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五十一,五十二!齊幽王爺是五十二個,目前排在第一位!”負責宋懷安的官兵拿着小本子走到齊皇的面前,彙報獵物情況。
“四十九,五十,五十一!六王爺五十一個,目前排在第二位!”負責宋林安的官兵拿着小本子走到齊皇面前,彙報獵物情況。
宋懷安沒想到宋林安可以精打細算,正好排在第二位,心中疑惑更大了,覺得他的行爲甚是反常。
“是弟弟輸了。”宋林安將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裝作一臉愁苦的搖搖頭。
只是這樣的模樣,只會讓宋懷安心中的疑惑更大,卻也始終想不出,哪裡不對勁。
“朕的懷安果然不負衆望,朕知道你已經喜歡付小姐很久了,今日,就當着大家的面,朕幫你贈婚帖!”齊皇看着宋懷安,不負他期望的那樣,成爲了秋獵的第一。
付相聽見了,連忙招呼着付東婷一起站起來,受寵若驚。
付嫋嫋在後面氣的扣手,一雙眼睛怒瞪付東婷,恨不得將她吃掉。
“當然了,還有朕的林安,爲了讓懷安娶到付小姐,竟然要第二名討婚帖,朕准許了。”齊皇也沒想到,這個他不是很看重的孩子,竟然說到做到,就和宋懷安差一個獵物。
不知道該說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反正現在這個結果齊皇很滿意。
宋懷安聽到婚帖這兩個字,眼神一凝,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加重,猛地看向他。
“多謝父皇!”宋林安喜上眉梢。
“元平身體不適,已經回去了,不過她說如果你真得了第二,就應了你。”皇后見他開心的看向旁邊,不禁笑着解釋。
宋懷安聽見是那個新封的異姓公主,猜想他只是選擇了更好的勢力,便將那個不知所謂的不安,放在了肚子裡。
婚帖一下,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三皇子要迎娶付家大小姐付東婷,六皇子要迎娶國師的女兒,元平公主,成爲了京城裡最大的喜事。
皇宮後花園。
“你倒是有本事,竟然傍上了國師這條大腿。”宋巷安慢慢走近合裡,言語不善,一說銳利的目光對着正在聞着花香的合裡。
她只是過來散步一場,沒想到就會遇見這個齊皇親生女兒,只是她一上來的語言攻擊,讓她摸不到頭腦。
“殿下,臣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合裡站起身來,輕輕將剛纔的花朵放下,只是宋巷安盯着她放下的那隻花朵,順手就將它折斷在掌心裡面。
“禍害,終究是禍害,幸好你不會來禍害本宮的弟弟了。你自求多福吧。”
她看着她折斷的花朵碾碎在手心裡面,眉毛一挑。“殿下,臣只是個異姓身份,不會殿下連這點也嫉妒吧。”
合裡說着,伸手將她掌心中的花朵輕輕拿回手裡。
只是宋懷安喜歡他,而她的好友喜歡自己的弟弟,連帶着她也厭惡起合裡來。
見合裡明明奇妙的摸着自己手,更是渾身一個機靈,手臂一揮,誰料到。
“撲通!”合裡等着驚訝且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她,腳下一滑就落進了水中。
身後的齊皇正在和皇后散步,雖然聽不見說話,卻將宋巷安捏碎花朵,以及將合裡甩進湖中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巷安放肆!”他大步流星走過來,讓身邊的魏太監趕緊下水救人,然後就是一頓怒斥宋巷安。
“父皇。”宋巷安一瞬間慌了神,趕緊跪在地上。她也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輕輕一甩,那合裡就掉進了湖中。她果然還是小看了合裡。
合理失去了記憶,沒了系統的道德約束,骨子裡反派的性格完全盡顯。
她被魏太監救出水面,不停的咳嗽,也不辯解。口中只有不停的噴嚏。
現在已經入秋,湖水冰涼,很容易感冒,更何況她身體本就柔弱,這一套下來,直接面色發白,眼神呆滯的不斷髮抖。
“還希望公主莫要嫌棄奴的衣服髒,現在保暖要緊。”齊皇看着心疼,魏太監見此,趕緊將身上的外衫披在合裡的身上。
“謝謝。嘶~”合裡裹緊披上來的衣服跪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只是這樣落魄的模樣更是讓齊皇和皇后心疼。
皇后心疼之餘還伴着一絲喜悅。宋巷安這麼一搞,連帶着宋懷安,齊皇都不會那麼喜歡了,這小姑娘到成了我兒的小福星。
“陛下,天氣這麼涼,渾身都是水極其容易得風寒,妾身可否帶着公主先行回宮?”她見此機會,趕緊表現,讓身邊的宮女扶起合裡。
“有勞皇后了。”齊皇見自己得皇后這麼懂事,緊皺得眉頭也鬆散開了一些。
“那臣妾告退了。”皇后行了禮,帶着合裡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齊皇看着宋巷安恨鐵不成鋼:“你太放肆了,是整個宮中只有你一個公主,所以纔將你溺愛得無法無天了麼?”
齊皇聲音洪亮,嗓音低沉,看起來就是氣急得模樣。
“兒臣,兒臣。”宋巷安啞口無言,自己的確是甩了合裡,這是不爭得事實。再怎麼辯解,也無濟於事。
合裡被宮女半托着身體,耳邊聽到了齊皇的大聲斥責,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勾起了得逞的笑容。
這一整幕,都被清河看的清清楚楚。他躲在暗處,眼睛一眯露着極度危險的氣息。
夜晚。
元平宮寢殿。
合裡穿着裡衣,眼睛突然一睜。
“你想殺我?確定麼?”
她盯着牀頂淡淡開口,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個穿着夜行衣的清河。
“你可還記得你的身份?”清河盯着毫無畏懼自己的合裡,眼睛輕輕一眯。
“公子在說什麼本宮是是元平公主,齊國大國師的女兒,洛合裡。”合裡眉毛一挑,慢慢坐起身子,和他平視。
她上下打量他,絲毫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摸樣倒是長得不錯,要不然,做本宮的男寵吧?”
合裡調戲他,眼神輕佻,根本不將他放在眼睛裡。
“失蹤一個月,倒是讓你大膽了很多。”
“公子在說什麼,本宮常年被大國師私養,從未露面罷了。”
清河再無他話,抽出匕首就要將合裡結果掉,沒想到手腕剛一用力,他胸口一痛,半跪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在面罩裡面。
“匕首不錯,該不是送予本宮的定情之物吧?”合裡將插在自己腹部的匕首慢慢拔出,血流成河之際卻不見她的表情有絲毫的變化。
這就是沒了系統以後,成爲了永生人的特徵,不老不死,不傷不滅,直到系統重新連接到她。
清河瞪着大眼睛,不敢相信,合裡安然無恙的慢慢走下牀。
只見她腹部血跡一片,才能證明他剛纔的確刺傷了她。
“公子,怎麼倒下了。”合裡一笑,慢慢蹲下身子,扯下他的面罩。
果然如她所想,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一定會配上一張輪廓有型的臉。
“你?!”清河第一次感覺到恐懼,這是他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狀況。他很清楚自己的力道,也的確眼睜睜的看到自己三十釐米的匕首,刺進了她的腹部。
“以後,可不要輕易進入女兒家的房間哦。”合裡慢慢將身體沒有知覺的清河推倒在地,將他渾身扒光,換上了一套毛皮的衣服。
不能有所動作的清河,只能瞪着雙眼,任其擺佈。誰料到,一切都是他的胡亂猜想。
合裡抱着穿着毛皮的他,輕輕摸了摸手感極佳的毛皮衣服,就這麼在地上安然的睡去了。
倒是讓躺在地上宛若玩偶的清河,身心難耐。
二日早。
“殿下,該起牀洗漱了。”門外的侍女,輕輕敲門,喊着。
“嗯~”合裡頭靠在清河的胸膛上,聽到外面的呼喚,惺忪着眼睛,臉在毛皮的衣服上蹭了蹭,這絨軟的質感讓她愛不釋手。
侍女拿着水盆推開房門,嚇了一跳。“公主,這?”
“是個刺客而已。”她伸手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平靜的聽着她的大叫。
清河眼底青腫一夜沒睡,眼睛裡佈滿血絲。
“叫幾個小太監,將這個刺客送回巷安公主那裡。”合裡被侍女伺候,洗淨了臉。一邊擦着手,一邊慢慢的吩咐。
她早在秋獵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男人的身影。這個男人的目光一直在看着宋巷安的身上,多半就是喜歡宋巷安。
昨日來的目的,也不過是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出口惡氣。
這點小心思在合裡的眼裡,一眼就看穿了。
只是這樣大張旗鼓的擡着清河,勢必會讓齊皇知道。
齊皇不想讓這個公主內鬥的醜聞事件,發酵到朝堂之上,下令讓宋巷安交出清河。
宋巷安一邊死不承認認識他,一邊給他皇宮的地圖,在他恢復身體行動力的一瞬間,逃出了皇宮。
這件事情,在皇宮裡安插了眼線的宋懷安,自然也知道了。
他以爲這只是一場元平自導自演的陷害把戲,不免對這個從未謀面的公主心生厭惡。
“一個宋林安,一個元平公主,兩個人倒是湊到了一起。”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