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就在門外,荷槍實彈,戒備森嚴,大家都注意安全問題,卻沒有人會聯想到有人來刺殺。
“好了,漂亮小姐,看着你真是一種享受,我的傷立刻就不痛了。”徐強用英語說。
白人護士微微震驚,碧藍色的眸子驚異地遲疑了一會兒:“將軍在美國留學過嗎?”
“沒有,”徐強微笑着欣賞着她,對於美色,每一個人都有欣賞的權利。
“你的英語相當好!”護士小姐開始取出針筒,小心翼翼地汲取了藥劑,將空虛了的藥瓶子扔進角落裡。
“那好啊,我們有時間多多對話!哦,那位小姐,你可以出去了,我不希望在打針的時候被第二個人看見!對不起,這是毛病!”徐強的眼睛掃視了下菲律賓的護士小姐,示意她離開。
“我,我是助手!不能離開的!”她有些慌亂地說。
徐強立刻對外面喊,“來人!”
“哈衣!”外面應聲進來兩名特情局的保鏢,握緊手槍對準了兩個護士小姐:“將軍,她們有什麼不對嗎?”
“沒事兒,我是說,要你們請這位菲律賓護士小姐出去下。”徐強笑着說。
“哦,請!”一個保鏢用兇狠的目光盯着菲律賓女人。手槍瞄準了她的胸膛。
“對美女溫柔些,尤其是這些白衣天使!山下君,你太不懂得珍惜女人了!”
面對徐強的玩笑,保鏢之一的山下小野趕緊吐出了舌頭,表示理解和興奮,然後,押解着菲律賓女人走了出去。
接着,另外一名保鏢也鞠躬退了出去,臨出門,悄悄地將門拉好,很用力地碰了一下。
徐強明白他最後一眼的深刻用意,有些曖昧的,善意的譏諷。
“好了,你可以給我打針了。”
日本隨軍的醫生太少,戰事頻繁,遭遇了美國殖**義軍隊和菲律賓土著軍隊的聯合的,頑強的抗擊,日軍傷亡在近戰以後,大大增加。許多小事情都轉交給戰俘醫生。
“哈衣!”這美國白人護士小姐,很生硬地使用日式語言答應了下,將針筒仔細看了看,深深地呼吸一口氣。
護士將徐強的臀部位置翻轉過來,神色有些厭惡地舉起了針筒。
就在她的手飛快地刺向目標時,安靜的徐強忽然一翻身,出乎意料地將毯子遮掩好,同時,伸出右手,抓住了她握針的手腕:“先別!”
“嗨,嗨!嗨!”白人護士面色大變,拼命地用力,想用針筒紮下來。但是,徐強的右手,好象有千鈞之力,任她怎樣處理都不能夠壓下,於是,她急了,搭上了另外一隻手:“嗨!”
這女子的年齡還小,頂多也就三十歲,也許只有二十四五甚至二十一二歲,面色很紅潤,有作爲處子的鮮豔奪目的青春活力和風韻。
徐強吃緊了。這姑娘看着身材苗條輕盈,想不到力量這麼大!眼看着,她的雙手加上體重,必然使那支針筒扎到他的身上,因爲位置的變化,針扎的地方,不是他的臉就是他的胸膛,甚至是脖子。
徐強緊急變招,只有一隻右手的徐強,只能依託牀的地理優勢,充分發揮自己全身能力。以一腳爲立足點,藉助了反彈力,他驟然反擊,右腳敏銳地一踢,彈向了那姑娘的臉。
這一腳,可謂是石破天驚。
連日來在軍營的孤獨昇華,並沒有信子,雲子或者美佳子之類的美人主動陪伴伺候,中將的衣服外表看起來光鮮威嚴,可是內裡的衣服,已經骯髒不堪了,特別是他的腳,夏天使他固有的腳氣濃郁地積累起來。所以,這一腳,對於美女護士的影響,非常之大。
“啊呀!”護士悚然一驚,趕緊想邊上躲避。
就在這時,徐強將右手往前一順,再狠狠地一帶,就將那支針筒從護士小姐的手中奪取過來。
“你?”護士愣了一下,立刻就握緊拳頭,擺出了架勢朝着徐強撲上來。一副標準的拳擊套路。
徐強也沒有呼喊外面的保鏢,他相信自己的實力,所以,將針筒玩味地搖擺着,譏諷地看着氣勢洶洶撲上來的護士小姐:“你沒事兒吧?”
“嗨!”她用拳頭猛砸的時候,臉色大變,渾身的肌肉都緊張起來,剛纔一個柔軟的美女,頓時成爲一個兇悍的殺手。
毫不遲疑的利索勁兒顯示,她是一個很專業的特工,很職業的殺手,估計實戰經驗不足,纔沒有迅速成功。
徐強的心裡,已經暗暗震驚,責怪自己太託大太大意了,如果這西洋大閨女再狠點兒,直接帶了什麼武器來,自己早就完了!是自己吩咐部隊,要絕對尊重當地女人,包括戰俘的,侵犯了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受到嚴重的處分。所以,門外的保鏢,一般不會直接去搜索護士小姐。將針筒往前一擺,做出了刺殺的動作。
那女人稍微一停頓,改換以腳去踢徐強的手腕。而且對針筒異常忌諱。
徐強的心裡,儘管緊張,可是,已經明白了許多事情。
之所以對她產生懷疑,是她汲取藥劑時很外行的舉止,以及她深深呼吸一口氣,準備下手時的遲疑,尋常一個護士或者醫生,是不會這樣的。還有,她身上有種說不清的彪悍氣質,儘管一再掩飾,還是被徐強感覺出來了,特別是她的眼神,在準備動手時的一剎那間,有種犀利的鋒芒,絕對不是一個職業護士的風格。
徐強別的本事不小,而看人觀察人認識人的本領似乎更強一些,因爲他是職業導遊,要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誇誇其談,還要心細如絲,能夠瞬間就判斷出遊客的經濟地位,政治身份,性格,對旅遊中附加條件的消費能力以及忍受性。雖然說專業的導遊生涯並不長,卻讓他受益匪淺。
徐強決心用自己的力量降服這匹白種烈馬,不知道爲什麼,他對這個美女戰俘護士小姐,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很驚豔很欣賞的直覺,也許是他喜歡兩種人,一是極端溫柔的,二是極端潑辣的。
徐強在牀上翻滾着,以針筒爲武器,對付着瘋狂進攻的護士小姐,儘管她用拳腳多次進攻,都給他巧妙地化解了,那支針筒卻在一時不慎中被她一腳踢出,砰的一聲,飛濺到了牆壁上,摔了個粉碎。
也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保鏢,其實已經聽到了聲音,他們兩個,正在得意地,邪惡地,捂住了嘴巴偷笑。“嘿嘿,將軍到底是將軍,年輕如啊。”
不過,那個菲律賓女人的突然動作,卻將他們的美妙視聽享受給打斷了。一隻手,那麼溫柔的棕黃顏色的手,伸開了五指,突然一扭,唰一聲插到了一名保鏢的脖頸側翼。頓時,那名保鏢癱軟在地。
另一名保鏢反應很敏銳,瞬間就反擊,一拳砸到了那菲律賓女人的太陽穴上,將她打倒在地。隨即,用腳踩着她的臉,手槍對準了她。
“來人,來人!”保鏢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大喊道。
很快,外面就衝進來四名陸軍士兵,趕緊上前幫忙,將那菲律賓女人捉住,扭曲了雙臂,壓在地上。剩餘的三個人撞開房門,衝了進去。
他們愣住了。
只見房間裡,正在激烈打鬥,恰好的情景是,徐強和撲上了牀的美女戰俘攪拌在一起,女人雙拳如風,撲打在徐強的臉上,以膝蓋爲力點,兇猛地攻擊着他的身體。
“將軍!”保鏢馬上就撲上來。
結局就在這最後一刻揭曉了。
砰的一聲,美女戰俘應聲被踹,騰空而起,一直飛出一丈多高,才重重地摔下來。
女人在接地的時候,身體一滾,儘量減少傷害的力度,卻給了保鏢以可乘之機,他們蜂擁而來,將她壓住。
“將軍,逮住她了!”保鏢流着一頭冷汗訕笑道。
“這個臭女人,打死她!”一個陸軍士兵憤怒地吼道。
“對,拉到軍營裡,讓大家做死她!”又一個士兵揪住女人的頭髮,野蠻地說。
“不要胡說八道!”徐強坐好,整理了下自己負傷的左臂,皺着眉頭,剛纔的激烈打鬥,讓傷口的結合處鬆動了,非常痛苦,他咬牙切齒的樣子,使士兵誤會了。
當然,徐強能夠知道,這些日本鬼子的士兵,本質上也不是什麼好鳥兒,看着幾個鬼子扭曲漂亮白種美人的邪惡興奮勁頭,他可以想象得出來,一旦這皮膚嬌嫩的女人落到了他們的手裡,將會有怎樣的結局。
徐強吩咐,將這名女刺客先捆綁起來,拴在鐵窗戶上。然後,派遣醫生來檢驗針筒裡的殘液。“小姐,你不是平民,也不是普通的護士,說吧,你是什麼人?”
“哼!”
女人非常倔強,開口就是咒罵,要不,只有嚴厲兇狠的目光抗拒。
審訊無結果,但是,醫生的檢驗很快就出來了。是一種氰化物,劇毒。
“你不是戰俘,而是刑事犯罪,所以,我們不會按照有關的國際法規對你寬大處理的。我們要將你狠狠地修理!”徐強威脅道:“也許,你可以選擇跟我合作,那時,你還有自由,畢竟,你沒有造成事實,否則,你將會進入他們的軍營,任由他們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