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平九一一縱隊攻下太原的之後的第二天,方國勝部被重慶方面緊急改編爲國民新編國軍義勇救國軍第八師,新擴編了從運城方向轉過來的兩上民團近四千人,現在總兵力在六千人左右,方國勝任師長,華守齋任副師長,廖民權任參謀長。
其實,重慶方面這麼做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讓方國勝的新八師制衡陶平的九一一縱隊及剛反水過來的吳文化部,從而達到更好的控制住山西局面的作用。
而隨着陶平九一一縱隊撤出太原城,太原城的主導權就逐漸的落入了方國勝的手中,而吳文化則處於相對較弱的局面
正當方國勝在太原的東城門剛送走了陶平等人回到東門的指揮部,方國勝的參謀長廖民權廖參謀就上氣跑了進來對方國勝說道:
“方師長,方師長,好消息”
“廖參謀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該不會是吳文化這個老小子突然暴斃了吧”方國勝方師長半開玩笑似得的對廖民權廖參謀說道,就在六天前方國勝剛剛升任少將師長,所以今天心情特別高興。
“比這個還過癮,吳文化那個老小子也不知是那一跟經搭錯了地方,他竟然在我們大家都送八路出城的時候,命令他手下的士兵把太原城內的三百多名日本僑民全部活埋了,那可是老老少少三百多口大活人啊這可是我們一直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你說這個消息過不過癮”廖民權廖參謀喘了兩口氣,平定了一下情緒接着非常興奮的對方國勝說道。
“消息可靠嗎”方國勝方師長非常吃驚的對廖民權廖參謀說道。
“現在整個太原全城都傳開了,當時活埋這些小日本的時候,周圍還有不少市民在遠處進行偷看,千真萬確,等天黑的時候,我讓特務連去到千手巖那邊挖挖看,就能確定,不過我估計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廖參謀對方國勝說道。
“我說小廖啊,像這種小道消息你也不用去證實了,簡直就是浪費精力。我估計到天黑以後,不用我們親自去掘土,軍統、中統的人可能就會排着隊去掘土一證真假了。
現在的情況已不是他吳文化是不是真的坑殺太原的日本僑民的問題了,衆口爍金,三人爲虎,只要太原市民中傳開了,假的也是真的了。
關鍵是吳文化下一次要是讓日本人給遇到,日本人一定會想方設法整死他的。這個老小子這一招投名狀做的絕啊夠狠,夠毒,這一次重慶的老頭子一定對他另眼相看,我方某真是自嘆不如啊”方國勝非常開心的對廖民權說道。
“師長,你說吳文化這個老小子是在做戲,是在玩投名狀,這都什麼時代了,他還興這一套”廖參謀吃驚對方國勝說道。
不等方國勝開口,副師長華守齋即從指揮部的另一間內室中走了出來對廖民權說道:
“我說小廖啊,看來你還是吳文化這個老傢伙有些不太瞭解啊!這個老家是出名的兩面三刀、老滑頭,臨陣易主這可不是第一次了,想當年,中原大戰的時候眼看着馮老頭馬上就大獲全勝了,可這個身爲馮老頭參謀長的吳文化卻被委員長以一個軍長頭銜加一千兩金條就買通成功,最後,馮老頭在中原大戰中被委員長打得灰頭土臉,從此一厥不起。
這之後爲了一點盈頭小利,吳文化這個老傢伙又投向汪精衛。這一次要不是他處於我們與陶平兩路大軍的夾擊中間,他是決不會易旗投奔國軍的。爲了再一次獲取重慶老頭子的信任,他才痛下殺手對那些日本僑民動手的。這就是即所謂的人事即政治,政治即人事”
“小廖啊華師長所說的即是我要跟你說的,這個吳文化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所以說我們以後還要小心一些纔是”方國勝接着對廖民權說道。
“兩們師長你們說也真是的,像吳文化這種三姓家奴的人,我們重慶的老頭子何必再收留他呢?真是叫人想不通”廖民權有些不解對方國勝、華守齋兩人說道。
“《史記》你讀過吧不知你是否記得,在秦漢交替之際,雍齒先叛漢高祖劉邦於豐邑,後來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又再次投靠漢高祖劉邦,但劉邦不計前嫌仍然重用他,這個雍齒接着下來大楚漢相爭中也立了不少的戰功,後來也被漢高祖劉邦封了候
做大事的人就要有大肚量,怎麼能爲一點個人的恩怨而因私廢公呢其實我們重慶的老頭子真正要要收留的根本就不是吳文化這個混蛋,而是看重了收留吳文化所帶來的軍力和影響力,只要我們國軍手中有了足夠的軍力抗戰勝利就有希望
你想連吳文化這種混蛋我們都能容得下,至其他的那些跟着汪僞投降日本人的僞軍會有什麼感想,與抗戰的千秋大計相比,一個師長的虛名又算是什麼呢”方國勝接着對廖民權說道。
廖民權聽到兩位這麼一分析,不由自主的堅起了大拇指對兩人說道:
“兩位學長真是高這麼說來,我們的委員長也是像漢高祖一樣名垂千古的偉人啦也難怪他老人家能平定這軍閥紛爭的亂世嗎”
“你說呢”方國勝、華守齋兩人異口同聲的對廖民權說道。
“不過,這樣一來,就算是吳文化這個老滑頭再跪到崗村老鬼子的面前,崗村老鬼子也一定不會再收留他,肯定會一刀劈了他。
現在,無論這個老滑頭如何使滑,他是必須抱上重慶國民政府這個大腿和我們國軍一道同小鬼子一決高下!”華守齋接着對廖民權說道。
“哈哈哈”方國勝、華守齋、廖民權三人高興的哈哈笑了起來。
而就在方國勝等人在歡慶的同時,城外吳文化的指揮部內則充滿了陰霾的氣氛。
“報告吳師長,特務連把活都幹完了”張玉恆張參謀長小心意意的對吳文化吳師長說道。
“沒有留下不該留的活口吧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可不得了。日本人非得和我們拼老命不可”吳文化吳師長有些緊張的對張參謀長說道,畢竟坑殺平民這是一項要上軍事法庭的重罪。
“可吳師長,也不知道爲什麼?現在整個太原城都傳開了,我們新十師剛剛在千手巖活埋了三百多口日本的僑民,而且講得是活靈活現”張玉恆張參謀長小心意意的對吳文化吳師長說道。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不是讓你給特務連發特別補助讓他們閉嘴了嗎”吳文化吳師長非常緊張的對張參謀長說道。
“我也不知道,據特務連講,他們在活埋那些小日本的時候,並沒有被外人發現,而且,就是回來的時候,我也按您的意思讓他們閉嘴,給每個士兵發了五塊大洋,軍官每人發二十塊大洋。可也不知怎麼的,現在整個太原城都傳開了。”張玉恆張參謀長更加小心意意的對吳文化吳師長說道,盡力的撇開自己與此事的關係。
聽到張參謀這麼一通匯報,吳文化馬上陷入了深思,他突然拍了一上腦袋十分後悔的對張參謀說道:
“我明白了,這一切一定都是陶平那個混蛋在暗中搞的鬼,一定是他派人暗中跟蹤了特務連,然後又在城內四處散佈了我們新十師坑殺日軍僑民的消息,我真該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那麼這麼一來,我們豈不是非常的被動,崗村那個老鬼子一定是會找我們拼命的。”張參謀長小心意意的對吳文化吳師長說道。
“這就是陶平所要的結果,現在無論事實如何都已經不要重要,重要的是那三百個有名有姓的日本人已經沒 ,就憑這一點日本人也是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吳文化有些後悔的對張參謀說道。
“可事民至此,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張參謀長小心意意的對吳文化吳師長說道。
“看來現在我們除了抱着重慶老頭子的這條大腿不放之外,是別無他法了。”吳文化有些後悔的對張參謀說道。
“不過這麼一來,最起碼重慶的老頭子對我們是放心了”張參謀長小心意意的對吳文化吳師長說道。
“這也是目前唯一可以興慰之處。”吳文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對張參謀說道。
讓我們再把目光轉向撤退中的九一一縱隊,事實上,事情基本上了也就如吳文化所料想的一樣,在吳文化部剛開始坑殺日本僑民的時候,陶平所派的“大喇叭方隊”就開始在太原城內散佈消息了。
“司令員,寧德子他們都回來了,現在新十師坑殺日僑的消息在整個太原城內都已經傳開了”周斌非常高興的對陶平說道。
“這樣一來就等於我們把吳文化的後路給徹底的抄了,現在就算是吳文化再跪到崗村老鬼子的面前,崗村老鬼子也不敢在收留他了,這也算是我們對方國勝對我們支持的一種報答吧怎麼講人家也曾經從側面支援過我們”陶平笑着對周斌說道。
“說的也是不過,我估計吳文化現在可能正在哭呢”周斌接着對陶平說道。
“這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別人,誰叫他言而無信,背主成性呢”陶平對周斌說道。
接着陶平用後世流行歌曲的曲調高興的唱了起來:
“哭吧、哭吧沒什麼大不了”
看着高興的像個孩了一樣的陶平,周斌也開心的笑了起來。
很快的,經過四天半的行軍陶平、周斌他們帶着部隊就回到了塔山,部隊回家的路上受到了沿途羣衆的熱烈歡迎。
而伴隨着陶平大部隊的歸來,曲陽曲縣長現在的心情可想而知,沉重異常,先是自個的親家公讓人抓了個人髒並獲,後面接着陶平的大部隊又去而歸來,自已本來的如意算盤徹底的打空。就這樣,一來二去,年過六旬的曲陽曲縣長終於病倒了。
而就在陶平帶領着大部隊回到塔山的第二天,藍鳳凰、鄭國龍兩人的一紙結結婚報告就呈到了他的面前。
“看來我們縱隊最近一直是喜事連連啊”陶平非常高興的對楊洪義說道。
“他們兩人的事也早該動手操辦了,我看現在就乘着我們大家都有時間,把事辦了算了吧”楊洪義接着對陶平說道。
“好一切就按你所說的辦”陶平對楊洪義說道。
於是接着下來的幾天裡,經過陶平證婚,楊洪義保媒,藍鳳凰、鄭國龍正式結婚。
而新兵的訓練也被拉入了正軌,由於陶平、楊洪義兩人再次聯名向上級要了三十多名軍政教員,所以那三千六百多名新兵也不愁沒有人帶隊訓練。
爲了讓部隊能儘快的增強戰鬥力,陶平又將前一階段魔鬼訓練的方法重新搬了出來,這些新兵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以外,就是喝軍歌、拉練、刺殺、戰術比賽。
而那些個新兵蛋子自然是被整得叫苦連天,怨聲再道,不過,當陶平讓這些平時都習慣了打羣架的新兵蛋子與老兵過招時,這些新兵蛋子們才發現,原來自已那二下子在老兵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於是反對的聲音也小了下來。
此外,要特別提的一點是,張胖子及日本女特務被押解到了延安,相信等着他們的肯定沒有好下場。而張胖子的家產基本上大部份都被陶平充公沒收,用作九一一縱隊的軍費,至於張胖子的那些姨太太們在張胖子一出事後,也都跑路的跑路,回孃家的回孃家。
不過,出於人道上考慮,最後陶平還是將五萬塊現大洋平均分配給張胖子的幾個子女及姨太太們,並且派人送給了他們,這也令張家的後人們感激不盡。
最後要特別強調的一點是,那些張家的佃戶們是張胖子倒臺的最大受益者,因爲他們再也不用交地租了。這零地租事件的直接結果就是陶平的部隊又從塔山招到了一千多名新兵。
由於整個華北日軍的兵力不足,日軍最終對太原的進攻計劃也不得不流產而告終,渡邊聯隊長只好無奈的看着自已的一地傷兵而哀聲嘆氣。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大約又過了有兩個多月,陶平接到了一個命令,雙十節—重慶老頭子招見
但令陶平怎麼也想不到的是,一個幾乎要改變他一生的危機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