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男人帶回了沈超宇家,今天的計劃雖然出現了些小插曲,可也十分順利,順利的過了頭就難免讓人產生懷疑。 那個在我們還沒進屋的時候纏住沈超宇的是誰,如果在貧民區,甚至是在s市的不同地方都有這些帶有蛇的特徵的怪物,那麼事情就麻煩了。
只有等男人醒了之後再詢問他情況了。
沈超宇還沒進門就一直在接電話,不停的說:“好好,實在抱歉,請再堅持一會,我很快就過來接他,抱歉抱歉,請您千萬不要傷害他,我馬上就過來。”
看他急切的掛完電話,我問:“咋了,墨墨闖禍了?”
他攤開雙手說:“我也不知道啊,你們現在這待着,我去接他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吧,小幽,小雪,你們看好這個男人。”
我倆駕車趕到沈超宇同事家,還沒進門就聽見裡面雞飛狗跳的聲音,有人扯着嗓子在那大喊大叫。
“你給我放下電視機!”
“小王八羔子,別再碰我的金魚了!十幾條就剩這一條了。”
“爺、爺,您是爺,那可是我在古董市場好不容易淘來的青花瓷,您別動那個,咱們什麼都好說……”
“別騎你的小姐姐,她都還不會走路呢!”
“……”
我和沈超宇站在門外就聽見裡面不斷傳來這樣的聲音,對視一眼之後我倆同時上前拍門。
沈超宇朝門裡喊:“楊姐,楊姐我是小沈,開門吶。”
裡面的聲音忽然停了。
幾秒鐘之後,幾乎是連跑帶滾的腳步聲朝着門前而來,打開門後我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少婦都快哭出來了,盯着我倆跟盯着救世主似的。
“你可算來了,你這小祖宗我是真沒法伺候,小沈啊,以後這事別再叫我幫忙了,我可是真怕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就把他接走。”
我已經在心裡想象這家裡會亂得像事故現場,誰知我走進去一看,屋裡整整齊齊的,魚缸裡的十幾條金魚游來游去,古董青花瓷好好的擺放在玄關上,剛剛會走路的可愛的小姑娘站在兒童車旁邊跟沈墨逗樂子,沈墨一副初生嬰兒的呆萌樣在那玩着小勺子,見沈超宇進來後樂呵呵的上下扇動兩隻小手。
剛纔是幻覺?
楊姐跟進來以後也愣住了,朝房間裡掃視了一圈,完全蒙了。
她掐了自己一下,而後走到魚缸旁邊,自言自語的說:“我剛剛明明看見他吃了呀……”
沈超宇不敢多解釋,伸手抱出沈墨,給楊姐道謝之後趕緊出了她家,關門之前我看楊姐還在那偏着頭想不明白,我心想不會給人弄得神經分裂了吧。再回頭看看沈墨,小傢伙竟然衝我調皮的眨了下眼睛。
我去,這丫真是個名副其實的怪胎!
回到沈超宇家,鍾雪把孩子接過去抱着,我看了下男人似乎還沒有轉醒的意思,擔心沈超宇下手太重給人打傷了,便湊上前去翻開他的眼皮看看。
不翻還好,一翻開眼皮給我噁心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見他的眼睛裡能清晰的看到一些條形的蟲子在蠕動,幾乎充斥了整個眼珠的皮下。
葉小幽一聲驚叫:“這什麼啊這麼噁心!”
沈超宇也湊了過來,仔細辨認了一會後說:“好像是……屍蟲?”
屍蟲?
我在校醫院內聽說過這玩意,那人肉屏風和小護士貌似就是被人用屍蟲控制了,聽說過一段時間就要吃解藥,否則的話會痛不欲生。
莫非這個男人也被屍蟲控制,所以剛纔纔會那麼急切的想要保護這個蛇一樣的女人,不然他就沒有解藥了。
葉小幽問:“這個有解藥嗎?”
沈超宇搖搖頭:“我們手上沒有,看來他沒醒來倒是好事,從他的眼睛看,屍蟲已經發作了,醒着的話肯定痛得滿地打滾。”
我問:“那怎麼辦?”
他聳聳肩:“沒辦法,要是我師父在就好了。”
我心裡想,要是我師父在,這事肯定不在話下,剛想到這,忽然看到腳邊爬過一些玲瓏螞蟻,葉小幽也看到了,驚喜的站起身說:“百鍊大爺來了!”
沈超宇莫名其妙的問:“誰是百鍊大爺?”
我沒說話,看着地上的玲瓏螞蟻,今天的螞蟻數量特別的多,很快就爬上了沙發,從男人的鼻孔和耳朵裡朝裡鑽,沈超宇一看想上前阻止,我拉住了他。
“你拉我幹嘛,蟲子進入人體會致死的。”
我說:“這不是普通蟲子,這是玲瓏螞蟻,能救人的,放心吧。”
片刻之後,螞蟻全部鑽進男人的身體,只見他的表情忽然扭曲,我們甚至能看到螞蟻在他的皮下不斷爬動,臉上、手上、脖子上……到處都是,他咬着牙關抓緊沙發上的抱枕,手上的青筋暴突,額頭上汗水如小溪一樣的流淌。
“不行!他會死的。”
沈超宇按捺不住,想上前阻止之時,男人忽然慘聲大叫。
“啊——,啊——”
他的身體呈弓形挺起,肚子挺得老高,衣服敞開了,皮膚底下清晰的看到兩條很大的東西扭在一起,他就這麼挺着不停的慘叫,眼睛睜開了,卻一直在翻白眼,口角吐出一些血沫。
葉小幽瞪大眼睛說:“要不再打暈他吧,要出人命了。”
“不行!”
我攔住沈超宇,因爲我相信師父,就在男人的臉脹得通紅通紅時,卻又忽然躺了回去,他的嘴巴大張,從嘴裡先爬出一些玲瓏螞蟻,而後再爬出來的螞蟻便扛着一條通體血紅的蟲子,原本以爲這蟲子就跟蚯蚓一般大小,誰知道出奇的長,等螞蟻將蟲子完全扛出來時,我目測了下,起碼有2米多。
男人的耳朵眼裡也爬出一些小一號的長蟲子,沈超宇趕緊用筷子夾住裝入密封罐內。
玲瓏螞蟻很快散了。
我們4個大人加沈墨10隻眼睛盯着透明的密封罐,蟲子正在裡面蠕動。
鍾雪嚥了下口水弱弱的問:“這個真的是從那位大叔身體里弄出來的嗎,那他還能活嗎?”
“呀呀呀呀呀呀!”
沈墨大叫起來,揮舞着兩隻小手對着玻璃罐子拍了過去,只見他觸摸到罐子之後,裡面的蟲子如被灑到了鹽酸,痛苦的扭動身子,眨眼間便化爲一坨白色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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