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血猴在裡面急的焦頭爛額的時候,頭上突然投射進來刺眼的光華,睜不開眼。
“大叔,大叔,你沒事吧,我來救你了。”兮望趴在光圈的一側,露出腦袋衝裡面喊道。
“快,丫頭,拉我上去,這裡噁心死了,再都呆一會兒恐怕我就要生蛆了。”
站在外面伸出手臂想要拉我上去,我看了看身邊的血猴,想將他先抱起來:“快果凍,你先上去。”
血猴感激的目光回覆我一眼,幸福的衝我傻了:“果凍,不。”
說罷,血猴雙掌往肉壁上一貼,像是粘了強力膠一樣,竟然吸附在上面,渾身上下像果凍一樣的皮膚都能吸附在肉壁上,緩慢的爬了上去。
只好苦笑一聲,下意識的回頭掃了一眼,藉着從大口處照射進來的光,凌亂的白血蚊屍堆上,一條滿是汗毛的大腿露在處在,那雜亂成團的汗毛上沾着血和腐臭的黏液。
“臥槽!這不是胖子的那條大象腿嗎?胖子!胖子!”一邊呼喚着一邊擼起了袖子就將胖子從屍堆裡抽了出來,隨着這麼一拉,堆放整齊的屍堆全垮塌了下來,露出裡面更多的人。
胖子身下,沐熙熙,還有閃電貂和小黑順帶着都一一被拉了出來,卻沒有發現鍾離的身影。
“丫頭!丫頭!快來搭把手,幫我把這頭肥豬擡出去!”
胖子還真是肥的夠可以的,和兮望、血猴三人飛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孫子弄上來,其他人就好辦多了,閃電貂更是被我隨手扔了出去,全當是趁機小小報復一下他。
將昏迷中的衆人平攤在河灘上,立刻將沐熙熙摟在了懷裡:“熙熙,熙熙,醒醒。”看着她臉上的血水和黏液,甚是心疼。
一手抱着熙熙的身子,一手託着她的大腿朝河邊走去,輕輕的爲熙熙沖洗着身上的污穢。
眼神不由得看向那已經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癟做一團的大盤子,不由的生疑,當下問道:“喂,我說兮望,你怎麼從那張大嘴把我弄出來的?難不成是那東西嫌你太難吃,把你吞進去之後又吐了出來?”
“大叔,你以爲我是你這麼蠢嗎?這東西叫做千目鱟,是黑繩泥盆中的一種非常古老的原始魚類,總喜歡躲在河g底下,用泥沙和岩石做掩護,來襲擊經過的獵物。加上對血腥味非常的迷戀,應該是白血紋攻擊小黑的時候,將他吸引來的。千目鱟的甲殼非常的堅硬,將它們柔軟的身體保護的嚴嚴實實,再加上不常移動,所以盡幹那些守株待兔的事情。原本千目鱟追到河沿邊是不會輕易上岸的,可趕巧了你非要沒事惹事,招惹這麼一個凶神,纔將他逼上岸來,活該你吃的苦頭。”
“臥槽,這千目鱟這麼厲害,你是怎麼消滅它的?”
“千目鱟有甲殼防護,捕獵的時候又有可以無限再生的透明觸手,就算進食的時候,也有那一道道強勁的風將周圍的敵人吹散,若是不知道訣竅的人,還真不好對付這東西。”
正當我和兮望討論千目鱟的時候,河面的吃水線是越來越淺,估計再過一會兒這條河就只剩下泥濘的河g。然而懷中的沐熙熙還是昏迷着,我又不懂什麼醫術,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下手,只能先將她抱回岸上。
“喂,我說大叔,你眼神亂看什麼的,小心我回頭悄悄的告訴熙熙姐,你褻瀆她。”
“你!!!”我惡狠狠的瞪了兮望一眼:“你要是再敢瞎說,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給縫起來!”
不過說笑歸說笑,最後還是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謝謝你,要不是你,恐怕今天都就全交代在千目鱟的肚子裡了。”
最先醒來的是小黑,隨後胖子和閃電貂也跟着清醒過來,唯獨沐熙熙一直沉睡着。
不由的生疑,因爲從兮望將熙熙帶回來的時候,熙熙便一直沉睡着:“丫頭,熙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怎麼她到現在還爲清醒過來?”
兮望聳了聳肩,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我又怎麼知道,我又不是醫生。”
“老塵,既然兮望也找到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老子這一天一/夜半點東西都沒吃,他孃的肚子都快餓扁了。”
我揉了揉肚子,的確比較餓,當下將熙熙放在小黑的背上,我們一行人沿着河道尋找着出去的路。
由於要一直扶着小黑背上的熙熙,因此腳程自然就慢了下來,吊在隊伍的最後面,卻看到趴在胖子肩上的閃電貂時不時的扭着頭瞥向兮望,似乎對兮望特別忌憚一般。
當兮望意識到轉頭看向閃電貂的時候,那機靈的小傢伙立刻將腦袋掉過轉過,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裂心並不是很長,估摸着走了半個多鐘頭,終於從壓抑的裂隙中走了出來。
“這!!!”我和胖子不由驚訝的望着眼前,先前被困在裂縫之中,視野只有一線天,猶如井底之蛙一般,看不到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如今失去了兩邊巖體的遮蓋,放眼望去,漫天的火海。呈現出火紅的一片汪洋。
“老塵,我們這他孃的是不是掉火山裡了?怎麼到處都是岩漿?不過說來也怪,沒有火山噴發,拿來的岩漿呢?”
兮望冷笑一聲:“這是幽冥河,不是什麼岩漿。”
“幽冥河?”我不由的詫異,從未聽說過有流淌着岩漿的河道。
“還記得我跟你說寒熱六獄嘛?七個地獄好比海洋中漂浮的船隻,而幽冥河承載着他們的海水。這裡出現幽冥河,假如船體出現了破洞,海水就會順勢灌入船艙內。”
胖子似懂非懂的問道:“那豈不是說我們馬上都要沉入海底了?”
“恐怕比沉入海底還要恐怖吧。”我突然想到了攝婆和兮望的事情,像瘋狗一樣抓住了就不鬆口,趁着兮望在,立刻反問道:“丫頭,按照鍾離的說法,恐怕你的來歷應該也不簡單吧,似乎你一直比攝婆追着,一直逃避着攝婆。應該不單單只是爲了一個玉符這麼簡單的事情。”
兮望衝着我莞爾一笑,那笑容透着一種說不上來的邪惡,輕描淡寫地說着:“你真的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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