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此時只是營級但未來二十年後卻是中將的紅色高級幹部瞪着劉浪,彷彿要在浪團座那張瀰漫着土豪氣的胖臉上看出一朵花兒。
如果不是劉耀祖這種生死兄弟確認過這位是真正的朋友,未來的大牙中將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想對整個紅一團現在的陝甘支隊第一縱隊第一大隊使壞。
尤其是劉浪直接說出那個地點就在位於此地東南方向十五里的一個名叫趙家溝的位置後。
趙家溝,做爲偵察連長未來的大牙中將自然還是知道的,昨日凌晨攻陷臘子口,他就帶着人騎着繳獲的幾匹馬把這周圍方圓五十里走了一大圈,替整個紅色部隊的中樞指揮爲部隊的駐地安排做出地形偵查。趙家溝距離剛剛攻陷的天險臘子口不過二十里遠,羣山陡峭。之所以叫溝,那是因爲其處於兩山之間,其中位置倒是平坦但雜草灌木林立不說,相隔不過五十米遠的兩座山峰將其夾於其中,不是個駐紮的好地方但卻是個打埋伏的好去處。當然了,那個地方也不是什麼交通要道,換誰也不會往哪兒走,若不是他這個偵察連長要負責偵查地形也是不會去那裡的。
“嘿嘿,看來樑連長有疑慮,不如先派上一路人偵查偵查,我們再去好了,我剛吃了一碗南瓜粥,肚子飽着呢!”劉浪微微一笑。
劉浪倒也不見怪,要是他這樣空口白牙的一句話就一團人跟着他走了,那紅色部隊早就被消滅得精光精盡了,那還能等到他跑這兒來忽悠?
“哈哈,劉先生也太小瞧我老樑的膽量了,白軍幾十萬包圍都沒嚇倒我老樑,那會怕了你劉先生一個人,只是,調動一個大隊的人,那可得我們楊大隊長同意才成。”未來的大牙中將哈哈大笑道。
劉浪知道,他口中的楊大隊長其實就是未來的楊上將,在數天前的俄界會議上,紅色部隊中央就已經下決議將自己的一方面軍改編成陝甘支隊,支隊下轄兩個縱隊,紅一軍團成爲第一縱隊,起下屬的紅一團自然就成了第一大隊,只不過是攻下了臘子口進入哈達鋪鎮後纔開始正式進行改編。
沒想到,剛見完兩個未來中將就要見一個未來版上將,而且,再深入想想,未來共和國的那幫牛人們在這裡可是集中了一大半,就算在未來也是見過上將的劉浪也忍不住有些不淡定了,這裡的粗腿可多如牛毛啊!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抱住最粗的那一根。
“樑大牙你在這兒陪劉先生坐一會兒,我先去給大隊長彙報。”年輕大黑臉對劉浪有種天然的信任,急匆匆地就跑出去了。
劉浪倒也不急着這一會兒,他知道調動一個團的兵力恐怕那位未來楊上將也做不得主,可能還得報到那位未曾謀一面的林總和聶政委當面。
正好,可以趁這個空閒的機會探望一下楊紅曼同志。雖然劉浪知道無論是曾經的時空中還是現在哪怕歷史已經出現了一點點偏差,年輕的奶奶也決計不會出事,否則大黑臉那有那心思跟大牙中將你來我往“打情罵俏”半天?
如果這會兒劉浪還不知道老爺子和這位他還未出世就去世的未來共和國大軍區司令相交莫逆的話,那可真是蠢到家了。
在這樣的時候,能從一個後勤科偷十斤青稞面?別開玩笑了,別說十斤,就是一斤被抓到了也是一個槍斃結局。年輕大黑臉恐怕也是冒着掉腦袋的危險給這位送了十斤吧!然後又想辦法彌補了這個大窟窿。過草地的時候,十斤青稞面最少能救活五十個人。
也怪不得這位的偵察連還有足足120人,近乎是齊裝滿員。
“樑連長,不知道您認識不認識楊紅曼同志?我想見見她。”劉浪問揹着手在屋裡來回踱步的未來大牙中將道。
“紅曼啊!我當然認識了,老劉手下最能幹的女同志,也是老劉的。。。。。”未來的大牙中將露出一口大牙笑了,“劉先生也認識?”
“說起來,我母親祖輩和她祖輩還是同出一支,三年前我代表華商集團和貴軍合作時也相處過一段時日,這次我出來之前,我母親還特意交待我要找着她。”劉浪點點頭,直言不諱的說道。
“哈,我說呢!你就是那個拿槍跟我們換鎢砂的可愛胖子啊!你倒是早說嘛!怪不得我一見你就心生好感呢!”未來的大牙中將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老劉,說實在的,這次我們可沒鎢砂了,你想換東西是換不到了,但我樑大牙用我的人品給你保證,等老子以後打下地盤只要找到礦一準兒找你合作,你跟我說,這次,帶的有百消片沒,老子手下的幾個傷兵等那個救命呢!”
“噢,我知道,不方便帶是不是?藏哪兒在,你說個地方,我讓人去取。”見劉浪一臉無語,這位做恍然大悟狀。
節操啊!樑中將。劉浪當然無語,可愛都出來了不說,還可愛的胖子,咋聽着就這麼瘮人呢?很顯然,這位無節操吹捧乃至現在老劉都出來了就是想走後門來着。
不過轉念一想,劉浪計上心頭,“可愛”的胖臉上堆上了一絲可愛的笑容,“百消片當然有,不過你樑連長說得找到礦就和我合作是不是真的?”
“比老天爺還真,不,不,我紅色黨人是唯物主義者,不信神,以我的黨性保證。”未來的大牙中將自然是沒口子的確認,就差指天指地了。
“空口無憑。”劉浪笑得像個胖狐狸。
“立字爲據。”未來的大牙中將很上道,立刻拿出紙筆,“你說怎麼寫。”
“也不用寫什麼合作了,您說的那礦還不知道在哪兒呢!您就寫欠送藥人人情一份,落款簽名即可。”劉浪笑得更濃烈了。
“行!這個人情我老樑認了。”未來的大牙中將略一思索,就爽快的按照劉浪的意思寫了張欠條,並慎重的寫下自己的大名。
劉浪同樣慎重的將這張未來共和國中將的人情欠條裝進自己的口袋,笑得牙花子直冒。
這個胖子搞不好是個傻子吧!未來的大牙中將心裡直犯嘀咕,他一個小連長的人情至於這位樂成那樣?早知道這個能換藥品,他能籤一摞欠條出去。
可能,再過幾十年,這位就不這麼想了。劉某人手裡的那張欠條他用了足足兩件茅臺都沒換回來。當然了,唯一讓他欣慰的是,和他一樣籤人情欠條的比他級別高的也大有人在。
那個可惡的胖子上輩子絕對是個算命的,未來已經扛着兩顆將星的大牙中將在劉某人得意的向其展示自己手中的欠條時,只能這麼在心裡吐槽。
二十片百消片,石大頭隨身攜帶的藥片就這麼多。不過,那已經是讓大牙中將的牙都快笑掉了,迅速命令手下的兵送到他偵察連的駐地。他自己則帶着劉浪去找人。
有了良好的合作基礎,有偵察連樑大連長帶路,找到在醫護隊幫忙給傷兵上藥的楊紅曼同志很容易。
首先看到劉浪的是八個膀大腰圓挎着衝鋒槍在距離醫護隊200米外巡邏的紅色戰士。這八位裝備明顯比普通紅色戰士更精銳的紅色戰士看着一路談笑走過的兩人猛然一怔,迅速立正列隊,領頭的一個小跑着過來,先是衝着未來的大牙中將行了個標準的軍禮“樑連長好!”繼而就把眼光投向劉浪。
其中的灼熱恐怕只有劉浪才能領會。
他們,正是劉浪排到楊紅曼身邊負責保衛的幾名警衛排戰士,這個衝他行注目禮的正是他們的班長。
劉浪沒有回禮,只是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但眼中卻是閃出一絲只有眼前士兵才能懂的歉意。他怎麼能不抱歉,爲了保護年輕奶奶,他可是派出了一個戰鬥班外加四名警衛排最優秀的士兵,但現在,竟然只剩下八人了,這一年就戰損一大半,他們本來可以很好的在獨立團訓練生活的。
眼前的士兵大聲衝未來的大牙中將彙報:“報告樑連長,紅一團後勤部直屬警衛班正在執行巡邏任務,應到十五人,實到八人,請您指示。”
顯然,這位班長讀懂了劉浪眼裡的意思,藉着給上級領導彙報的功夫其實也向劉浪報告,他們的損失,並沒有他們的團座長官想象的那麼大。
那也損失了三人。劉浪表情不變的同時內心還是一陣黯然,他們,就算要犧牲也應該犧牲在對日的戰場上,而不是死在國人自己手中。
雖然兩人之間眼神的交流很隱秘,卻沒逃過紅色部隊最精銳的偵察連長的觀察。這個胖子商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強的多。
劉浪當然不知道未來大牙中將心中的驚駭。實在是,紅一團這個後勤部直屬警衛班的戰鬥力爲全團之翹楚,就連他的偵察連都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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