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吳友三帶着人馬向王四寶的偵緝隊開出司令部大門之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在距吳友三司令部不遠處的一個電話亭裡,一個身穿長馬褂的中年人拿走電話,對着電話的另一頭焦華夫說道:
“大哥,三娃子已經帶着狗肉上路”
而電話另一頭焦華夫剛高興的說道:
“帶我問候一個三娃子他老媽,說老子非常想她”
於是,就要吳友三帶着僞軍向向王四寶的偵緝隊開去的同時,??由陶平、焦華夫兩人帶隊的二十多名“日軍憲兵”也開始向吳友三的司令部開始進發,由於他們開的是日軍專用的尼桑軍用卡車,加上車上的膏藥旗和兩支機槍,所以一路上是暢通無阻,根本沒有人進行盤查。
在吳友三“要人方隊”還沒有開到王四寶的偵緝隊的時候,陶平、焦華夫他們的冒牌憲兵就已開到了吳友三的司令部的附近。
而此時,吳友三司令部警衛班的班長段延慶在崗亭內遠遠的就看到“日軍憲兵隊車隊”向自已的方向開了過來,於是他馬上興奮了起來。
“小廣東、土狗,你們兩人注意了,都給老子精神點,日本人的憲隊正朝我們司令部這邊開來。”段延慶對吳友三司令部門前站崗的兩位僞軍說道。
“是,請長官放心,我們一定不給您丟臉”兩名站崗的僞軍馬上答道。
所以,當陶平帶領着焦華夫焦幫主特地從幫中挑選的一批身材矮小的兄弟出現在吳友三的司令部門前時,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
“這位大太軍,不知您有什麼吩咐?我可以有幸效勞的嗎”陶平剛下軍車,不等陶平開口,段延慶就屁顛跑了上前,對着冒牌日軍憲兵上尉陶平說道。
“我的是、大日本憲兵司令部的花野幸男上尉,叫你們的,吳司令的出來的、見我的幹活,我們大日本陸軍憲兵的,要提審鄭如平的幹活”陶平用日本半聲不熟的中文對段延慶說道。
看着陶平冒充的這位日軍憲兵上尉目空一切的眼神,段延慶的額頭不油的直冒冷汗。
“我的個乖乖,好大的口氣見面第一件事就是要我們吳司令出來見他,奶奶的,狂死了以前都聽說日本人的憲兵狂,殺一個皇協軍軍官像殺一隻小雞似的,**事沒有,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可我們吳司令剛帶人去到王四寶那找茬去,我這往哪時裡去給您找人啊**,你不是要提審那個姓鄭的女犯人嗎老子乾脆去通報沈參謀,讓他拿主意。”段延慶暗暗的心中對自已說道。
於是,有了這一種想法之後,段延慶馬上對陪着笑臉小心意意的對陶平冒充的日軍憲兵上尉說道:
“這位花野大太軍,請你稍等,我這就跟您通報去”
很快的,吳友三出門後交待的看家人沈清滔沈參謀就屁顛屁顛的從司令部的主樓內小跑了出來。
“怎麼是你,吳友三這個混蛋呢?他怎麼不出來見我?”不等沈清滔沈參謀開口說話,陶平就惡狠狠的用日語對着沈清滔沈參謀狂吼着。
看着一臉怒氣的陶平,沈清滔沈參謀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心道:
“我的個爺哎,怎麼哪壺不開你提那壺啊吳司令現在正忙着找九姨太呢哪裡有功夫理你噢
而你所說的這位鄭如平,她可是李士君李部長七十六號的要犯,就是因爲李部長對七十六號的牢房不放心,所以才放在我們這。
李部長臨走之前可是千叮萬囑,除了他之外,不準任何人提審鄭如平,任何人要見鄭平如必須有他的手御才行,而你要是就這麼把人提走了,李部長問我要人,我找誰去要啊”
“花野大太軍,我們吳司令外出公幹,至於您要提的那名女犯人,在下真的不敢作主,要不,您等吳司令回來再說吧”沈清滔沈參謀小心意意的陪着笑臉對陶平冒充的日軍憲兵上尉說道。
沈清滔沈參謀剛說完,只聽到“啪”的一聲,陶平一個耳光甩了過去,沈清滔沈參謀鼻口竄血,兩顆發黃的狗屎牙光榮的下崗,散落在地上。
“八嘎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地幹活,死拉死拉的。耽誤了我們大日本皇軍的軍國大計幹活,你的有幾個腦袋”陶平接着對夾雜着日語的中文大聲的對沈清滔沈參謀說道,說着拿出一張印有上海日軍憲兵司令部的山寨版公文在沈清滔沈參謀的面前恍了恍。
而此時已經被陶平打得兩眼直冒金星的沈清滔沈參謀那裡還有心思去分辯陶平手中山寨版公文的真僞,連忙用手唔着還在不停冒血的嘴馬對陶平這位冒牌的日軍憲兵上尉說道:
“花野太軍息怒太軍息怒我這就給你帶路”
其實,不是這倒不是沈清滔沈參謀的脾氣好,而是有前車之鑑。
因爲就在上個月有一位僞軍的營長因爲喝酒與一名日軍的憲兵在酒樓發生衝突,結果,被那名日軍的憲兵拔槍打死,而最後不了了之,那位僞軍的營長與一名警衛員無故送命??。所以,爲了自已頭上的二斤半考慮,他不得不馬上放棄幻想,改變態度。
特別是當看沈清滔沈參謀到陶平身後那些抄着傢伙瞄準自已的腦袋,隨時都要準備開火的矮冬瓜的時候,還李士羣李部長,算了鳥,什麼也都不用考慮了?
先考慮自已頭上的二斤半再說,畢竟,神馬都是浮雲
而此時,段延慶、小廣東、土狗三名僞軍更是被嚇在了當場,不敢動彈,前一段時間,日軍酒樓殺人案在僞軍中鬧得是人盡皆知,要是眼前的這一幫大爺一開火,不用那兩隻歪把子機槍“突、突”,怕是自已這三人也都馬上變成了傳說中的篩子。
於是由了沈參謀的前面帶路,所以很快陶平、焦華夫等冒牌的日軍憲兵就到了吳友三司令部內部的地下牢房將鄭如平帶了出來。
當一臉憔悴的鄭如平看着陶平、焦華夫等“面目可憎的日軍憲兵”們時,情緒馬上激動了起來,她不停的掙扎着大聲叫喊着:
“你們放開我,你們這些畜牲我們中國人是不會屈服的,我們一定會將你們這些畜牲趕出中國去三民主義萬歲,中國人民萬歲”
儘管鄭如平非常不陪合,但最終她還是被焦華夫和魯山子兩人架上了汽車。
看着陶平、焦華夫等冒牌的日軍憲兵驅車揚長而去之後,沈清滔沈參謀不禁破口大罵道:
“小日本,**你十八代祖宗”
說完之後朝着地上“呸”的吐了一口血痰。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跑了過來對沈清滔沈參謀說道:
“報告沈參謀,電話通了,也不知是那個王八蛋把我們的電話線割去了近五百米,剛纔通迅兵已經候好了”
“知道了,我們回去”沈清滔沈參謀惡狠狠的對那名士兵說道。
那名士兵與段延慶等三人於是頭也不敢擡的,低着腦袋跟在沈清滔的後面向吳友三的司令部內走去。
七十六號日僞的特工總部內,李士君的辦公室。
“李部長,你好,我第四軍的沈參謀,非常不好意思,您的那名重要犯人鄭如平鄭小姐我們沒有看住,讓日本人給帶走了。
兄弟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爲了這事,兄弟我還讓日本人揍了一頓,兩個後草牙都被那個叫花野幸男的日本憲兵上尉給打掉了。
兄弟我要是再不放人,怕是以後就見不到你了。”在電話的另一頭的沈清滔沈參謀小心意意的對李士君李部長說道。
“你說什麼?鄭如平讓日本人給提走了?花野幸男上尉?日本憲兵?”李士君李部長不由自主的對着電話另一頭的自言自語道,特工人員的直覺告訴他,情況有點不對勁,但他又一時想不起來,問題究竟是出在哪兒
“不可能,鄭平如被關押在你們第四軍,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日本人怎麼會知道?不可能,你能確定嗎?”接着李士君李部長大聲的對電話別一頭的沈清滔沈參謀吼道。
“李部長,您消消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天來,光您派來勸降的小姐、太太們就不下十幾波,這上海還有誰不知道鄭如平關押在我們第四軍的軍部啊
再說了,您也知道,就那些小姐太太們的嘴,哪一個是有把門的主,雖然您讓她們保密,但我估計現在半個上海的人大概都知道鄭小姐被關押在我們第四軍的軍部”在電話的另一頭的沈清滔沈參謀小心意意的對李士君李部長說道。
“唉”李士君李部長不由自主的在電話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對了李部長,還有一件事我要稟報您,我們吳司令現在正帶人找王四寶幹仗呢?你快去看看吧
你說也是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他王四寶也真是的,上海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他幹嗎非要去抓我們吳司令的九姨太。
現在我們吳司令帶着人、擡着重機槍朝王四寶的偵緝隊去呢”在電話的另一頭的沈清滔沈參謀小心意意的對李士君李部長說道。
“你說什麼王四寶抓了吳司令的九姨太,就是那個十天前才娶進門的浙江女大學生”李士君李部長非常吃驚的對電話別一頭的沈清滔沈參謀吼道。
“難到我們吳司令還有哪一個九姨太”在電話的另一頭的沈清滔沈參謀小心意意的對李士君李部長說道。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狗東西真的是氣死我他,前一段時間他綁架富商的事還沒了,他又來事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李士君李部長非常心痛的對電話別一頭的沈清滔沈參謀說道,接着他又對沈參謀說道:
“沈參謀,做大哥的我讓你受苦了改天在天一居,大哥我做東給你壓壓驚”
伴隨着汽車飛弛而帶起路邊落葉,鄭如平座在車中不停的大聲的叫喊着:
“你們放開我,你們這些畜牲我們中國人是不會屈服的,我們一定會將你們這些畜牲趕出中國去三民主義萬歲,中國人民萬歲”
看着鄭平如聲嘶力竭的叫喊,一股敬佩之情不由自主的在陶平的心中升起。
“鄭小姐,看來你是誤會我們了,我們是來自已人,我們是來救你的”陶平對鄭如平說道。
“你們這些狗漢奸,別想來騙我,我是不會上當的。少來這一套,我是不會出賣我的同志的”鄭平如堅定的對陶平說道。
“焦大哥,還有多遠到碼頭?看來我們和鄭小姐還有一點誤會要解決啊”陶平轉過頭去對着正在開車的焦華夫說道。
“陶兄弟,還有二十分鐘左右鄭小姐是把我們當成是李士君那個狗東西的人了哈哈、哈哈”焦華夫非常開心的對陶平笑着說道,車內的衆人也都跟着焦華夫“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老六我這像小鬼子嗎”一名四川口音的斧頭幫兄弟擺了一個鬼臉對着身邊的另一名斧頭幫兄弟說道。
“你個龜兒子,長得像個陀陀,怎麼看,怎麼像是小日本噢”另一名武漢口音的斧頭幫兄弟接着說道。
聽着衆人天南地北的口音,看着窗外越發熟悉的浦東景像,讓鄭平如開始對陶平等人的真實身份開始產生的懷疑。
“你們是”鄭平如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長期的特工訓練讓她不能輕意的相信任何人。特別是在前一段時間,李士君不斷的派人來誘降的前題下,她生怕這又是李士君另外的一個陰謀。
“看來鄭小姐還是不肯相信我們啊不過這也難怪,在這種情況下要鄭小姐相信我們真的是很難,我說一個人鄭小姐不知認不認識?”陶平笑着對鄭平如說道。
“誰”看着陶平和善的眼神,鄭平面無表情如淡淡的說道。
“就是前一段時間被委員長追認少將軍銜的**將軍陶平”陶平笑着對鄭平如說道。
“你說這是什麼意思?”鄭平如仍然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
“因爲我就是那個被日本人‘擊斃’的中軍將軍陶平,現在鄭小姐該相信我們是自已人了吧”陶平邊說邊撕去貼在自已臉上的黑痣、鬍子、刀疤。
看着漸露真容的陶平,鄭平如馬上呆若木雞,久久之後終於放聲大哭。
看着這位堅強的女性終於相信了自已,陶平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鄭小姐,你安全了,我們回家”
而就在陶平、魯山子、鄭如平他們坐上駛離上海的漁船的時候,王四寶和吳友三正打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