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強在稻田的小溪裡,迅速地清洗了臉,那兒,被本間娟子小姐的女兒粉面,還有眼淚等,摩擦成了猴子PP,在小溪裡一照,真不敢認識自己。,就這,剛纔還把一個將軍家的小姐迷得顛三倒四,讓他不由得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緣分之說。
很快,徐強就奔波而出數十里,前面到了一個小鎮子上,徐強想了再想,決定冒險一試,要知道,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如果怕被指認出來,一直在鄉野間耗着,將來肯定被人懷疑,那才明顯呢,他大搖大擺地朝着鎮子裡走去的時候,行人匆匆忙忙,竟然沒有人懷疑他什麼。
他醒悟到,對了,是自己的思維太超前了現在社會,今天發生皮大點兒事情,明天就能漫天飛,不是狗仔隊太狡猾,而是媒體和網絡實在太便利。可是,在上世紀三十年代末的日本,電話還是稀罕物呢。這兒的通訊肯定不怎麼快!
徐強在鎮子的郵局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信子和小倉的情況,接電話的是信子,一聽他的聲音,那邊的信子就柔情蜜意,甜得幾乎滴出水水來。“啊,勇夫,你現在哪裡?軍營裡嗎?很累吧?很辛苦吧?你想家裡了嗎?我?對對對,我很想念你的,很想,可是,我真的想飛到你的身邊,可是,我沒有辦法,喂,你在軍營裡吃的穿的還行嗎?你不是說要當新聞記者嗎?怎麼立刻就回了部隊?”
說了一堆閒話,徐強問了她關於東京的新聞報道什麼的,或者風聲什麼的。信子立刻驚呼:“對對對,勇夫,這兒出了大新聞,大事情,橫須賀的海軍飛機,叛亂了,跑到哪裡去了。大家都不知道。好象將一艘軍艦給炸沉了!”
徐強明白,在消息閉塞的環境裡,謠言是最風行的。笑笑也沒有深究:“今天軍營放假,一直到後天,你來接我吧!”
“啊?真的?你在哪裡?”信子喜出望外。
徐強看了看外面鎮子的路標,鎮子的名稱,報了一下,顯然,讓信子大感意外:“那可是在東京北面五十多公里的地方啦,天,你怎麼跑得那麼遠?”
“我來玩了,哦,這樣,我們到東京見吧!”
“好的!”
兩人確定在東京的某一個地方見面,然後,他大搖大擺地上了一輛班車。
在東京,果然進行了嚴格的盤查,可是,徐強大大方方的姿態,從容不迫,警察也盤問不出什麼,而且,他穿的內裡軍衣,是白衫,在今天的民衆狂歡時候,是最最普通的樣式,一點兒也不引人注目。“爲什麼要盤查?”他還親自問一個軍警。
“鬧出亂子啦!”那傢伙臉色很不好,估計,事情一出來,所有的治安官員和人員都得挨訓練。
“什麼亂子?”
“很大亂子。從來沒有過的亂子”軍警矮小的身材,肥肥的臉蛋兒,不停得嘆息:“多好的時刻,硬是被這一場事情給攪黃了!”
徐強想到今天那些姑娘們的熱情瘋狂,那些年輕力壯的男人們的福氣,他就暗暗地笑了笑。
在東京的一條街道上,是他和信子經常來的地方,他在等待着。
“呀,這不是山本君嗎?”一個半是陌生,半是熟悉的聲音忽然說。
徐強悚然一驚,在東京,誰這樣的聲音?他一開始,還覺得象何橋山,可是,那傢伙已經爲國捐軀了呀。
“啊?是你?”
“是我,是的!”原來,是土肥原的老爹!
徐強的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子,對這個老傢伙,又是仇恨又是愧疚,仇恨的是,他手裡有一箇中國少女皮做的物件,那是對中國人民殘害的罪證,更因爲他培養出了一個禍害中國人民的罪魁禍首土肥原賢二。而愧疚的是,自己已經給了他狠狠的一記報復,用子彈捅進了他的胸膛。
“是土肥原老先生!”
“哈哈哈,今天見到你真的很高興。”
“真的?”
“是啊,你看,我經歷了人生中最爲悲慘淒涼的時間,遭到了不明身份人物的刺殺!子彈從這兒進去,差一點兒要了我的老命!我經過艱苦奮鬥,終於在醫生的幫助下,活了過來,很頑強地活了!真不容易啊,哦,山本君,我想到了你,你也經歷過人生最最危險的時刻,可是,你也挺了過來,這樣說的話,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很有同感?”
“是啊是啊!絕對是!哦,老先生,你現在要哪裡去?”
“不哪裡去!”老土肥原氣憤地揮舞着手臂,瞪着血紅的眼睛說:“真是不象話,堂堂正正的大日本帝國,居然連幾個小小的毛賊就治理不了,今天鬧點兒事情,明天鬧點兒事情,不是首相被刺,就是師團長被殺,還有海軍艦隊上的飛機被劫持,天那,這到底是爲什麼?是怎麼了?難道,這世界真的要變了嗎?難道,大日本帝國真的有災難嗎?”
“哦,還有,老先生,就連您也被人刺殺過!”徐強隨聲附和道。
“是啊是啊!看來,我們大日本帝國內部,有很多很多的問題啊,有很多很多的壞人啊,需要很厲害很厲害地懲罰!否則,我們真是要壞事了,我們,我都急得睡不着覺了。”
徐強看着他肥胖的大腦袋搖晃的樣子,心中暗笑:“老先生,至今,我都在疑惑,是誰那麼膽大包天,竟然要行刺您,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您看,您是一個老人,平時就是喝喝茶玩玩鳥兒,走走路,怎麼也礙着誰的事情了?”
“這個,肯定是我的兒子,你們土肥原將軍給我做的好事兒!他原來是特高課的,是警察中的警察,自然要得罪很多人,他在臺上,是課長,後來又當了師團長,誰也不敢當面算帳,所以,就偷偷地算在我的頭上了!”
看來,老土肥原對兒子的工作性質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土肥原將軍得罪人?得罪人誰?可能嗎?”
“怎麼不會?那小子,爲了帝國的利益,是心狠手辣,心狠手辣,你懂不懂?”老土肥原很得意地搖晃着拳頭:“必須的!”
“爲什麼不是中國人跑來報復?”徐強有意無意地試探。
“支那人?嘿嘿嘿。不可能!”老土肥原連連搖頭:“那些膽小如鼠的傢伙,他們怎麼敢跑到大日本帝國來?不會,就是借給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的,在帝國本部的支那人,都被修理光了,哈哈哈!”
老土肥原居然這樣認爲?這是不是小土肥原的意思?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不過,很不可能,小土肥原可不殺老冬烘。
“走啊,山本君,難得一見,你是帝國的英雄,是軍人的楷模,我以見識你爲榮耀,來,我們去喝茶,我請客!”
老土肥原的熱情,讓徐強不由分說,就被拖進了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