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竟然也在挖地道。頂點X23US
他們挖地道搞啥子?根本不用猜,那肯定是想跑啊!
mmb!脅板次郎再度想罵娘。太不給面了,剛把你們誇上天,連哥這種被你們打得鼻青臉腫的漢子都希望放棄仇恨和你們結交一把,就是要體現你們強悍哥們不是那麼渣渣,可你們卻給老子玩兒這一出,想挖地道跑路?
這是不把脅板次郎大佐和整個第36步兵聯隊送上恥辱柱不罷休的節奏啊!
得,在這位明顯有些不太正常的日軍大佐心裡,已經變成中**隊越強越硬越好了。
。。。。。。
至於說地道挖向何方,這還用說嘛?肯定是往蘇州河南岸租界那邊挖啊!左中右三面已經被小三千大軍包圍得嚴嚴實實,能往這三面挖?那不是自投羅網嗎?換成是個正常思維的人都不會這麼幹吧!
想一直挖出陣地?那恐怕,至少也得1000米以上吧,沒個半年時間,挖得通?
跑泥煤。。。。。。脅板次郎在同僚有些驚愕的眼神中努力鎮定心神下令了,“命令前方帝國勇士,加快戰壕的掘進進度,必須趕在日落之前挖至四行倉庫前方四十米處。”
“四十米?”日軍大佐猛然一愣,“脅板次郎閣下,會不會有些太近了,支那人如果站在高處向戰壕裡投擲手榴彈會造成傷亡的。”
“你以爲後方戰壕裡的帝國勇士是吃乾飯的?只要支那人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那就是他們的死期。”脅板次郎面無表情的咬着後槽牙回了一句過去。“而且,爲了不讓那幫中國人脫逃,所有的傷亡,都是值得的。距離中國人的陣地越近,才能更快的將地道挖進倉庫。”
“閣下的意思是?”日軍大佐的瞳孔猛然一縮。
一邊的北島剛雄臉上也露出若有所思。
“沒錯,中國人挖地道倒是提醒我了,他們能挖,我們也能挖。”脅板次郎的虛眯着眼睛看向遠方,“只不過,他們是想逃跑,而我們,是要進攻,直接將炸藥埋在倉庫下面。”
“倉庫的牆不是很厚嗎?能抵擋住帝國皇軍的步兵炮和山炮,那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抵擋住100公斤炸藥的威力。”脅板次郎大佐臉色猛然變得猙獰。
更多的,卻是得意。
電光火石之中想到的這一招,可真是不錯啊!四十米的距離別看長,但只要不是說想靠挖地道進攻倉庫,只需要挖通一個容納兩個人爬行的地洞然後再存放上一百公斤的炸藥包,其實對於擅於土木作業的工兵們來說並不是太難的事,只需要大半個晚上就足夠了。
而且這招最妙的地方在於,中國人就算知道己方在向四行倉庫挖地道,他們也是無可奈何。通往四行倉庫的路太多了,除非他們有能力圍着四行倉庫先挖一道深五米的鴻溝。
可惜,他們不是孔明,他們算不到後期戰場的發展。現在,就算是想挖,那也是來不及了,已經抵達至200米外戰壕裡架着機槍和步槍的一個步兵中隊手中的槍不是吃素的,正在轟擊正面的步兵炮和加農炮更不是擺設。
他們,註定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以爲堅不可摧的堅牆厚壁被帝國皇軍用精湛的土木作業給爆破掉。
能從敵人那邊的行動迅速找到如此正確的應對,這,或許就是英明和愚蠢的區別吧!這兩天一直都隱然有些灰心喪氣的脅板次郎這會兒頗爲意得志滿起來。
“嗨意!閣下說得很對,我會命令我韓城聯隊從三面同時向倉庫內挖掘十條地道,每條地道埋炸藥200公斤。把阻擋帝國皇軍的這座倉庫和所有可惡的支那人全部送上天。”日軍大佐臉上也浮起一絲獰笑。
“不,不,100公斤就可以了。”脅板次郎這回卻是笑着搖搖頭。
指着遠方的租界,日本陸軍大佐不懷好意的調笑道:“還要給那些西洋人一點面子,若是炸藥埋得太多,把整座倉庫都炸上天飛到他們腦袋上去了怎麼辦?”
“哈哈,那就聽閣下的,埋150公斤。”日軍大佐也得意的笑了,“如果真砸到租界了,那隻能是因爲支那人在倉庫內儲藏的軍火太多,那,可不是帝國陸軍所能控制的,讓他們去找支那人的麻煩吧!”
“哈哈!”
三名日軍佐官不由都高聲笑了起來。
他們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幕令他們極爲欣慰的場景。在近2000公斤炸藥爆炸的巨大威力和倉庫內原本彈藥的殉爆下,整座四行倉庫被炸上天,數不清的殘磚剩瓦把租界內蘇州河邊上聚集的中國人砸得屍橫片野,那幫趾高氣昂的藍眼珠們頭破血流的目瞪口呆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對於脅板次郎和北島剛雄兩人來說,其實最恨的還真不是四行倉庫內的守軍,而是蘇州河南岸的數萬中國民衆以及那幫趴在沙包工事後面看熱鬧的西方人。
倉庫內的中國守軍無論把他們打得再慘,那也是兩國交戰生死由命。但那幫不停在一旁替中國守軍歡呼打氣的中國民衆就太可氣了,喊喊“加油”也就算了,竟然還玩新花樣,又是唱歌又是跳舞還有奏樂的,甚至還有不怕死的跳到河裡去搶屍體的。
這,就太過分了吧!你這樣搞,讓帝國皇軍情何以堪?搞得我們沒有人吶喊助威一樣,要知道,帝國皇軍背後可是同樣有幾千萬島內民衆的支持呢!
兩個日軍佐官的這種有些畸形的心理其實也可以理解,主場球市一旦火爆,打客場的球員們那個不是羨慕嫉妒恨的?
而對於西方人,脅板次郎卻是更恨,丫的說好的把中國人全忽悠過去,結果你們辦得什麼狗屁倒竈的事兒?還八嘎的留了一羣四硬死硬的中國人在倉庫裡,差點兒沒把大半個步兵聯隊給打成大半個步兵大隊。沒能力也就算了,竟然還敢一邊舔着臉說別打到你租界的一花一草一邊趴一邊嗑着瓜子看戲。
脅板次郎可是從望遠鏡裡看見不止一個藍眼珠指着血肉模糊的戰場笑得後槽牙都出來了。
等老子的炸藥把四行倉庫全部送上天,老子看你還笑得出來不。脅板次郎不止一次的在腦海裡yy。
反正,只要這一招成功,那所有的心頭之氣都出了,脅板次郎甚至已經決定,就算晚上能挖到四行倉庫底下也不慌爆破,而是要等到白天中國人和西洋人多一點兒後再玩大爆破,那怎叫一個“爽”字了得。
如果不是沒氣氛,脅板次郎都有種在簡陋的指揮部裡高唱一首“櫻花”的衝動。
而四行倉庫中已經做出決定不再死守四行倉庫準備跑路換個地方打鬼子的雷雄則指着前方正在像土撥鼠一樣辛勤勞作的日軍給陳運發介紹:“小鬼子的援軍來了,陳二哥,知道那幫狗日的是哪裡人不?”
陳運發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發現來得這幫日軍和其他日軍有什麼區別,疑惑的搖搖頭:“咋,這幫小鬼子很特殊?漢奸?”
“在俺們哪兒,叫他們棒槌,一幫忘了老祖宗替小鬼子賣命的棒槌。”雷雄不屑的吐掉嘴裡的菸頭。“根據俺們在閘北和小鬼子的作戰經驗,所有鬼子序列裡,只要是不戴鋼盔的,就是棒槌。”
“北邊的那幫棒槌?”陳運發卻是眼中寒光四射。
“是啊!”雷雄漫不經心的答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幫棒槌腦門被門擠了,日嫩良的,給鬼子當狗,鬼子拉屎也沒說拉泡熱的給他們吃,連個鋼盔都不給配。”
“既然是這幫狗日的,給弟兄們說,炸藥,給老子加到兩百公斤,要玩兒,那老子給他們玩兒個大的。”陳運發磨着後槽牙說道。
“額。。。。。。陳二哥,沒必要吧!”雷雄不由打了個哆嗦。“二百公斤,不會把我們自個兒埋裡面吧!”
“放心,以四行倉庫的地基,只要這二百公斤炸藥不是埋在正下方,垮不了。”陳運發臉上的表情少見的猙獰。
他可是記得臨行前團座長官專門交代過,小鬼子固然可恨,但這次來得一幫被稱作棒子的二鬼子更可恨。用他的話說,如果死去的小鬼子纔是好鬼子,那被剝了皮的二鬼子纔是好二鬼子。
劉浪可是一直記得軍史上對這幫日軍殖民地裡的人組成的軍隊的描述,做爲第一支登上南京城樓的部隊,他們在南京的所作所爲,更甚日寇。
連比賽砍人頭的日寇都比不上的兇殘,幾乎不用看細節,劉浪就在心裡徹底對這支棒子軍隊判定了死刑。對日寇第六師團、第十六師團以及棒子軍隊不留俘虜的軍令早在獨立團抵達南京之前就已經在獨立團尉官以上軍官內部傳播開,雖然沒有正式軍令存檔下達,但軍官們都知道,這已經算是軍令了。
要不然,劉團座早就發話了。他不說話,那就是默認。這種軍令,是不會被存檔的,各人知道就好。至於說敢違抗的,從七亙村之戰一個小兵不尊軍令,劉大柱營長都得光着膀子挨鞭子這事看,用屁股想都知道後果很嚴重。
沒錯,雷雄不愧是在淞滬打了兩個多月的老兵,他判斷的很對,這個增援來的步兵聯隊正是棒子人組成的軍隊,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鋼盔,以及,比日軍還要殘忍的兇殘。
雖然在未來人們對他們這種無比兇殘心理的產生無從而知,但,不過是想借欺凌更弱者來彰顯自己在主子心中地位的心理作祟罷了。就像獵狗於獵人一般,只有能捕獵更多的獵物,才能得到主子的賞識有肉吃,否則,只能吃翔。
一幫僕從軍,要不然,一個率領着近3000大軍堂堂的大佐聯隊長也不至於在同級的還是被打至半殘的陸軍大佐面前表現得像條哈巴狗一樣了。其實,就算是北島剛雄這樣的中佐,那位名叫高良弼的大佐也得跪舔。
誰讓,他是棒槌呢?那都習慣了。
在長官命令下,拼命掘進的一幫棒槌並不知道,對面的中國守軍將已經運至倉庫40米處的100公斤炸藥,變成了讓雷雄都只齜牙的200公斤。
沒辦法,誰讓他們是棒槌呢?連陳二哥都少見的磨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