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裡卲巖和大家正坐在桌前討論由誰做206寢室的代表去參加學校學生會的幹部競選。
商議了許久,大家都互相推辭,眼看就要熄燈了,可還是沒有結果。
“這樣,我們來抓鬮吧,誰抓到了誰去。”譚傑提議道。
“好,我來撕紙,寫上我們的名字。”劉廣說着站起來朝自己的上鋪去拿紙。
“不用,咱們玩點高級的,刺激的。”說完譚傑起身走到大衣櫃裡面。
大家不解的看着他,只見他將掛在櫃子裡的側面的大掛曆撕下來一張舊掛曆紙,然後又從櫃子裡取出了一個小碟子。
“碗碟仙?”何晨看出了什麼,對着譚傑喊了一聲。
“啪。”譚傑關上了寢室的日光燈,猛的從血量到黑暗,卲巖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譚傑走到窗臺邊取來夜裡看書剩下的半根蠟燭,點燃了放到了桌子上。燭心閃閃,一跳一跳的映着大家的臉:“來吧,我們圍坐一圈,我們請碟仙。”譚傑背對着宿舍的門,獨自坐在一個方向,攤開掛曆紙的背面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
“好好,我和劉廣做你牀上。”蕭風羽一聽說有遊戲可以玩,馬上興奮起來跳到譚傑牀上。
“碟仙怎麼玩啊。我以前是聽說過,可是靈驗嗎?”卲巖將信將疑的坐在何晨的旁邊。
“是啊,我也沒玩過,這個東西好像是女孩子玩的吧。”何晨好奇的看着譚傑。
“誰說的,我就玩過,很準的,只要相信它就靈。”劉廣很認真的幫譚傑鋪平掛曆。
“嗯,劉廣說的沒錯,雖然是遊戲,但是隻要心誠就靈。我們讓碟仙來告訴我們,選誰去學生會當幹部。”一邊說着一邊在掛曆紙的中間用碟子畫了一個圈,在裡面畫了一個陰陽魚。
“這個也是我跟我舅舅學來的,是比較正宗的玩法,我們現在碟仙圓圈的外圍說明方位,然後寫上咱們的姓名,數字對和錯。”譚傑一邊寫着一邊給大家演示,然後把筆遞給大家:“好了,你們也可以寫上你們想從碟仙哪裡知道的東西,然後按照我寫的這個次序寫在碟仙圓圈的周圍。”
卲巖想了想,寫上了獎學金三個字,然後笑了笑把筆遞給了蕭風羽。
“好吧,我們開始吧。”譚傑將碟子扣到了紙中間的那個圓圈上,用筆在底部畫了一個箭頭,然後伸出一個手指點在了碟子上,對大家說:“你們都像我一樣,把一個手指輕輕的放在碟身上,胳膊不能碰到桌面,否則就不靈驗了。”
五個人的手指都輕輕的放在了碟子上,圍成了一圈,大家的表情都很嚴肅,靜靜的聽着譚傑主持請碟仙。
“碟仙碟仙,碟子上的神仙無影無蹤,通曉過去,附在碟上預知未來。碟仙碟仙,快快來臨,給我們指點迷津吧。小喋仙,小蝶仙,快來臨。”譚傑閉着眼睛,口中一遍一遍的振振有詞。
大家都一言不發,靜靜的跟着譚傑的口令默唸着。
幽暗的寢室裡,人影隨着火燭的晃動,安靜的空氣中只有譚傑如大仙一般的搖晃着身子唸叨着。
漸漸的,漸漸的,卲巖感覺到自己的手開始不聽使喚了,自己的注意力也慢慢地集中到桌面上。
突然,他看到本來靜止的小碟子開始慢慢地轉動起來。
“碟仙來了,碟仙來了。”譚傑半睜着眼睛,聲音似乎有些顫抖:“小蝶仙,你來告訴我們,你的前世是女人嗎?”
卲巖緊緊的盯着碟子,擺在身上的手指都開始慢慢顫抖了,小碟子緩緩的轉動着,開始在紙上滑動着,箭頭慢慢地指向了對字。
碟子停止了轉動,只有輕微的晃動。
“碟仙大師、碟仙大師,你告訴我們,你是獨自來的嗎?”譚傑顫抖的聲音低沉的在空中傳送着。
碟子又開始緩緩的挪動了,轉着轉着竟然指向了錯字,大家都開始緊張起來,不敢看自己的周圍,只敢盯着自己眼前的碟子和自己的手指。
“碟仙大師、碟仙大師,你是善良的神仙,幫我們驅出妖魔,指點迷途吧。”
卲巖偷偷的擡眼,看了一眼正在於碟仙對話譚傑,他的臉色和燭光一樣焦黃,眯着的眼睛幾乎看不到眼球。寢室裡周邊到處都是影子在晃動,卲巖不敢多看,將眼神又挪到了紙面上。
“碟仙大師、碟仙大師,你來告訴我們,我們這裡誰最適合參加學生會幹部選舉的人。”說完譚傑的眼神似乎亮了一些。
碟子慢慢的轉動着,碟低的箭頭在五個人之中移動,緩緩的竟然要停在卲巖的名字上。
卲岩心裡一驚,他其實並不希望參加學生會幹部選舉,一來對當學生領到不夠自信,二來也怕耽誤學習。
好像碟底的箭頭並沒有完全停止,碟身又開始滑動起來,漸漸的箭頭開始圍繞着一個名字旋轉起來,指向了何晨。
“碟仙大師、碟仙大師,感謝你告訴我們答案,我們每個人都要用心靈爲你溝通,你來爲我們解答真正的謎團吧。”譚傑說完又閉上眼睛,整個胳膊都在顫抖着,嘴巴默默地張合着,似乎在於碟仙交流。
卲巖也閉上眼睛,腦子裡想着:“小碟仙,你告訴我,我能得到獎學金嗎?”然後他睜看眼睛看着小碟子在紙上越轉越快,四處擺動着,慢慢的劃過自己寫的獎學金三個字,然後繞着對字打轉。
卲巖的心裡閃過一絲愉悅,又閉上眼睛感謝着小碟仙。
又過去了十多分鐘,蠟燭已經燒到了低,燭光漸漸的黯淡了下去。
看到大家都要睜開眼睛,似乎都已經與碟仙交流完畢了,譚傑睜開了眼睛口中念道:“碟仙大師、碟仙大師,感謝你與我們溝通,所有的問題都問完了,請回去吧。”
小碟子轉着轉着,搖擺的回到了紙中間的圓心裡,靜靜的停住了。
“好了,碟仙已經走了,大家把手指都收回去吧。”譚傑說這將手指從碟身上收回來,卲巖也收回了手,他搖晃着胳膊。整個胳膊都麻木了,剛纔精神高度集中,什麼感覺都沒有,現在才感覺到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