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陶同學終於在南昌的城防司令部見到王美鳳的參謀長哥哥-陸軍上校王海鵬。
“陶先生,美鳳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真的不知怎麼感謝你對美鳳的照顧!自從失去了美鳳的消息,我一直寢食不安,今天終於可以好好的睡個安穩覺了!”王海鵬說道。
“王長官,不必客氣!這是每一箇中國人都應該做的。”陶同學淡淡的說道。
“聽美鳳講,陶先生以前在少帥麾下供職過,而且身手了得!”王海鵬道。先掏掏底再說,總不能讓自已的妹子就這麼給這個毛頭小子騙走吧!這是王海鵬的第一個想法。
“說來慚愧,只當了四、五天大頭兵,後來因爲東北軍入關就做了逃兵,談不上什麼供職不供職,至於其它的真是記得不太清楚了,自從被龍捲風卷颳走之後很多事不知什麼原因都記不得了,想來可能是腦代摔壞了吧!”陶同學繼續淡淡口氣說道,咬死口的失憶看你還有什麼着。
“不知陶先生以後有何打算?”王海鵬繼續追問道。參謀人員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小子決不簡單,年紀輕輕就能如此淡定。
陶同學繼續淡淡口氣答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總不能和你說我去投共黨吧,要是我真的那樣對你說,估計我大概走不出這個城防司令部大門,所發說,一定要沉住氣,陶同學心裡對自已說道。
“現在國家正值危難,陶先生難到能忍心旁觀!”王海鵬細聲慢語的問道。這個小子城府也太深了吧!不會是一個日諜吧!王海鵬的這個奇怪腦念頭一閃而過。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陶某又怎能置身事外呢,只是有很多事,我現在還一頭霧水,怎麼也想不清楚,現在只是需要點時間罷了!”陶同學淡淡的說道。
正題來了,你不會讓我現在給你去做馬仔,解放後去做戰犯吧!看來只有給你來點玄的了,誰叫我知道歷史,陶同學不動聲色對自已說到。
“不知陶先生爲何事而惱?”王海鵬細聲慢語的問道。我道要看看這個小子還在有什麼應招,王海鵬心想。
“王長官是否可考慮將美鳳小姐安置於重慶,這樣似乎更穩妥一此!”陶同學淡淡的說道。
“陶兄的意思是……”王海鵬急切的問道。
“只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直覺罷了,王長官不要忘記小弟我可是自小就是跟寺廟長大的,有很多事情可能會比較先知先覺一些,只可惜師傅教我的那些東西,現在我大多都記不得了,不怕你笑話,我現在一直在努力的去回憶師父的長相和法號。”陶同學淡淡的說道。
今天就擺你一道,給你來一個“怪力亂神”——我就不想信你一個堂堂的陸軍上校參謀長經我這麼一點化,能不悟出點什麼來,陶同學不動聲色對自已說到。
“來人,上禮!”王海鵬大聲的說道。
在摸不清對方的路子之前,自已還真是不能將美鳳的終身幸福隨便就交付給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野小子,儘管美鳳再三懇求自已一定要想方設法把他留下來,王海鵬心想。
於是陶同學的面前頓時爲之一亮,四根金光閃閃小黃魚和兩千塊大洋就出現了。
“王長官這是見外了,君子愛才,取之有道!如果王長官真是要提感謝的話,應是我感謝王長官纔是,沒有你們這些國家的中流砥柱,我們大好河山怕是早都落入日寇手中了。”說着陶平淡淡的笑了笑。
這讓本來就摸不清陶平的路子王海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頭腦了。
畢竟陶平的舉動太反常了,不愛權、不愛財、不貪色、武藝高強,要知道現在只要陶平肯開口,王海鵬這個陸軍上校參謀長的能量還是相當可觀的,不能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雞犬升天,但最最起碼,弄個軍需官之類的肥差噹噹,搞個升官發財的能力還是有的,而眼前的這個小子就是不肯開口。
難道這個來路不明野小子真是妹妹所說的那種-俠肝義膽,武藝高超,坐懷不亂的坦蕩君子嗎?
看來,回頭還得好好的再去問一下小妹這一路上的的詳細情況再作決定。
最後,在一片寒暄聲中陶平被安排住進司令部招待所。
其實,陶平也有他說不出的苦衷,誰見了錢不眼開。但是爲了以後的大好前程,爲能更好的生存下去,特別是在一九四九年建國後的N場政治運動中不被有心人抓到小辮子,拉出去遊街、批鬥、戴高帽,幾根金條又算得了什麼,更何況自己在上海的某處還藏了那麼一大堆的金條、美元。
自已現在已經和國民黨高官的妹妹不清不楚的,真要是再收了人家的真金白銀,怕以後就是自已有一萬張嘴也講不清了,要知道,N年後的政治運動中有多少英雄豪傑就是載在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上。
到時候別說什麼跳不跳黃河了。估計到時候,就是自己真跳了黃河,得到的評價也是“國民黨特務陶平自知罪孽深重,自決於人民”,
當晚,讓從沒喝過三十年茅臺陳醇的陶平過足了酒癮,席間是杯來杯去、你來我往,儘管是王參謀長大人和幾個同僚刻意想灌醉陶平——套套話,但問來問去,陶平就是那麼幾名句話。
更爲有趣的是,最後王參謀長大人和幾個同僚全都喝到了桌底,而我們的陶同學則是一個人笑嘻嘻回到招待所泡了個熱水澡,泡澡時還不時鬱悶:“我靠,今天真是瘋了,怎麼喝了這麼多啊!看來,自已這個身體的以前的主人酒量還是非常可觀的!”。
第二天,當穿戴一新陶平出現在同樣是穿戴一新王美鳳面前時,兩人同時都爲之一驚。“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這是兩人不同而約的想法。
在經過簡單的寒暄之後,王美鳳幽幽的問道:“難道你真的不準備留下來嗎?”
“嗯!”陶平無奈的答道。
“能告訴我爲什麼嗎?難到你討厭我?”王美鳳繼續幽幽的問道。
“你是一個好姑娘,要是討厭你的話我就不會千里迢迢把你從臨安護送到南昌來了,相信我,我有不得以的苦衷,我怕我會害了你,國家都成了這個樣子了,何以談家!”看着王美鳳哪楚楚可憐的目光,陶平只好把原先準備好的決絕臺詞吞了回去,無奈的答道。
接下來的兩天,倒是賓主盡歡。只不過陶平可能不知道,現在他的照片已上了軍統的協查通告。
要知道在國軍中所謂的“參謀長”基本上都是那位戴局長安插在軍中的眼線,而王海鵬參謀長也不例外,只不過其相對於其他的國民黨特務而言,相當另類——爲人正直、對共產黨在內心深處有一絲同情,另外一點他是燕京大學科班出身,不像其它的軍統特務那樣除了青幫就是地痞。
只不過,現在王參謀長大人動用了軍內的情報系統,要急於瞭解這個偷去了自已妹妹初戀又來路不明野小子的過去。
結果,可想而知,大驚失色!自已面前這個年輕小夥競是一個民族英雄,一個令整個日本陸軍顏面掃地的冷血殺手!
以前自已那種“高高在上,老子天下第一”的底氣徹底沒了。
死在他手上的日軍官兵就在二百人以上,其中居然包括了一名陸軍中將、一名日軍大佐、四名中佐、二名少佐,這其中還不包括一座被徹底炸燬的日本帝國大夏和炸殘了的日軍駐上海司令部,說不定還有其他的一些什麼。
於是感到問題嚴重性的王參謀長馬上向上峰通報,同時一面小心意意招待着陶平。
“陶先生是我們黨國的貴客,一定要把他當祖宗一樣供着。”這是王海鵬給自己副官的原話。
接到上報的那位戴局長也不敢馬虎,於是馬上向那位蔣某人通報,接到戴局長的那位蔣某人在看到戴局長遞交上來的報告後的第一句話就是。
“娘希皮,殺的好,殺的好!好!”
要知道蔣某人其實也是一個自尊心非常強的民族主義者,雖然在治國、抵抗外敵上,有些令人失望外,但總體來講他也還是一個愛國的政治領袖。
特別是如今戰局又是節節不利,從淞盧會戰開打到現在,國民黨軍一直都在丟城失地,自已做爲國民黨軍政的最高領袖,也已是顏面掃地,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一個人,一個英雄來給自己在全國人民,全世界人民面前撐起這個顏面,而陶平正是這個英雄的最佳人選。
“通知侍從室,去查一查,看看這個陶平是黃浦幾期的?我怎麼記不起來?小小年記,就如些了得。”蔣某人說道。
“是!”傳令官張參謀長答道。
“此外,戴局長,你要好好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這個拉過來,爲我所用。不,現在馬上就讓國防部發一道命令,授予陶平爲中校軍銜,“青天白日勳章”一枚,獎黃金一百黃!”蔣某人說繼續說道。
“是,我馬上去辦!”戴局長答道。
後來侍從室送來的報告當然令蔣某人很失望,黃浦要本就沒有這麼一個二十五歲的瀋陽陶平。
於是本來已經安到陶平頭上的那枚傳說已久的“青天白日勳章”沒了,但國軍中校的軍銜和一百兩黃金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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