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越過那個門檻(2)

夏天到來的時候,申屠完成了高考,終於可以和柯瀾們一起熬夜看德國世界盃了,胡啓蘊爲此還專門買了個等離子電視機。石堅強及其手下跟柯瀾一夥兒混得極熟,常常一窩蜂地跑來看比賽,還帶着啤酒、燒烤,家裡一下子會涌進來二十來號人。這樣的狂歡時刻,不僅僅是對於那些那大老爺們來講的,連肖璐、蘇小荷也常常一起來湊熱鬧,尤其是週末,這造成她們在男同胞中的人氣急劇上升。

申屠按照自己高考估分,雖然這次發揮還算正常,但離一本還是差了那麼一點。胡啓蘊說,到時候再想辦法送申屠到世界上好點的大學去深造,現在就填個東海工程技術學院吧。蘇小荷這次居然超常發揮,成績都夠得上一本了,不過她堅持要跟申屠填同一個學校。柯瀾開玩笑地說,你們怎麼都爭先恐後地要當我的校友啊!

雖然失去了LISA,但柯瀾還是會定期召集四位核心成員一起開會,主要形式當然就是聚餐,討論以後是開廠還是辦學校。漸漸地,石堅強的燒烤生意就完全交給大眼楊彥志打理,再也不想管了。

胡啓蘊常常說,如果LISA在的話,那石堅強的確是大有用武之地的,可以訓練出有頭腦的新兵。他有很強的戰鬥經驗,簡直就想一直生活在夢想的戰爭世界裡。不光他本人如此,他的左右手“大眼”楊彥志和“小老鄉”蕭駿安也是如此:這三個人,自從退役以後,一直沒成家的念頭,覺得其他一些弟兄成家了以後愈發在底層掙扎,這樣還不如單身過得逍遙自在。他們又說總覺得和平時代不知道幹些什麼纔好。雖然石堅強一直讓手下的弟兄看書、學英語、學電腦,但他們感覺自己很難融入社會。

即使快到了五十歲,這幾個老哥們還是沉浸在一種空幻的夢想當中。他們可能已經看清楚了現實(或者早已看清楚了現實),也打算過一陣子好好考慮考慮自己的歸宿。但柯瀾的出現,讓石堅強忽然又重新做起了美夢,在他的夢中,一個戰士的歸宿只能在戰場,雖然那是個殘酷無比的殺場,但他覺得自己就是爲此而生。

當然了,胡啓蘊自有另一套說法。他說,石堅強他們退伍後進入國營工廠,然後失業並在街上討生活,是這樣一系列的不如意,再加上跟社會發展的橫向比較,讓他們覺得有一種被這個社會或者這個時代淘汰的感覺。而在當時,他們是“最可愛”的人。一旦這樣的落差消失,胡啓蘊保證,這些退伍兵一定會徹底安下心來。以後要是開始搞廠或者辦學了,就把這羣老兵招進工廠做保安或者管理吧。

七月九日世界盃決賽在凌晨結束,一大票人都回去了,只留下胡啓蘊、柯瀾、申屠和石堅強四個人,決賽時齊達內用腦袋去撞馬特拉齊、點球決勝、解說失態等等那些個刺激事情弄得他們不想睡覺。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們終於決定睡覺了,但這時,柯瀾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主叫號碼是一排0,他心裡一驚,會不會是老爸施祖光?其他幾個看到柯瀾這個神情,也全都停止了說話,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柯瀾嗎?我是施祖光。”聽筒裡面傳來清晰響亮的話音,讓房間裡的其他三個也聽得清清楚楚。

“老爸!你好嗎?”柯瀾帶着欣喜的口氣回答。要說失去LISA有什麼讓他不開心的,就是他覺得好像自己跟父親之間的聯繫被切斷了。

“老樣子,挺好的。總算又能和你說話啦。”

“怎麼啦,

老爸。是不是出了什麼麻煩事兒?”

“咳!別提了,不是什麼大事。問題解決了。”施祖光含糊地回答了柯瀾的疑慮,隨後把話題轉移,“怎麼樣,球賽看了沒有啊?”

“看了,當然看了,哈。你也喜歡足球啊,老爸?”

“是啊。學校裡我還是足球隊的呢。那會兒咱中國足球比現在可厲害多了。”

柯瀾開心地想,不賴啊,又找到一個跟老爸的共同點,俺當初的外號是“柯拉多納”,牛得很呢。可是,什麼時候才能看到他呢?

還沒等柯瀾說什麼,電話裡頭又繼續說了,“兒子啊!你是不是把LISA弄丟了啊?”

“嗯,是啊,弄丟了,”柯瀾一隻手拿着電話,另一隻手尷尬地摸着自己的後腦勺,“當時那個迪亞茲綁架了我的女朋友,沒辦法了。”

“女朋友?不錯不錯。她長得漂亮嗎?”

“漂亮,很漂亮。很有氣質。”

“好!有水平。不錯不錯。以後給我多生幾個大胖小子啊,聽到沒有?”話題果然滑了開去。

柯瀾又一次尷尬地摸起了自己的後腦勺,心想,這老爸真是的,哪有這麼快?不過,要真的開始繁殖後代,那大胖小子還不是一定的嗎?那個霍洛斯人布萊澤內爾乾的好事。“一定一定,老爸請放心。”

“嗯,好兒子。今天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問你,想不想把LISA給弄回來?”

“啊!老爸,東西又回到你手裡了嗎?”柯瀾問。一旁的胡啓蘊、申屠和石堅強則全都滿臉興奮地湊了過來,三張嘴巴里的啤酒和燒烤氣味毫無顧忌地往柯瀾臉上噴。

“那倒沒有。要是迪亞茲把東西拿了回來,我也就算了。就算你還沒賺錢,以後讓你賺點錢還是容易的嘛。但是我認爲迪亞茲是拿了LISA開溜了。兒子!你把東西交給他的時候,是不是忘了關電源了?”

柯瀾與胡啓蘊、申屠面面相覷,的確忘記了!那天柯瀾“命令”胡啓蘊和申屠下車步行,然後他就去山上救人,根本就忘記了再花20秒時間把LISA關機,現在完了,迪亞茲一定知道了LISA的秘密,拿了東西跑了。

“對不起啊,老爸。當時事情緊急,忘記了。”

“不過幸好因爲LISA沒關機,讓我能追蹤到迪亞茲。他一直把它帶在身邊,現在躲在緬甸。我猜想,他也許還在考慮如何處理這一切。”

“緬甸?這麼遠?”柯瀾問,一邊心裡想,這麼麻煩的事,要不就算了吧。

“說遠也不遠。我這可是精確定位的啊,誤差不超過幾米。你要覺得太冒險,就算了,跟你的團隊商量商量,再給我回話。我主要是擔心迪亞茲這個人。萬一……,唉!這樣吧。我留個國內的手機號碼給你,那個號碼會把你的語音信號通過互聯網轉到我這裡來,到時候你就打這個電話跟我聯繫吧,拿出筆來記一下……”

掛了電話,柯瀾看着那三個同夥。胡啓蘊眼中雖然帶着關切,不過更多的倒不如說是熱切;石堅強則握着拳頭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態;申屠就更不用說了,臉上興奮得像是開了一朵大紅花。

柯瀾的心裡在這時像是擺開了一個戰場。本來,他對未來已經有了計劃,撇開紀海龍的配方7,王長江的那個藥丸項目每年已經可以獲得穩定的效益。用這作爲基礎,他可以幫助胡啓蘊做一些新型教育探索。如何在互聯網時代,讓知識更有效地傳承,這本是老爹心中的夢想之一;而申屠可以去國外接受更好的教育,回來後研究計算機。不管將來涉足實業或者教育,石堅強和他手下的那些經過很長時間自我學習的中年人,都會有用武之地。另外,跟肖璐的關係發展下去的話,可能在幾年之後組成一個溫暖的小家庭。自己的未來早已在這段時間像一個畫卷那樣繪製完畢。

可是現在,LISA這個不速之客試圖再次闖進自己的生活。問題是,他已經不需要了。他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擾亂他的安排。門的那邊是個未知的、充滿挑戰的世界。惰性不是人類的天性嗎?有誰願意放棄可以預知的良好未來,隨意跨越那個門檻呢?

老爹在一旁似乎是看穿了柯瀾的心事,他嗡嗡嗡地開始發話了,“柯瀾,你想一想,要是張迪知道了秘密,等他建立了自己的勢力,或者把LISA交給另一個組織,那我們還有活路嗎?”

輕輕的一句話,就蠻橫、粗暴地把柯瀾頭腦中貌似美好的未來畫卷撕得粉碎。如果說一般人從幻想回到現實需要一段艱苦過程的話,那麼柯瀾在幾秒鐘之內就接受了它, 他不由自主地握緊雙拳站起身來,“幹掉迪亞茲,拿回LISA!我這就跟我老爸說。”

多年以後,當他們回憶起這個時刻,柯瀾總是很得意地說多交朋友是多麼重要。要是等他老爸電話來了之後再請石堅強幫忙,那就完全不真誠了。

再次跟施祖光聯絡後,他們獲得了張迪的最新位置——仰光市區的某個屋子。現在必須得依靠石堅強了,他們首先要掩護柯瀾,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東海,然後往南邊跑。

石堅強說他有辦法不通過簽證等麻煩手續直接去那邊,不過爲了應對意外,最好叫上大眼和小老鄉一起去。很多時候,如果只有兩個人,對方會跟你拼一拼,如果你有四個人,那麼對方的選擇很可能就是投降或逃走。

大眼、小老鄉要不要告訴他們?石堅強最後問。三人同時看着柯瀾。柯瀾想了想說,“還是告訴他們吧,如果以後萬一讓他們猜疑什麼,這很不好。相信石大哥能管得住他們的嘴。只不過他們以後如果成家,還得多跟他們提醒提醒,讓他們保護好家人,什麼都不要說。”

胡啓蘊搖頭晃腦直嘆氣,“唉!你看看你看看,這事情越鬧越大了啊。好吧好吧!告訴他們。不過要等到任務完成以後。萬一LISA追不回來,那就啥都不要說了。”

“是!”石堅強居然興奮地站了起來,向他們敬了個軍禮,這讓三個布衣百姓的感覺在瞬間變得無比良好。

七月十日,柯瀾、石堅強、楊彥志、蕭駿安一行四人,由陸路秘密出發,前往西南邊境。

三、專案組62.化敵爲友二十六、精明的郝春二十七、首次交鋒(3)+附錄71.快餐店淪陷二十三、失蹤(1)60.進展一十一、黑客的基本功63.十月底46.輕重緩急二十四、三寶禪寺(3)一十四、感情還是生意(1)83.保險一十三、全新的手性分離技術55.集資四、迪克的擔憂80.就怕萬一48.偉大的博弈一十四、感情還是生意(2)一十九、迪亞茲在行動五、帕烏拉的使命二十二、大盒子(1)71.快餐店淪陷70.冰雪逃亡二十九、奇怪的談判(1)二十四、三寶禪寺(2)65.還款計劃51.胡啓蘊施展催眠術60.進展四〇、在一起三十一、部署57.彩虹櫻88.離開46.輕重緩急一十九、迪亞茲在行動56.第二輪建造計劃及說明三十八、落入圈套(2)十、殺手迪亞茲三十六、偷懶的原因(1)74.一個人的戰鬥58.掌櫃的和媳婦75.打完才知道對手是誰三〇、口吃哥送來的信(2)三十六、偷懶的原因(1)82.等待三十六、偷懶的原因(1)79.都忙乎着45.機器人三十二、出發(2)二十七、首次交鋒(3)+附錄43.買地、建廠、開公司74.一個人的戰鬥三十一、部署58.掌櫃的和媳婦五、帕烏拉的使命三十五、人體試驗47.數字心理學二十四、三寶禪寺(2)一十四、感情還是生意(1)52.賈靜鬆收服林士冰三十九、再見吧LISA87.出手一、祖傳電腦(2)76.死亡的預感三十八、落入圈套(2)83.保險77.登記結婚76.死亡的預感一十四、感情還是生意(1)66.投資洽談會四〇、在一起64.有人舉報八、出師不利二十三、失蹤(2)四十一、越過那個門檻(2)77.登記結婚三十八、落入圈套(2)二十四、三寶禪寺(2)九、虛驚一場三十九、再見吧LISA86.深度洗腦二十八、迪亞茲的計劃(1)65.還款計劃85.緊急二十三、失蹤(2)三十九、再見吧LISA50.重生的感覺60.進展70.冰雪逃亡一、祖傳電腦(2)一、祖傳電腦(1)一十八、機械人體54.非洲憤青沃爾頓二十八、迪亞茲的計劃(2)三十七、羊入虎口55.集資一十三、全新的手性分離技術
三、專案組62.化敵爲友二十六、精明的郝春二十七、首次交鋒(3)+附錄71.快餐店淪陷二十三、失蹤(1)60.進展一十一、黑客的基本功63.十月底46.輕重緩急二十四、三寶禪寺(3)一十四、感情還是生意(1)83.保險一十三、全新的手性分離技術55.集資四、迪克的擔憂80.就怕萬一48.偉大的博弈一十四、感情還是生意(2)一十九、迪亞茲在行動五、帕烏拉的使命二十二、大盒子(1)71.快餐店淪陷70.冰雪逃亡二十九、奇怪的談判(1)二十四、三寶禪寺(2)65.還款計劃51.胡啓蘊施展催眠術60.進展四〇、在一起三十一、部署57.彩虹櫻88.離開46.輕重緩急一十九、迪亞茲在行動56.第二輪建造計劃及說明三十八、落入圈套(2)十、殺手迪亞茲三十六、偷懶的原因(1)74.一個人的戰鬥58.掌櫃的和媳婦75.打完才知道對手是誰三〇、口吃哥送來的信(2)三十六、偷懶的原因(1)82.等待三十六、偷懶的原因(1)79.都忙乎着45.機器人三十二、出發(2)二十七、首次交鋒(3)+附錄43.買地、建廠、開公司74.一個人的戰鬥三十一、部署58.掌櫃的和媳婦五、帕烏拉的使命三十五、人體試驗47.數字心理學二十四、三寶禪寺(2)一十四、感情還是生意(1)52.賈靜鬆收服林士冰三十九、再見吧LISA87.出手一、祖傳電腦(2)76.死亡的預感三十八、落入圈套(2)83.保險77.登記結婚76.死亡的預感一十四、感情還是生意(1)66.投資洽談會四〇、在一起64.有人舉報八、出師不利二十三、失蹤(2)四十一、越過那個門檻(2)77.登記結婚三十八、落入圈套(2)二十四、三寶禪寺(2)九、虛驚一場三十九、再見吧LISA86.深度洗腦二十八、迪亞茲的計劃(1)65.還款計劃85.緊急二十三、失蹤(2)三十九、再見吧LISA50.重生的感覺60.進展70.冰雪逃亡一、祖傳電腦(2)一、祖傳電腦(1)一十八、機械人體54.非洲憤青沃爾頓二十八、迪亞茲的計劃(2)三十七、羊入虎口55.集資一十三、全新的手性分離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