給我說的一點都不假,特務連裡有個天仙般的女軍醫,嘿嘿……”
“鄭三發!你給老孃聽好了!要是你敢動蘭香一下!老孃就死在你面前!”肖玉花怒聲呵斥道。
鄭三發嚥了口唾液,似乎被肖玉花的話給鎮住了,他心裡也清楚,要是肖玉花死在自己手中的話,那自己真的會被天狼給活活剝了皮的,只要有肖玉花在,以後還可以和天狼談條件。
“嘿嘿……玉兒,別吃醋嘛,只要你像過去那樣對我百依百順,我可以向死去的大當家的發誓,絕不碰這個女軍醫一個手指頭。”鄭三發嬉皮笑臉的湊近肖玉花身邊說。
啪的一個耳光,鄭三發的左臉,頓時印上五個手指印。
“你以爲老孃是婊子嗎!滾!快給老孃滾出去!”肖玉花一掌扇在鄭三發的臉上,指着門口怒喝。
鄭三發惱羞成怒,朝門外大喊:“來人!把這幾個娘們看好了!不許她們跑掉!”說完,甩手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