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黃山官邸蔣某人的辦公室。..
“你過來看看,這纔多長的時間,延安的八路軍現在已經都有五十萬人了,五十萬人啊
這還得了,這才短短的三年時間,共黨的軍力整整增長了十倍之多,可怕,可怕啊你們說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蔣某人指着桌子上的中央日報頭條,非常嚴肅的對軍政部的陳部長說道。
“報告校長,學生認爲這很可能都是共黨的不實宣傳之說,只可聽之,絕不可全信,延安的八路應該根本上就沒有那麼多,中央給他們的編制也就在才三個師的人馬而已,現在加上陶平的那一個團,充其量也就七、八萬人而已,五十萬人這得要多少的軍餉、軍糧才能養活的起啊更就別提槍枝彈藥了。
請恕學生直言,現在物價飛漲,三年前,一萬法幣能建一所小學,而現在也就夠上街買二斤豬肉而已,就我們中央現在給延安共軍那邊拔的那點軍餉,現在充其量最多也就能養活一個連的人,這還不包括戰鬥時槍支、彈藥的消耗,要知道,這幾年他們那邊可一直都沒有閒着,在鬼子和僞軍屁股後面的那些冷槍那可都是他們放的,我聽說他們還給這種戰法起了一個很好笑的名字叫什麼‘麻雀戰’,你說可笑不可笑。
而延安那邊又地處陝北,是個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人窮地貧,我就不信,共黨在那個破地方整出個花來,可以這麼說,共黨在那些沒有被餓死就已經是一個奇蹟了,他們還到哪裡去找那麼多的真金白銀來武裝部隊啊,就更別說是五十萬人的隊伍了。”陳部長有些忐忑的對蔣某人說道,他盡力對延安八路軍的軍力進行着詆譭,生怕蔣某人一不高興追究起他這些年“清黨”不利的責任起來。
“不管怎麼說,現在共軍的軍力已經大幅增長這是不失的事實,別人我不說,就那個今天剛走的陶平,兩年之前他還只不過是上海灘的一個小混混,充其量也就是在街頭打打黑槍、碼頭放個炸彈什麼來着。你看這纔多長時間,他那個叫什麼來着。”蔣某人對陳部長說着說着一時突然語頓,顯然不知爲什麼,他今天突然把陶平部隊的那個番號給忘了。
“報告校長,是義勇救第九一一獨立團”陳部長馬上提醒着蔣某人說道。
“對,就這個九一一團,雖然現在在我們國防部了的備案裡,他還只是一個團的編制,但實際上現在共軍的那邊都改叫九一一旅了,他們都直接的稱呼陶平叫旅長,我聽何部長講,現在僅陶平手上的兵,就不下四千人,比一個的整變旅還要多。
那你說說看吧現在延安的共軍到底上還有多少的軍力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吧包括那些他們在國防部的備案里根本就沒有編制的所謂獨立團、獨立營。”蔣某人指着桌子上的中央日報頭條,非常嚴肅的對軍政部的陳部長說道。
“如果學生估計的沒有錯的話,現在延安共黨的兵力也就七、八萬人而已,最多也不過九萬,充其量也只能恢復到國共聯合抗日之前的水平。”陳部長非常謹慎的對蔣某人說道。
“希望着是如此吧但無論如何我們今後都就密切注意延安共軍的軍力增長,爲防不測發生,我們絕不可養虎成患
現在我命令你們的軍政部近期一定要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來,全力制止住共軍的軍力快速增長的態勢。”蔣某人非常擔心的對陳部長說道。
“是,請校長放心,學生一定不辜負校長的厚望”陳部長馬上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接着對蔣某人說道。
“好了,你下去吧”蔣某人淡淡的對陳部長說道。
“是”陳部長對蔣某人說道。
就在陳部長剛走出蔣某人的辦公室,軍統的戴局長馬上走進了蔣某人的辦公室。
“雨濃,究竟是什麼事情不能在電話裡面講,你還非要親自的跑過來一趟”蔣某人接着對戴局長說道。
“報告校長,此事事關少帥,所以爲了保險期間我還是親自過來向您彙報爲佳。”戴局長小心意意的對蔣某人說道。
“噢,難道是他最近又不安份了?有想法?也就是他,是我的結拜兄弟,換作是別人怕是有下個腦袋現在也都已經砍完了,他還有什麼意見”蔣某人不滿意的對戴局長的說道。
“報告校長,並不是少帥他不安份,而是了不知是什麼人泄露了少帥的關押地點,最近有很多的民衆自發的到少帥的住所附近去打標語、喊口號,我擔心長此下去,會對國府的威信有損”戴局長小心意意的對蔣某人說道,生怕觸到了蔣某人心中那一處傷疤。
“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們加強保密工作了嗎?那些民衆怎麼會知道少帥被囚之外呢?真是胡鬧,難道你們軍統的人都是吃白飯的嗎”蔣某人不滿意的對戴局長說道。
“報告校長,現今國府之中並不止我們軍統一家機構在搞情報,各個軍政長官都有自已的情報來源,我們軍統想要將少帥藏得人不知,鬼不覺,還真得很難辦法,畢竟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軍中的很多要員也都是知道少帥被囚於貴州的。我想是不是他們走漏了風聲,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聽到了。”戴局長小心意意的對蔣某人說道。
就在這時蔣夫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夫人早上好”戴局長連忙小心意意的對蔣某人說道。
“那就轉移吧最好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把他關起來,省得麻煩”見到夫人進門之後,蔣某人有些不耐凡的對戴局長說道。
聽到蔣某人這麼一說,冰雪聰明的蔣夫人馬上明白了大約是什麼事情了。
於是他憤憤的對蔣某人說道:
“達令,我希望你能儘量的善待那個小夥子,最好不要做出格的事情,當年兵變的時候,軍政部有很多的大佬都把不得他把你給殺了,然後他們好取而代金之。他們中的有些人甚至提議用飛機去轟炸西安,我想他們的目的不用我多說了吧要不是我和小弟等人力阻,怕是他們的機上的炸彈早已經把西安給轟平了。如果你真的殺了他,我馬上就會飛到美國去,並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全部給你兜出來。整個兵變的過程中,有人得到了權,有人得到了利,而他得到了什麼,只有犧牲,別忘了,我們當年曾經答應過人傢什麼,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雨濃,你先下去吧”蔣某人連忙揮手將戴局長支了下去。
“是”戴局長答了一聲,見事不妙的他連忙開溜,頭也不回的小跑出了蔣某人的辦公室。
見到戴局長走遠後,蔣某人連忙起身對夫人說道瞎:
“夫人,你想哪裡去了,我並不是要雨濃去殺少帥,我只是想給他們轉移一個地方而已,最近總有一此別有用心的人老到他的住處所門口找標語、喊口號我擔心長此以往會對國府的威信產生不利的影響。
更何況,現在我若是殺人少帥,對我又有什麼好處,須知目前東北軍那幾十萬的部隊之所以沒有譁變,很大的一部份原因就是他們對我們手上的少帥一家人的安危有所顧及,畢竟整個東北軍的將領都是他們家的老臣子,如果我真的殺了少帥一家人,那豈不是把他們都趕到延安那些泥腿子的懷抱裡面嗎我有那麼傻嗎”
“我希望你最好能說到做到”蔣夫人對蔣某人說道。
重慶八路軍聯絡處。
“除此之外,陶平同志臨行之前還說了些什麼?”葉首長一臉憂色的對其秘書元天明說道。
今天重慶國防部有一個例行的軍事會議,天剛亮的時候,他就出發了,以致於沒有親自給陶平送行。
而作爲葉首長的全權代理,元天明元秘書自然而然的就擔當起了這個任務。
“報告首長,除此之外,陶平同志現在一直擔心國民黨反動派方面可能會對新四軍方面下毒手。”元天明元秘書非常謹慎的對葉首長說道。
“看來這一次我和他是想到一起去了,其實,這也正是我今天看到八路軍總部的公告後一直擔心的一點,蔣某人的爲人我非常的清楚,我和他相交、相鬥了這麼些年,我深知他是一個爲達目的不則手段的人,如果他真得感到了我們威脅到了他手中的權力,他還真的能這麼做。”葉首長一臉憂色的對其秘書元天明說道。
“那首長您的意思是?”元天明元秘書非常謹慎的對葉首長說道。
葉首長一臉憂色的對其秘書元天明說道:
“事以至此,現在我們唯有將我們的擔心上報給總部,給總部的領導們提一個醒,讓總部的領導們去決斷吧這世間本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決策,任何一項決策都有其副作用,就好像這世間沒有一劑包治百病人的靈丹妙藥一樣。
或許,總部的首長們還有其他的政治考慮才公佈我軍的家底的,這也未嘗不可能,比如說爲我黨及我軍在中國將來的政治舞臺上爭取更大的話語權,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畢竟現在在國統區,‘八路軍遊而不擊’等一些惡毒攻擊我黨我軍的言論,還是被一些國民黨的御用文人當做是升官發財的工具,或許總部首長們爲了爭取更多的民心。”
延安,那一個曾經在無數經典故事片中出現過的小山溝。
“老彭,送個好東西給你看一下,這是老葉發來的電報,陶平這個小子對於我們公佈家底的事似乎是很有意見,而且老葉對於這們與蔣某人的關係也非常的擔心。”朱老總笑着將一份印有絕密字樣的電文遞給了彭老總。
“噢陶平這個小子也考慮到了這一點,真是難得啊一個在地方上工作的同志能有這麼長遠的見識。”彭老總笑着對朱老總說道。
“總體上陶平同志和老葉的擔心還是非常有道理的,但是如果從全局上看,我們這一次公佈家底的行動還是得大於失,首行,他能鼓舞全國人民抗戰的鬥志,其次,能進一步揭穿國民黨反動派‘八路軍遊而不擊’的謊言,爲我黨和我軍在將來中國的政治舞臺上爭取更大的話語權。”朱老總笑着對彭老總說道。
彭老總笑着對朱老總說道:
“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們不惹事,但我們也不怕事,我們不能因噎而廢食,看問題就該看大的方面,不能總揪着枝枝葉葉不放。
其實,就是我們不公佈家底,早晚蔣某人還是會對我們動手的,這一點我們要充分的認識到,我們與蔣某人之間遲早還會有一場惡仗要打,開打只是早與晚的事情。
孫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說白了就是要讓全國的勞苦大衆都有飯吃、都有衣穿、都有房住、都有工幹,而他卻不這麼主人爲,他認爲這天下,這國家都是他一個人的,是他家的,死抓着權力不放。
中山先生要搞民主政治,他不幹,他要搞一黨,他要搞,要清黨,如果我們手中要是沒有這幾條破槍,怕是他又要對我們大開殺戒了。還是老毛說得對,槍桿子裡面出政權,對於蔣某人我們不能抱有幻想。”
“好一個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不愧是彭大將軍,有氣魂”朱老總非常高興的對彭老總說道。
貴州,修文縣的一個周圍佈滿崗哨別墅。
“親愛的,看來這一次我們又要搬家了”美麗婦人笑着對中年男子說道。
“我的天啊我們纔到這兒多長時間,又搬家看來一定又是戴雨濃這個傢伙又朝我那個結拜大哥說小話了。哎呀我這個結拜大哥啊,很多的時候都是壞在這些說小話人的身上,可他又偏偏愛聽這些人的小話,很多本來好好事情,都讓這些說小話的人給搞壞了。”中年男子無奈的對美麗婦人說道。
“對了,我聽今天值班的馬連長講好像是說因爲最近有很多的民衆老到我們住所附近打標語聲援我們,這樣一來你那相大哥不高興了,所以他才叫我們搬家”美麗婦人對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無奈的對美麗婦人說道:
“我這個大哥啊他完全沒有信仰、完全沒有大局觀念,沒有大局觀念,唯我獨尊,唯利獨尊,聽不進去一點批評的意見,你說就那百、八十個普通民衆打打標語對他能有多大的傷害,他們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他這都受不了,還怎麼擔當一國之君呢?
其實,原來我是對他這個大哥很是尊重的,要不然也不會和他做結拜兄弟不是,可是後來,我發現他的心中只有他自已,完全是一個以自我爲中心的人,他容不得別人的批評,更害怕民衆的批評,於是我就漸漸的不尊重他了。
以前有人批評他是買辦政治,我很不解,現在看來他的確就是這樣,完全的投機——能利用就利用,根本就沒有中心思想,如果說真得有的話,那這個中心就是他自已,別的一切都不那麼重要。總之一切都是爲他服務。
而與他相反,人家延安的就不同了,人家一切都是爲了信仰,爲了主義。所謂的二萬五千里長徵,對於我們來講簡直就是神話,別的不說,就我手下的那些兵,如果真的帶上他們走了兩萬五千裡,怕是早就都跑光了,但人家都不同。
部隊打散了,他們馬上還能再聚起來,很多的士兵都是徒步幾千裡去找大部隊,這要是放在,怕是就是你連一個人魂也找不到了,早都開小差、溜之大吉了。”
“對了,據我所知,四屆六中會議的時候,你和張繼兩人抓了一個刺汪的刺客那是怎麼一回事啊”美麗婦人不解的對中年男子問道。
“別提了,提起來我都覺得丟人,那時候我不是剛被國民黨中央委員、南京國民政府委員和國民黨中央政治會議委員嗎”中年男子笑着對美麗婦人的說道。
“聽起來挺唬人的”美麗婦人笑着對中年男子說道瞎。
“你別說還真的挺唬人的,當時姓汪的那個混蛋不還是國府的二把手嗎副總裁,僅次於我大哥的位子,所以當時我們纔去抓那個刺客,要是現在,不用那個刺客開槍,我也一定會衝上去,對着姓汪的那個混蛋開上幾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