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莫
莫顏的笑聲就沒有停止過,最後眼淚都笑出來了。`樂`文`小說`l`一人三獸的嬉鬧聲,透過蒼茫的夜色,傳出了好遠好遠
這傢伙,原來不止愛胡鬧,還是個抖br?
小花卻是心滿意足了,頂着一身灰,圍着大白不停地打轉,嘴裡發出討好的嗚嗚聲,即便一次次被大白毫不客氣的一掌拍開,也樂此不疲。
大白一開始還能無視它,次數多了,尤其是一身油光水滑的毛髮被弄的凌亂不堪,終於忍無可忍,追着小花狠狠地蹂躪了一通,直到小花從威風凜凜的銀狼變成了灰頭土臉的“土狗”,它才止住了單方面的“施虐”
小花可不知道大白的心聲,見它不肯和它們玩兒,像是不知道大白不愛胡鬧的性子,不停地往它身上撲,咬咬耳朵,扯扯尾巴,卯足了勁兒“騷擾”大白。
大白站在一旁,高冷的看着發了瘋似的小花,眼裡的鄙視毫不掩飾。這麼一副蠢樣,還想讓自己給它生崽,哼,它可不想自己的後代,出現這麼一個蠢傢伙
一旁的小花興奮地左撲右閃,嗷嗷直叫,一看就知道它在取笑毛團。
這傢伙,也是真笨,無論這遊戲玩了多少次,它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解下黑布,明明小花系的黑布並不牢靠。
莫顏指着被黑布矇住腦袋不停地後退,卻不是撞到牆,就是撞到石桌的毛團,笑出了眼淚。
“哈哈哈毛團,你實在太笨了,你不會用爪子把腦袋上的布扒下來麼”
三隻獸敏銳的感知到了莫顏的變化,放心地與她嬉鬧起來。小花和毛團更是不停地耍寶,一會兒追着自己的尾巴,一會兒又打鬧着滾作一團,變着法兒的逗主人開心。
多想無益,倒不如好好的過日子,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以後遇到遭遇不幸的女子,就伸手拉一把,也算是功德一件
處在這樣的時代,有些事情不是看不慣就能改變的,說到底,她也只是個普通人,難道還能以一己之力與已經形成千百年的封建禮教對抗
毛茸茸的觸感,軟乎乎的彷彿觸及到了莫顏的心底,奇蹟般的讓她苦悶的心情變好了許多
莫顏的眼睛有些發燙,她猛地撲過去,張開雙臂勉強摟住了三隻獸的脖子,一下又一下的蹭着它們的大腦袋。
原來,三隻獸見莫顏心情不好,體諒的沒有鬧着要進空間,一起坐在她的身後,默默地陪伴着她。
苦澀的笑了笑,她捶了捶有些發麻僵硬的雙腿,慢慢的站起來,轉過身正要回房,就看到月光下,三隻獸齊刷刷的坐在門口,六隻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莫顏坐在院子裡,怔怔的看着滿天的星斗,一動不動的保持着同一個姿勢。直到露水潤溼了額前的碎髮,凝成一顆水珠滑落在她的鼻尖上,被水珠小小的涼意驚醒了。
這樣的不幸,即便是男女平等、婚姻自由的前世,也時有發生,在這個時代就更多了,僅僅在她身邊,就已經有了兩個例證,只是相比李秀的遭遇,莫吳氏要幸運的多。
都說嫁人是女人第二次投胎,一旦沒“投”好,女人的下半輩子算是徹徹底底的毀了。
待女子長大,到了覓夫婿的年紀,這樣的父母多半看重男方的錢財,如此一來,遇到極品男的機率就大了。
這世道,對女子而言,太艱難了未出嫁前,若父母疼愛倒還好,若投生到那重男輕女的人家,女子就是任打任罵的賠錢貨。
儘管事情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莫顏的心情卻好不起來。
二人商量了半天,算計了方方面面,確定計劃沒有紕漏後,莫吳氏對莫顏謝了又謝,滿懷着希冀離開了莫家。
莫吳氏知道輕重,連忙點頭應下。來的時候,她就跟孩子們表明了和離的決心,好在孩子們都站在她這邊,哭着要跟她一起走,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服他們。
莫顏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提醒道:“堂伯母,眼下最要緊的是把和離書拿到手,我剛纔說的那些,你先別跟鐵頭哥他們說,免得被老莫家的人察覺,壞了我們的計劃。”
瀕臨崩潰的莫吳氏根本想不出別的辦法,她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握着莫顏的手激動道:“顏丫頭,我願意,我願意,只要能和孩子們在一起,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莫顏越想越覺得可行,便對莫吳氏詳細的說了自己的想法,徵詢她的意見。
但是,如果兄妹四人被老莫家的人逼入絕境,不得不離開尋求一條生路呢
如此,以後兄妹四個娶媳、嫁人,都成了難事,畢竟,真正的好人家,不會找有污點的人爲婿、爲媳。
雖然老莫家早就沒有名聲可言,在村子裡更是人人唾棄,但是老莫頭、莫洪氏、莫永福的的確確是兄妹四人嫡親的長輩,如果他們敢撇下爺奶父親不管,村子裡的人就算不會站在老莫家那邊,也會私下裡議論兄妹四人不孝的行徑,在村子裡一輩子擡不起頭來,更甚者不會被村民們接納,認爲他們會帶壞柳楊村的風氣。
只是,這個“脫離”的有個前提,就是鐵頭兄妹四個絕不能頂着不孝的名聲和村民們的唾罵走出老莫家
雖然莫吳氏同莫永福和離,無法帶走四個孩子,可如果四個孩子願意脫離老莫家,另立門戶卻是不難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