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照片倒是很齊全,想來梅校長也沒有料到會有我這號人物到他的別墅裡來。 他與秦躍照的那張我早就知道,還有一些我認識的人的合照。
他與黃大富翁有合照、與高子涵的父親有合照,還有些人是遠遠超出我預料的。
比如、魏齊,再比如、白澗秋,甚至還有我在闖陰路掉落到異界之後把我帶出來的那個中年男人。我看到他照片的時候覺得面熟,仔細回想了下才想起這號人物來,可惜的是那時沒有問他的名字和出處,但在出異界時,他讓我儘量的去找度朔門的人,按理說應該不會是兇手之一吧。
與魏齊的這張合影上不止他們倆人,還有好幾個我不認識的人,站在魏齊旁邊的男人穿着中山裝,手中端着一顆透明的珠子,晶瑩剔透,似乎還在發着瑩瑩的藍光,一看就是價格不菲之物。
“呯呯呯呯呯!”
大門那邊傳來聲音,我看見校長夫人正在那兒焦急的拍着門,嘴裡還在大吼大叫着什麼,這玻璃隔音的效果還挺好,我一句都聽不見,是劉雯飛過去看了看之後才說:“好像是梅校長回來了。”
恐怕梅校長並不希望家裡弄這種迷信之事,所以校長夫人才會如此着急,我從容的往樓上走去,在二樓的房間裡慢悠悠的轉了一圈,想找找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但時間太短,我的運氣也不夠好,所以什麼都沒找着,聽見樓梯間傳來紛雜的腳步聲後,我走到陽臺上騎着降龍走了。
回到宿舍,他們三個不在,我在椅子上靜坐了很久,想來想去,除了與魏齊開門見山的談一談之外,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我拿他當兄弟,我不相信他會騙我。
快到飯點的時候,他們仨一起進來的,老大和老三興高采烈的說着剛纔遊戲中n連勝,魏齊還是老樣子,話不多,坐到椅子前翻看着手機。
“老四,我跟你說,你以後可不能脫離我們這個羣體了,組織需要你啊。”
老三興高采烈的說了我一句,老大看出氣氛不對勁,拐了老三一下。
我站起身走到魏齊旁邊問:“有時間嗎?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老三一聽這話,馬上打着哈哈說:“哎喲,我把筆記本落在吧了,老大你陪我去找找。”說完就把老大拽出去了,屋內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魏齊淡定的說:“人家都給你挪地方了,有什麼事趕緊問吧。”
此時我也不想賣關子了,我說:“魏齊,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是個謎團,你一個學期沒來上課,學校居然視若無睹,還給你把位置都留着,在之後的相處中,我真把你當兄弟,可有些事情我覺得你不夠實誠,你肯定有事瞞着我。”
本以爲他會說沒有,誰知道他很爽快的說:“我的確是有事情瞞着你,可我沒騙你,我不喜歡騙人,我覺得不應該說的事情就不說,這樣難道不好嗎?”
我一下語塞。
是啊,如果有些苦衷是不能說出口的,瞞着比欺騙性質良好一些。
我說:“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我現在有些問題想問你,你會不會如實相告?”
“可以選擇不說嗎?”
“不可以。”
“那你問吧,你問不問是你的事,我說不說是我的事。”
他這樣的態度似乎不能愉快的交談下去了,可我又不得不問,我儘量的讓語速快一些,期望他能不小心透露出一些線索來。
“我們一起去梅校長辦公室的那天晚上,在我送梅校長去校醫院之後,你在辦公室裡都做了些什麼?你與梅校長是不是早就認識,桃都門和度朔門之間有沒有恩怨?”
他瞅了我一眼,笑了笑說:“鬱磊,你是不是瘋了,我跟梅校長的確早就認識,但僅僅是認識,可能他與我父親有些交情,我不一樣,我到現在跟他說過的話總共不超過10句。”
“好,這個問題你回答了,那第一個問題呢?”
他沉默着不說話。
或許紅衣女鬼說的是對的,我們到校長辦公室的那個晚上,我只注意到了地上躺着的人,並沒有去看放古董的臺子,或許當天那尊邪神像就放在那兒,之後又被魏齊拿走了,難怪紅衣女鬼會讓我直接來問魏齊。
他一直沉默,我有些急了,我說:“魏齊,你快說啊,你是不是在梅校長辦公室裡拿走了什麼?”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我心裡有了火氣,魏齊明明是個聰明人,他當然知道這尊邪神像肯定跟蘇喆的死有關,還要將它藏起來,所以我語氣也不是很好了,我說:“這個很重要,我認識你到現在,覺得你並不是那種不知深淺的人。”
他站起身說:“我不想跟你談論這個問題。”說完就要朝門前走,我一把拽住了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魏齊,我是真的把你當兄弟,你別讓我失望。”
他也仔細的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長時間,忽然打開我的手固執的朝門口走去。
我轉過身就去拉他的衣櫃門,剛打開衣櫃門便看到一尊邪神像好好的豎立在他的衣櫃中央,神像的面孔十分猙獰,與黃大富翁家裡的那尊一模一樣,神像身上還有一些蠟燭滴過的痕跡。
是真的,原來他真的在騙我。
他竟然可以不顧蘇喆的慘死。
他明明知道我一直在查詢這尊神像的下落,卻將神像藏在衣櫃中不聲不響。
這就是我一直當成兄弟的人嗎?
“你亂開我櫃子幹什麼?!”
魏齊發了很大的火,上前來用了大力一把把衣櫃門關上。我難以置信的看着他,這個男生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比同齡人成熟,我們見面的第一天他是主動來找我的,他是桃都門的人,秦躍說梅校長與度朔門的滅門之事有關,那麼他呢?他的門派會不會就是罪魁禍首?他接近我會不會也是一場陰謀?如果我就是度朔門的最後一個傳人,那廢了我,就等於門派從此再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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