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列位,列位,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朋友,不要大動干戈。”見胖子他們走投無路,當即便站出來,大聲的說道。
也不知道那些半身人是否真的聽得懂人話,不過看到他們的動作開始遲疑起來,想必我說的話還有些作用。
本以爲終於鬆了一口氣,八個半身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快速衝向了胖子。
“胖子!快跳!”我衝胖子大喊着:“快跳到下面的水泥管上去,這些半身人只會跑,不會跳的。”
說罷,自己率先跳了下去。
“砰砰”兩聲震動的落地聲,以爲是胖子跳了下來,一轉頭,發現是兩個狂暴了的半身人,徑直的落在兩側。
隨着一聲大吼!兩個半身人朝我衝來,一隻手都比我的臉還大,扇着勁風掃了過來。
左右夾擊下根本就無處可逃,除非再往下跳。
“老塵!胖爺我來救你了!”胖子抱着老妖婆便從上面跳了下來,一屁股砸向面前的那個半身人。
然而此時我們已經無路可退,緊隨其後的半身人將我們圍在了中央,每本就沒有逃路。
“老塵,我跟他們拼了!你想辦法帶着老妖婆走和兮望離開。”
正當我心裡盤算着如何脫困的時候,打斷裂的水泥管內傳來了嗡嗡的聲音。
胖子像是吃了一臉屎的表情望着我:“老~老塵。”
隨着那巨大的身影從水泥管內出來,胖子的臉色已經變得相當的難看。
那隻綠豆蒼蠅看樣子比之前又胖了不少,腦袋上的一對複眼很快發現了我們。
半身人估計也沒見過這麼大的蒼蠅,一個個警惕起來,想猩猩一樣,衝着蒼蠅大吼大叫!
嗡嗡嗡
蒼蠅扇動着翅膀,快速的朝胖子的方向飛去,一頭撞在半身人的身上。
身邊的兩個半身人身手就朝大蒼蠅打去,誰知手還剛剛伸出大蒼蠅迅速地起飛,躲開了兩人的攻擊。
蒼蠅在頭頂上盤旋一會兒,又落在了原地。
這次是四個半身人,同時去抓蒼蠅,最後頭破血流的撞在了一起,根本就奈何不了它。
那隻大蒼蠅又落在地上,前足來回搓動着,像是打架熱身一樣,準備和半身人大幹一場。
舐吮式口器不斷的敲打着水泥管,發出咚咚,咚咚的聲音。
平日裡在屍體上,腐肉上,看到那些蒼蠅都習以爲常了,頂多只是覺得噁心一點,更沒有像現在這樣看上去就令人毛孔悚然,又豈是頭上一個緊挨着的一個的小眼組成的複眼,密集的足以讓人起雞皮疙瘩。
趁着半身人和打蒼蠅對峙的時候,我朝胖子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心領神會。
“上!快上!將這隻大蒼蠅給滅了!”我只是隨便喊了一嗓子,那些搞不清狀況的半身人居然被懵到了,快速的拿着大蒼蠅撲了上去。
“別樂了胖子!快跑!”拽了一下胖子,拉着兮望快速的朝上面的水泥管上跑去。
見胖子鑽進來時的水泥管,我也跟着鑽了進去,好在手電筒還在身上,連忙打開手電筒照着前方的路。
那隻大蒼蠅顯然是衝着我們來的,我後腳跟剛進去,蒼蠅後腳就跟了進來。
而它六條腿上居然還掛着六個半身人,水泥管本來就狹窄,六個狂暴的半身人,加上一隻大蒼蠅往水泥管內一擠,正好全都卡在了洞口。
“別看了!快跑!等一會兒半身人的狂暴時間就結束了,這些半身人就是大蒼蠅的盤中餐,你再看下去,就成飯後甜點了!”
被兮望這麼一嚇,頭也不敢回的往回跑。
一路連跑帶爬,好在老妖婆並不是很重,估計一百來斤都不到,我和胖子兩人來回換着,抱着她。
正當我們火急火燎的往上趕路的時候,兮望卻停了下來,望着頭上一條斜插進來的水泥管道說着:“別從那裡走,走這裡!”
“爲什麼啊?前面纔是來時的路啊!”我不解的看了一樣兮望。
“別問這麼多了,快上去,否則馬上就有你們哭的時候!”兮望說着,自己跳了一下,想去扒着頭上管道的邊緣,可她的身高不夠,彈跳力也弱,轉而看着我。
“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丫頭,上來吧,我抱你上去。”
將兮望報上去之後,也跟着爬了上去,胖子將暈迷的老妖婆遞了上來,自己則扒着管道邊緣亂蹬腿。
“老塵,拉我一把,他孃的,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減肥。”
胖子一邊被我拉着,看準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踩到那裡支撐住身體,笨重的身體連拖帶拽下終於爬了上來。
“胖子,你他孃的是真該減肥了!二百斤有了吧?”
“去你的,也太小看你胖爺了,上次撐的體重,差不多也就二百來斤吧。絕對超過二百!”
“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說你胖你還喘了!”
本想靠着髒兮兮的水泥管內簡單休息一會兒,和胖子鬥鬥嘴的時候,兮望連忙讓我們閉嘴:“別說話,又有東西過來了!”
聽說過女人的直覺非常的敏銳,不過也絕對不會像兮望這樣的,隔着丈二八千遠,就能察覺到危險,察覺危險的能力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媲美的。
兮望一說靜,我和胖子兩個屁都不敢放,這丫頭太邪門了,不信邪不行。
兮望閉着眼,後背貼在圓潤的水泥管內壁,嘴裡一張一合,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常年和胖子用脣語說話,也算讀得懂脣語,心裡由不得犯嘀咕,這他孃的絕對不是人類的話,根本就理解不了。
此時從我們山下那個水泥管內傳來了刺啦啦的生硬,有什麼東西正朝我們的方向靠近。
好奇心的驅使下,想那手電筒往下面照照,瞧瞧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可剛掏出來手電筒,兮望用一種冰冷的聲音說道:“不動!不想死的話就別動!”
兮望把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引起下面那東西的注意,不過兮望的聲音說的很急,很緊張。
然而兮望越是這樣,我心中就更加的好奇了,就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心裡爬一樣,奇癢,奇癢。
聲音越來越近,我朝兮望打了個手勢,意思是:我就趴在邊緣看看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絕對把嘴巴封的死死的,連個屁都不放。
見兮望一副無奈的表情,顯然是隻要按照我說的,不鬧出動靜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我慢慢的將腦袋從水泥管中伸出去,在此之前,雖然我早已做好了心裡準備,可親眼看到的時候,整個人不由的爲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