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營裡,到處都是或躺或坐的人,無神的雙眼空洞而憂傷,整個營地都充斥着萎靡、絕望的氣息。
一位病得奄奄一息的年輕婦人,正在用母乳哺育孩子。乾癟的乳*房猶如枯萎的梨,含在骨瘦如柴的孩子嘴中,那裡面其實早已沒有奶水,可爲了安慰孩子的飢餓,母親不得不忍受被吮吸的痛苦……
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莫顏的心,這些難民的情況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她能想象的到,這些年老體弱爭不過那些青壯年的人,是如何一日又一日的虛弱下來,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如果沒有空間,恐怕他們一家子也會成爲其中的一員,這個想法讓她不寒而慄。
拖着沉重的雙腿離開了難民營,一路上,莫顏的腦子裡全部都那一雙雙渴望的眼睛,對食物的渴望,對生存的渴望……
如果說,一開始想要幫助這些人,目的是讓空間儘快升級,那麼這一刻,她只想單純的幫助他們。
她隱隱有些明白,爲何每次做完善事,空間的那顆珠子上便會顯現紅紋,從佛家的角度來看,那紅紋應該代表功德,功德圓滿,空間就會升級,繼而又通過空間,幫助到更多的人,形成良好循環。
她不太相信什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但是空間的存在,紅紋的產生,似乎又與功德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例如這次詭異的重生,她不得不慎重對待。
回到家中,看到弟妹們無憂無慮的笑顏,莫顏心裡總算沒有那麼壓抑了,她強打起精神,在弟妹們垂涎的目光中,開始殺雞燒飯。
家裡只有三個人,吃不了多少,莫顏就打算做兩道菜,一道茄汁雞肉,一道虎皮青椒。
將大公雞收拾乾淨分成了兩半,一半留着做茄汁雞肉,一半煨湯,留着晚上喝。
莫顏一邊做飯,一邊琢磨着怎麼幫助那些難民。之前看到有幾個粥棚在施粥,可幾乎每個粥攤前都會爆發一場暴力事件,她不想自己施粥時,也發生那樣的事。
只是直到飯熟,也沒想到好辦法,她心事重重的扒拉着碗裡的米粒,連吃到嘴裡的茄汁雞肉也不覺得有多美味。
馨兒、臻兒見大姐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給大姐碗裡夾雞肉,希望她吃了雞肉能開心些。
等莫顏回過神,看到碗裡滿滿的雞肉塊,有些哭笑不得,卻又很窩心。
夜裡,馨兒都睡得小臉紅紅,莫顏心裡藏着事,怎麼也睡不着,許是夜深人靜,腦瓜更靈活,靈光一閃,竟然真讓她想到了好辦法!
她何不請難民營裡的青壯年幫忙?
這次要幫助的人不是一個或幾個,而是成百上千,這絕不是她一個人就能做到的,光是怎麼把食材、炊具運過去,對她都是難事,請那些青壯年幫忙,既是幫助了他人,也是幫助了自己,想來會有人樂意。
不過,那些人人品必須要好,至少不曾欺凌過別人,至於怎麼挑,明天她還得去一趟,暗地裡觀察一番才行。
想到了法子,莫顏也放下了壓在心頭的大石,不一會兒,就進入黑甜的夢鄉。
第二天一早,送走莫清澤,莫顏擔心中午趕不回燒飯,就做了烙餅,又交代馨兒、臻兒如果餓了,就把昨晚剩下的雞湯熱上蘸餅吃,細細的叮嚀了幾句才鎖上門放心的走了。
巧的是,這次她又碰到了昨天趕車的老大爺。
“姑娘,你咋又去那裡呀?”
看到莫顏,孟大爺就納悶了,要說昨天這姑娘只是好奇,想去那裡瞅瞅,可今天又去,就不能不讓人多想了。
能連續兩天碰到同一個人也是緣分,莫顏看着敦厚的孟大爺,心裡突然有個想法,於是也不隱瞞:“昨天見那些人如此可憐,就想看看有沒有法子幫幫他們。”
孟大爺聞言有些驚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倒是沒想到竟是爲了這個,可是看着姑娘的衣着,顯然不是出身富貴人家,這……
莫顏看出他的疑惑,不得不又編了個故事:“我有個遠方親戚,原本是靠種菜賣菜爲生,可前不久家裡的老人突然去了,一家子要扶櫺回老家,他們走前,讓我家幫忙把地裡的菜處置了,我爹忙抽不出空,家裡又沒別的勞力,本來打算就讓它爛在地裡,可想着北郊那麼多人捱餓,送給他們飽肚子也是好的。”
孟大爺一聽,猛一拍大腿:“這法子好!姑娘是個大善之人,以後定有大福報!”
莫顏聽得汗顏,她有空間,又是重生,已經是很大的福報了,更多的她也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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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顏不是聖母,她只是在做自己覺得該做的事,或者說是願意做的事……
現實生活中,就有這麼一類人,看到別人有困難,如果沒有幫助到,心裡就會不痛快,吃不好睡不香,也有很多的人看到別人有困難會積極相幫,我覺得這就是正能量,最能反映一個人的內心。
莫顏差不多就是這一類人,不過她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會什麼人都幫。助人爲樂,更多的是求得一份心安,求得一份快樂!
這篇文三觀很正,當然也有不正的人,我會從人心、人性的角度來剖析,儘量不帶入個人的主觀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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