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各種岔子。一個居然是胥琴人奸細,當時鬧得挺大,最後那人是死是逃我也不知道。一個是遊歷而來的外邦人,金髮碧眼挺帥氣,但根本沒這方面心思,而且據說正是因爲喜歡男人才被家族流放。最後一個大婚在即,卻戰死沙場。”
三位聽衆的表情皆是有些古怪。
“最後這個聽說了一點,之後發誓手刃仇人,再論婚嫁。”
“這隻傳言而已。至少我是沒聽那位親口承認過,或是與其親近之人提供準確消息。不過在那之後,追求者仍有不少,那位卻皆看不上眼。大概是迫於家族壓力,咬死‘打贏才行’一個條件。但其八環實力,同一代人內哪裡有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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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聽衆都聽得明白,這顯然是一種拒絕的姿態。
焦明問:“那麼這一次。”
“大概是扛不住了唄。”黃霞撇撇嘴,語氣輕鬆,顯然對於那位同齡人的某些堅持並不理解。“別聊這些舊事了,翻出來也是一股子發黴的味道。你們還想吃什麼菜,告訴我。”
“紅燒肉!”
黃霞眨巴兩下眼睛,看向艾米麗。這卻不是黃霞對於焦明有什麼意見,只是相處熟慣並因婚姻關係徹底劃歸入鱷魚領‘自己人’一類,從而有一種招待貴客時,自家熊孩子瞎摻和的感覺。
“師傅你也得點一個菜,否則看架勢,這是不打算給我做了的。”焦明笑着調侃。
艾米麗翻個白眼,其實已有的素菜就足夠,卻還是決定維護一下首席大弟子的面子,“也是紅燒肉好了。”
黃霞笑呵呵的道一聲稍等,便下樓而去。不過艾米麗的食量終究有限,當滿滿一大盤子紅燒肉端上來的時候,只嚐了兩塊便全推給焦明。
“我吃飽了。”
“您稍等,我也快了。”
“水系魔法戰士的飯量我還不知道?你慢慢吃就是,我閒坐一會便自己回去。”說話間,艾米麗雙手虛擡,傳送來許多糖果,顆顆散開浮於半空,接着又製造了一次氣系魔法媒介的震盪。
這種震盪,其他人無感無知,對能夠溝通氣系魔法媒介的人來說,無異於一次鐘鼓齊鳴般的振響。瞬間,本層內的少部分大人小孩驚訝的望過來,當然也包括埋頭猛吃的焦明。
“您這是?”
“小遊戲而已。”
“這樣的邀請可未必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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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並未如預期吸引到大批小孩子過來,艾米麗略顯沮喪。“趕快給爲師想個好辦法!”
焦明抽抽嘴角,用筷子在桌面輕敲,“試試這個節奏,學校裡的集合鈴聲。”
艾米麗聽過三遍,依言照做,果然這一次效果大不相同。不僅本層的孩子在少數氣系天賦孩子的引領下湊過來,從樓下也跑上來一大羣大大小小的孩子。接下來的事情自不用多說,艾米麗製造的,用於困住糖果的扭曲空間被這一羣未來的氣系魔法師一一破開。而糖果也自然成了獎勵。
與小孩子們玩鬧互動了足有半小時,艾米麗才微笑着宣告糖果耗盡,讓孩子們散去。焦明看着自家師傅臉上,和孩子們差不多的純真笑容,一時不知說些什麼纔好。
“我回去陪陪那對雙胞胎,然後休息。你也不要再跟着我,應該下去廣場,和那些水系魔法戰士打成一片。”艾米麗語氣嚴肅,儼然是個教育晚輩人生經驗的長者。
“啊?”焦明愣怔得忘記閉上嘴巴,口中的食物差點調出來。對於這種畫風上的突然轉變接受不能。
“我本以爲你鱷魚領本地人。但聽瘋子的意思,你似乎是‘異界’來客。但不論怎麼說,既然是嫁入鱷魚家族,即使和冰蓮的感情好,也總該和以後的家人相處好關係。過往種種情況還可以用‘人格分裂’的病症搪塞,但這次鱷魚領的秋收慶典,若是繼續孤立於外,即使是陪着我這個八環的師傅,那些遠近親戚必會暗中說些閒話的。”
“您剛剛吃什麼奇怪的東西了。”
啪的一聲,艾米麗又是一巴掌橫拍在焦明肩頭,橫了對方一眼才緩和情緒繼續說道:“只是有些有感而發罷了。相比於個人,家族是個複雜的龐然大物,有其溫情脈脈的一面,也有其冰冷嚴酷的一面。我可以脫離家族,你若不想與冰蓮鬧掰,就只能學會如何與一個‘大家族’相處。而這在我看來,是個比氣系魔法麻煩無數倍的技能。”
焦明嚴肅表情,說道:“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謝謝師傅的教誨。”
“雖然身爲師傅,其實也不大你幾歲。而在爲人處世方面,我自己都不及格,還何談‘教誨’你,只是旁觀者清罷了。”不由自主的陷入自嘲,艾米麗雖然及時打住,卻終究維持不住‘人生導師’的模樣,表情略有些糾結地說道:“看你不大重視的樣子,所以提醒一下。不過,若你有什麼特別的計劃,只當我沒說過。氣系魔法方面還好,這方面我真的沒自信。”
焦明露出一個發自真心的笑容,再次鄭重道謝。艾米麗點點頭,又催促焦明儘快恢復氣系魔法熟練度,剛剛傳送果汁那一手簡直沒法看。焦明露出一個苦笑,不及將辯解之言說出,艾米麗已經傳送消失。
焦明沉思片刻,終究還是動起筷子夾菜,同時對側後侍立的蘿花說道:“艾米麗師傅走了,這下子你可以坐下來了吧。”
蘿花依言坐下,卻也將焦明愛吃的幾樣菜挪得近一些。
“關於艾米麗剛剛的話,你有什麼建議。記得貼身女僕也有這方面的職能。”
“真的要我說嗎?”蘿花輕聲問,語氣中帶着小小的興奮。
其實蘿花這個貼身女僕並不稱職,但細細分辨,卻也怪不上蘿花。其本就是半路轉職,最初的時候雖然盡心卻也難免疏漏。之後因夏風受傷而被冰蓮臨時徵用,接着便是分裂人格奪取身體控制權,在另外幾處地方晃盪。
期間的各種事情,正常人格焦明本人都插手餘地有限,更何況是蘿花。唯獨紅山王國那一段時間有些機會,卻也由於能力手腕、專業知識以及語言方面的限制,沒能如蝶噠一樣幫上大忙。是以除去負責生活方面之外,基本淪爲花瓶,當然其顏值至少在花瓶方面還是十分稱職的。
是以此時,看到迴歸本職工作的希望,蘿花還是有點小興奮的。
“當然。鱷魚領多少也算是你的主場。”
略作沉吟,蘿花緩緩開口道:“若是按照以前的傳統經驗。這一場秋收慶典很簡單,只要上擂臺打架就可以。不過這幾年鱷魚領變化巨大,而我又未留在這裡。所以更謹慎的建議,還是請您問問冰蓮大小姐爲好。”
“張嘴。”焦明說着夾上一塊紅燒肉送到蘿花脣邊,“這是獎勵。”
蘿花先是一愣,然後一張臉迅速變得通紅,目光左右一掃,迅速將吞下。“請您不要這個樣子,太失禮了。”
“那你吐出來。”焦明笑着擠兌道。
蘿花臉色更紅,並有向羞憤而泣方向轉變的趨勢,幾個呼吸,一點晶瑩便在眼眶裡打轉。說到底,此方世界信息傳遞不暢,娛樂方式單調,蘿花歲數不小,但這方面的臉皮見識比之鐘國偏遠山區的村姑也差着一些。
“抱歉,心情有點亂。”焦明服軟,再次夾起一塊,“這是賠禮。”
蘿花閉緊嘴巴,扭過頭。
“乖啦,而且你不吃我就一直舉着,直到周圍人都看過來。”
這種‘公開處刑’的場面,蘿花只是想想便打個哆嗦,立刻屈服,再次接受餵食。
“食物不能浪費,吃完這些,我們就下去找冰蓮。所以爲了加快速度,你也要幫忙。”焦明說着,將蘿花剛剛用過的碗筷放在其手中。
蘿花體會得到其中的好意,糾結片刻,便也敞開心懷開始吃飯。此時大約晚上七八點鐘,距離午餐也算不短,蘿花也是真的餓了。
焦明微微一笑,有一種幼稚的,成功逗弄女孩子的成就感。緊接着余光中,卻注意到幾桌之外,坐着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身影。皺眉尋思片刻,一段穿越之初的記憶浮現腦海。
“您怎麼不吃了?”
“看到個熟人,我去確認一下。”焦明嘴角上翹,起身走過去,從側臉再次確認無誤。
這正是穿越之初,在冰蓮家北方城堡苦力隊伍中的一員,當初一起燒水泥做磚胚的時候,也算得上工作積極的一員,所有有些印象,但名字終究記不住。另外既然能坐在這裡吃飯,且穿着還算整潔,必然是某種程度上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至少是擺脫了苦力的身份。
也便是說,這不僅是個極好的勵志故事,也是組建勞動黨的極好人員。
輕輕一下拍在對方肩頭,帶其轉過頭來,焦明露出一個笑臉。由於不記得對方名字,也便不開口了。
“焦……焦明大人。”這位原苦力驚呼一聲,黧黑且佈滿皺紋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然後匆忙跪下。
“忘了我的規矩?我不喜歡下跪的。”
這位原苦力疊聲道是,站起身來,腰桿子卻終究沒挺直。
“陪我聊聊?”焦明眼神示意原本的桌子。
“當然。”這位原苦力與同伴交代兩句便跟上來。
焦明看其與同桌食客的互動,眉毛微挑,似乎這位已經是個中層頭目的樣子,那麼毫無疑問,其具有魔法天賦無疑。
“抱歉,幾年不見,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草蜥。”這位原苦力見焦明皺眉回想的模樣,略作遲疑還是將幾年前的外號道出:“當時,小的叫做爛手指。”
“想起來了。”焦明恍然。
“張嘴。”焦明說着夾上一塊紅燒肉送到蘿花脣邊,“這是獎勵。”
蘿花先是一愣,然後一張臉迅速變得通紅,目光左右一掃,迅速將吞下。“請您不要這個樣子,太失禮了。”
“那你吐出來。”焦明笑着擠兌道。
蘿花臉色更紅,並有向羞憤而泣方向轉變的趨勢,幾個呼吸,一點晶瑩便在眼眶裡打轉。說到底,此方世界信息傳遞不暢,娛樂方式單調,蘿花歲數不小,但這方面的臉皮見識比之鐘國偏遠山區的村姑也差着一些。
“抱歉,心情有點亂。”焦明服軟,再次夾起一塊,“這是賠禮。”
蘿花閉緊嘴巴,扭過頭。
“乖啦,而且你不吃我就一直舉着,直到周圍人都看過來。”
這種‘公開處刑’的場面,蘿花只是想想便打個哆嗦,立刻屈服,再次接受餵食。
“食物不能浪費,吃完這些,我們就下去找冰蓮。所以爲了加快速度,你也要幫忙。”焦明說着,將蘿花剛剛用過的碗筷放在其手中。
蘿花體會得到其中的好意,糾結片刻,便也敞開心懷開始吃飯。此時大約晚上七八點鐘,距離午餐也算不短,蘿花也是真的餓了。
焦明微微一笑,有一種幼稚的,成功逗弄女孩子的成就感。緊接着余光中,卻注意到幾桌之外,坐着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身影。皺眉尋思片刻,一段穿越之初的記憶浮現腦海。
“您怎麼不吃了?”
“看到個熟人,我去確認一下。”焦明嘴角上翹,起身走過去,從側臉再次確認無誤。
這正是穿越之初,在冰蓮家北方城堡苦力隊伍中的一員,當初一起燒水泥做磚胚的時候,也算得上工作積極的一員,所有有些印象,但名字終究記不住。另外既然能坐在這裡吃飯,且穿着還算整潔,必然是某種程度上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至少是擺脫了苦力的身份。
也便是說,這不僅是個極好的勵志故事,也是組建勞動黨的極好人員。
輕輕一下拍在對方肩頭,帶其轉過頭來,焦明露出一個笑臉。由於不記得對方名字,也便不開口了。
“焦……焦明大人。”這位原苦力驚呼一聲,黧黑且佈滿皺紋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然後匆忙跪下。
“忘了我的規矩?我不喜歡下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