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我還是個學生。”
關小洛挑眉，她暗示得夠明顯了吧？
請，不要虐待一個在校生。
尤其是一個有大男子主義並且很嚴格的班主任的在校生。
“我知道啊。”蘇安生輕笑，刻意無視了姑娘的暗示——能者多勞，累點苦點是必要的。
“好的，合作愉快，蘇先生。”這次，換她向蘇安生伸出手。
他被那一聲聲蘇先生整得心情不佳，卻還是笑呵呵地伸出手，“合作愉快，關女士。”
關小洛狠狠地捏了一下！
“嗷！”
“幹什麼呀蘇先生，要！紳！士！”她咬牙切齒地捏了好幾下。
蘇安生臉色都變了——這還是女人嗎？手勁大到如此！
二十秒後，關小洛滿意地鬆開了手。
這也算是寒假裡的一大收穫，還有一年零九個月，任務順利展開，不錯不錯。
她看向落地窗外，天空中竟飄起了小雪來！雪花在空中轉了幾圈，還是落在地上，不聲不響，彷彿是躺在了舒適安穩的牀上。
“初雪了。”
姑娘喃喃着，這座城市位於華夏中部，向來是雨雪少的，南方人說他們是北方人，北方人又說他們是南方人，反正，既沒有小橋流水，也沒有鵝毛大雪。
“是啊，難得，天氣預報還說今天是晴天呢。”蘇安生看着雪紛紛揚揚，眼裡多了幾分柔和色彩。
窗邊的姑娘，羽絨服一直包到小腿肚，整個人都綿綿軟軟，穿得多卻還是很單薄，瘦弱到讓人想一把抱住。
但是……
手勁是真不小。
果然人不可貌相。
“要拍……雪嗎？”關小洛喃喃道。
“嗯？你說什麼？”蘇安生沒有聽清，他湊近了些，微微俯下身子聽。
“雪景，要拍攝嗎？”關小洛轉過身，鼻子被凍得通紅，和用胡蘿蔔當鼻子的雪人一模一樣。
“今天還沒開始，一般一個月拍一次就行了。”蘇安生輕笑，還是忍不住把姑娘羽絨服帶着的帽子掀起來，一下子罩在了姑娘的頭上！
天王蓋地虎！
“蘇安生！”關小洛直呼其名，把帽子扶正，倒也沒有脫下，她看了幾眼窗外的雪，又回頭看了看穿着單衣的蘇安生，不禁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只見姑娘悄悄地打開了落地窗的鎖，嘩地一下！
半扇窗戶被打開了！
獨屬於寒冬的溫度一下子侵入攝影室！
“喂！”蘇安生一下子凍得有些傻，他跳起來，三兩步衝過去，把窗戶關上了，末了，還仔細確認鎖被關上了。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吾！”蘇安生搖頭感嘆。
“呵，幼稚。”關小洛吐槽道，她把放在一旁的電熱毯疊好，簽字的合同那一邊，也是收好了。
“這位姑娘，你把合同收了，該怎麼起法律效力？”
“什麼……跟什麼？”關小洛皺眉，“這種東西不應該都有一式兩份的嗎？你沒有準備麼？”
“這個，來得匆忙，就打印了一份，而且電子稿丟失了，要不你先給我，我再去準備第二份？”蘇安生說着，這像是早就想好的說辭。
“我去準備吧，如果感覺不對，我立馬撕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