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這一具具吊在半空中屍體的時候,心情無比的凝重,很想加快腳步,快速的離開的這裡,卻忍不住的又想多看幾眼,畢竟這些,這一具具屍體全是和我情同手足的師兄弟。
每走一步都懷着沉痛的心情,爲他們送去最後的祝福。
地上的血泊沿着傾斜的臺階向下流去,擴散開的血腥味讓本就刺鼻的下水道能加難捱。
沿着臺階而下,蓄水池內的庇護所盡是狼藉,猩紅的血液破潑灑在板房上。蓄水池底部到處橫着開膛破肚的喪屍。
此時,透過板房的窗戶看到有幾個人影在房內晃動着,似乎在搜索什麼。
“難道還有幸存者!”
將熙熙放在板房旁邊比較乾淨的地方,貼着板房悄無聲息的靠近,打屋內傳來說話的聲音,心中一喜,還是謹慎的將房門緩緩的推開。
“誰!”
便看到一道精光徑直的朝我面門射來,幸好反應及時,立刻將門帶上。
噗~的一聲,什麼東西射進了門中。
“老妖婆!是我!是我!”我在門外喊了兩聲,剛纔那一個照面,已經看清了裡面的人就是沐熙熙的師父,曲長歌,卻不敢貿然開門:“老妖婆!你快出來,熙熙她有危險,快來救她!”
話音剛落,房門緩緩的打開了,和老妖婆一起出來的還有兩個,萬萬沒想到的是,一個是我的師父,賈君,另外一個是師父的掌上明珠,小師妹賈鳳。
我驚訝的說道:“師父!你怎麼來了?怎麼和老妖婆在一起!”
話剛出口,覺得有些失禮,趕忙改口說道:“額,您怎麼和曲師伯在一起。”
師父還沒說話,賈鳳反倒率先開口:“我爹爹要是再不來,恐怕廢墟之城都要成爲獵魔人墳場了!接二連三死了十幾個人了。”
“師父,這一切我難逃其咎,希望師父懲罰。”師父雖然沒有開口,不過這顯然是藉着賈鳳的嘴追究我的責任,心愛的徒弟在這裡幾乎全軍覆滅,我作爲師父他老人家最得意的弟子,先前還信誓旦旦的說要保護好師兄弟的,卻落得這樣的結果,趕忙向師父請罪:“弟子願意以死謝罪。”
師父擺了擺手,彷彿看破紅塵似得,輕描淡寫的說道:“算了,算了,有些事情我已經聽你曲師伯說了,這也不能怪你,你盡力了。”
“切!要是我在,再不會讓這麼多無辜的人傷亡呢。”見師父替我說話,賈鳳顯然很不滿意。
作爲師父的寶貝兒女,賈鳳總是被命令呆在師父身邊,被保護着。
“對了,你剛纔說熙兒怎麼了?”被老妖婆問起,我突然想起還被放在一旁的沐熙熙,連忙將沐熙熙報到老妖婆的面前:“曲師伯,您幫我看看熙熙這是怎麼了?”
曲長歌細嫩的手背放在沐熙熙的額頭上摸了一樣,神情緊張的看着我:“很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將熙熙發生的事情簡要的敘述一遍,師父和曲長歌露出一副驚愕的表情,扭過頭看向看着彼此,緊皺的眉頭思索着什麼。
“對了,照你這麼說兮望呢?她不是應該和你在一起嗎?”
我剛想回答,就聽到身後有人大喊道:“誰在喊我的名字啊,真奇怪,難道是這裡的蒼蠅太多,出現了幻聽?”
這清脆的聲音,一聽就是兮望那丫頭髮出來了。
轉身望去,兮望、胖子和閃電貂以及兩個血猴,全都佇立在蓄水池的入口處。
看他們一身狼狽的樣子,相比這一路下來也是吃了不少的苦。
果凍見到我,興奮的跑了過去,粘着我“爸爸~爸爸~”的叫着。
“好你個北塵,我爹爹纔派你來廢墟之城一年,孩子都這麼多大了。”賈鳳本就看不慣我,趁着這個機會想狠狠的羞辱我一通。
“這是血猴!”我沒心思和賈鳳瞎扯,看向老妖婆:“熙熙這病要怎麼才能好啊,快點,我怕她~~~”
曲長歌用手製止住接下來要說的話:“想要就熙兒活的話,都給我安靜點,老賈,這裡接下來就交給你了,你們都警惕些,在我沒出來之前,保護好這裡。”
“你!”老妖婆指了指我:“抱着熙兒跟我來。”
熙熙的體溫已經不能用燙來形容了,雖然我不懂醫學,可大多數的人發燒撐天了也就四十多度,像沐熙熙這樣的燙,少說也有六十多度了,換做正常人也會被燒傻的。
“老妖~不,曲師伯,熙熙她這是怎麼了?”
曲長歌皺着眉頭:“不好說,希望我能保住她的性命吧。”
來到一間還算乾淨的房間。
“把熙兒放在這裡,你就出去吧。不過要記住,不論發生任何事,都要保護着這座房間。你明白我的意思嘛?”
“嗯。”鄭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將門關上,並沒有急着去找師傅他們,倚靠在門上,默默的爲熙熙祈禱着:熙熙,你一定會沒事的。
正當我心情沉入谷底的時候,兩個血猴手牽着手走了過來,衝着我叫爸爸。
胖子也像個家長一樣跟在了後面:“老塵,大嫂的情況怎麼樣了?”
“不好說,具體的情況只有等老妖婆出來才知道,你們在路上沒遇到什麼意外吧?”
“誒,甭提了。”胖子搖了搖頭,很是疲憊的一屁股坐在臺階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還記得我們當時回來的時候,山裡的動物都往外面逃嘛。”
“恩,而且我在半路上也遇到一羣奇怪的蝙蝠,你遇到沒?”
“食腐蝙蝠嘛?我們也遇到了,不過好在兮望那丫頭鬼主意多,我們用預防喪失的辦法避開了那些蝙蝠。同時~~~”胖子都吸一口冷氣,像是勾起了可怕的回憶:“同時我發現,這裡的喪屍全都朝山上聚集了,就是就是那個幽冥海的方向,應該是受到了什麼召喚。”
“你是說攝婆?”
胖子點了點頭:“這攝婆手裡有草鬼皇,可以控制行屍,有辦法控制那些喪屍的話,恐怕整個地獄就是她一家獨大了。”
“這攝婆看來也是個狠角色啊。”我突然想到兮望說的,攝婆的目的是爲了拿到那塊玉符,下意識的朝胸口摸去,發現沒了!脖子上除了那一根細細的黑繩外,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