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何雲不着寸縷,鞭子落在身上,一道紅痕,醒目刺眼。
“叫啊,你大聲叫啊!”宋薇薇癲狂道。
喬何雲到底神智還在,顧及男人顏面,牙關緊咬,一聲不吭。
“你還敢跟主人頂嘴,好啊,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今天我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叫宋薇薇。”一鞭子一鞭子的甩出去,宋薇薇揮舞得是眉開眼笑,步伐都輕靈了不少。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一羣醫生推開房門,對喬何雲實施了緊急救助。第二天大早,喬何雲命無大礙,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與此同時,姬小小被無情無義的周將楚扔出了宅子。沒錯,就是從宅子裡被扔了出來。
“你麻痹的,你發什麼羊癲瘋?”
昨天晚上的一切水到渠成,不過就到了興頭上,輕輕揮了一拳頭,用得着大早上,還沒睡飽,就把她扔出房門的嗎?
雨恨雲愁意難消,東勞西燕傷離別。
跺了跺腳,在落葉滿地的跑道上,姬小小寂寥離去。
走了大半個鍾,姬小小才搭上了的士,靠着四個輪子,回到了住處。打開了門,屋子裡面坐着一個不速之客。而這人,便是當初在片場調戲姬小小的男人。
“徐離安然,你捨得回來了?”男人雙手放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神情中有種說不出的羨慕嫉妒恨。
姬小小管不了這個男人是怎麼進來她家裡的了,奔波了一天,身心俱疲,睡個好覺,纔是姬小小如今心心念唸的事兒。
“你想幹啥就幹啥,別吵我睡覺就行了。”姬小小滿不在乎留下一句話,拖着疲憊的身體,隨手關上了門。
被關在門外的男人,眼睛眨了眨,失魂落魄等着姬小小。
一覺睡到醒,姬小小洗洗涮涮完畢,推門入目即是耷拉着腦袋的男人。男人長相不輸周將楚,不過不似周將楚的精緻,眼前之人的美,猶如大漠黃沙的壯麗。臉容一刀一刻,言行一舉一動,充滿着男人剛毅的魅力。
不過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眼前男人確實剛毅挺拔,然而她一開口,那語氣,那神色,他不是流氓,就是地痞。
姬小小搜刮遍了原主的記憶,怎麼也沒找到男人的影子。不應該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此出色的美人,即使不曉得男人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但至少也該有個大概印象啊!
從男人的種種反應來看,原主應該與男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然而怪就怪在,原主的記憶中,沒有男人一絲一毫的存在。
“怎麼回事?”愁一愁,白了頭,姬小小都成了白髮老翁了。
事有輕重緩急,算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時候。
姬小小收起心底的怪異和疑問,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男人的對面,“你怎麼還沒走?”
男人放下了大長腿,身體傾向姬小小,明眸大眼,燦若星辰,厚實的雙脣,微翹稍勾,性感得是一塌糊塗。
“咳咳。”姬小小欲蓋彌彰,假裝咳嗽。
在場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大人物,那點鬼祟伎倆,哪能在火眼金睛之下耍花樣。姬小小的掩飾,男人可是一清二楚。
“我是來告訴你,《煢煢孑立》這部電影,你想要的那個角色,是拿不到了。”男人幸災樂禍道。
姬小小喝水動作頓了頓,繼而面色不該,該做什麼做什麼。
“你不急?”男人時刻觀察姬小小,自然知道姬小小對“木施冉”這個角色的重視。
姬小小放下了水杯,笑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這個無權無勢的小市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室內陷入了寂靜,彷彿潛伏在黑暗中的巨獸,要一口吞了獵物。
繩子從手中溜走,玩偶產生自我意識,情況突變,不受控制,男人面色一變,卻猛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徐離安然,你果然有趣,不枉費我耗盡心思陪你玩。不過,你真的甘心嗎?據我所知,得到‘木施冉’這角色的女演員,可是不惜以身犯險。”男人語氣着重“身”這一字。
聞言,姬小小氣息凝滯,下意識想要向眼前的男人跪地索求,索要她應得之物,懇求滿足她生理心理的一切需要。
“你到底瞞了我什麼?”姬小小微微低頭,窸窸窣窣唸叨道。
事情越來越麻煩了,姬小小真是頭大如鬥。
剛剛的情緒,極其不正常。想來原主定與男人有着匪淺的莫名關係,而這關係被原主痛恨,相關記憶被封存在腦海深處。姬小小這個外來者想要獲取,其中艱難,可想而知。
淡淡吐出了口氣,姬小小不以爲然道,“不管是不是用了正規手段,是我的,纔是我的。正所謂,一分錢,一分貨嘛!有了耕耘,當然有收穫了。我這人懶,勤奮不來。”
世外高人,隱秘不出。神秘玄奧,皆是世人所說所畫。姬小小雖然心底氣急,但是臉上還是風輕雲淡,閒適恬然,看不出一丁點的焦躁憂慮。
“‘木施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強求來不,也不敢強求。”姬小小還是不輕不重地嘆了口氣。
終究捨不得!
男人像是擁有讀心的特異功能,大言不慚道,“想要你就開口說,哪怕是水中月夢中花,我都可以幫到你得到。”
“砰。”姬小小的心驚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