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龍旗洲景區,小別墅里人滿爲患,**鴨鴨滿地跑。
“你們怎麼都來了?”
他的家人,上至老人,下至嗷嗷待哺的嬰兒,一個不差全來了。
曹父走近曹龍旗,反手便給曹龍旗響亮的一巴掌。
“老子是你的父親,咋不能來了?”曹父氣沖沖說道。
氣死他了,快十年了,這個不孝子居然不曾回過老家,每月只往老家寄那麼一點點的錢。那點小錢能有什麼用,他打兩盤的麻將便輸光了,根本不頂用。
曹龍旗不讓他來,他偏來,還下定決心這輩子都不離開了。
曹父初來小別墅,小別墅的華麗震撼了他的身心。這天堂般的地方美輪美奐,打死他都不走。
“你們怎麼都來了?”曹龍旗無視曹父,又問道。
曹父仗着自己是曹龍旗父親的身份,又怒捆曹龍旗一耳刮子。
“老子今天就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事不過三,曹父的第四巴掌沒有落下,曹龍旗遏住了他的手腕。
“我不管你們是怎麼來的,又是爲了什麼來的,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們。”
曹龍旗怒不可遏,險些壓不住打砸的衝動。
“龍旗哥。”李翠翠走來,善解人意道,“龍旗哥,你不要生氣,爸媽他們是我請來的。”
曹龍旗大受打擊,想不明白李翠翠爲何怎麼做?他們結婚之後,他特意告訴她,他和老家之人有着不可調解的矛盾,並三令五申李翠翠萬萬不可與老家之人接觸打交道,她當時點頭稱是,爲何現在卻擅作主張請人登堂入室?
“龍旗哥,天下無不是之父母,爸媽年紀大了,所以我才請爸媽來家裡養老。龍旗哥,鄉下是什麼樣的環境,你也是知道的,那裡實在不適合老人養老。”
李翠翠的大道理一套接着一套,曹龍旗怒火燒心,卻啞口無言。
“那他們爲什麼也來了?”曹龍旗口中的他們,是指他的兩個弟弟,兩個弟妹,以及他們的孩子們。
拖家帶口,行李齊全,看他們的架勢是打算長住不走了?
李翠翠感動道,“龍旗,他們是你的親兄弟,許久未見你,想你這纔過來的。”
你的父母?你的兄弟?
曹龍旗當場“呵”了一聲。
笑話,他們真把他當成是親人,又怎麼會在他殘廢,最需要親人鼓勵陪伴的時候,視他如蛇蠍,避之唯恐不及。不光如此,他們還明目張膽強搶他的救命錢、救命藥。
傷者的救命藥被搶無異於殺人奪命,既然他們不在意他的生死,他又何必對視其爲親人呢?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讓他們哪來的滾哪去。”
曹龍旗留下一句話,轉身上樓。
李翠翠泫然欲泣,曹家人忙不迭過來安慰她,他們能不能真正留下來,全仰仗這個傻女人了。
“謝謝爸,謝謝媽,謝謝大家。”李翠翠破涕爲笑,埋怨道,“都怪陶紅英,如果不是陶紅英在龍旗哥面前平白無故誣衊抹黑你們,龍旗哥也不會和爸媽你們還有大家老死不相往來。”
李翠翠狠狠地咬了咬牙齒,彷彿不生吞活剝,水煮火燒了“陶紅英”不足以平民憤。
“爸,媽,你們要好好地和龍旗哥處好關係,讓陶紅英的壞心思落空,我們不能盡做些親者恨,仇者快的事。”
李翠翠口中的“仇者”是誰顯而易見。
“都是那瘋婆子的錯。”曹母附和道,“龍旗沒有和陶紅英結婚前,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我們家的龍旗最孝順了。現在龍旗不待見他的家人,老婆子我……真是……。”
曹母雙腳無力,坐在地上,雙手使勁拍打着胸口。
胸悶,心痛,不打打氣不順。
曹母乾嚎不流淚,李翠翠急忙抱住老人,輕聲細語安慰。
見此,曹家一家人不謀而合稱讚李翠翠孝順賢淑。
李翠翠揚起一個微笑,不枉費她之前所做,曹家之人只消他們給一點點甜頭,便對她死心塌地。
來吧,來吧,喜歡她,支持她,她要的便是這個。
陶紅英怒趕跑龍旗哥的家人,那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親自把曹家人接回來,好讓龍旗哥知道有家人的好,知道她的好。
“龍旗哥,我會讓你真正愛上我的。”
曹龍旗對她情比金堅,她在曹家的地位才固若金湯,無懈可擊。加之,她賢良淑德,曹家人喜愛她,她這個兒媳婦乃是衆望所歸,外面的貓貓狗狗斷然不可能威脅到她的地位。
“爸媽,你們坐了一天的車,應該累壞了,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你們的房間休息休息。”
李翠翠不慌不忙把曹家人安排好休息之地,累了一天,她簡單吃了點東西,便回房睡覺去了。
房裡的牀上躺着曹龍旗,曹龍旗一言不發,不曾理會李翠翠。李翠翠的心微微一痛,暗想道,總有一天,龍旗哥會了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的好,到時候,他會無可救藥的愛上我。
如是想想,李翠翠換衣躺下,安然入睡,她臉的一直掛着微笑。
第二天醒來,李翠翠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
她的寶貝兒子一直在哭,家中的沙發桌椅沾滿了雞屎鴨屎,室內飄散着一股難聞的臭味,久久不散。
“媽媽。”曹國慶委屈哭道。
李翠翠抱住曹國慶,“怎麼啦,國慶?”
“他搶我的玩具熊。”曹國慶指着圍坐在沙發上的一個小孩,他大約十二歲,懷裡的玩具熊斷手斷腳,棉花溢出,殘破不堪。
李翠翠讓曹國慶上樓,她則走到那個小孩旁邊,“阿龍,那是弟弟的玩具熊,你怎麼能搶呢?”
看着一地的玩具布偶手腳,李翠翠生厭地皺起眉頭,這個玩具很貴,花了曹龍旗小半個月的工資。
“這是我家,所以這玩具熊是我的。”小男孩理直氣壯說道。
李翠翠大聲道,“這是我家,不是你家。”
不是她和小孩計較,是眼前的小孩太目無尊長了。
小男孩理都不理李翠翠,高聲喚道,“媽,她欺負我,要搶我的玩具。”
“翠翠,你都多大的人,怎麼能搶小孩子的東西呢?”來人是曹龍旗二弟的老婆,一個膀大腰圓的女人,她頭上戴着一個帽子,身穿花布襖,顯得不倫不類。
李翠翠一眼識出那頂帽子是她,她伸手欲搶回帽子,女人後退一步,李翠翠的手落空了。
“還給我,帽子是我的。”
那頂帽子是曹龍旗第一次送給她的禮物,意義重大。
“什麼你的,這是我的。”女人扯了扯帽子。
李翠翠憤恨,眼中狂暴之色漸起。
“夫人。”是以李叔爲代表的傭人,“夫人,這份工作我做不下去了,我是來個你辭行的。”
其他人也紛紛說出離職的願望。
“你要要離開?”李翠翠道,“爲什麼?”
李叔頓了頓,說了前因後果。原來是曹父曹母捨不得那點錢,帶着他們的兩個兒子暴打了李叔他們一頓,讓他們留下身上的錢,趕緊離開小別墅。
“什麼!”李翠翠驚呼道。
深吸一口氣,李翠翠極力挽留李叔他們,李叔他們都是幹活的一把好手,尤其是李叔,那做飯的手藝是天上有地上無。
“夫人,我們是待不下去,再待下去,我們這條老命就沒有了。”李叔他們求李翠翠大發慈悲,放他們一條生路。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行不通,李翠翠乾脆威逼利誘,“你們沒有幹滿這個月,如果現在離開,這個月的工資全部扣除。”
李叔他們沒有多說,但他們的實際行動表示道,他們無意那點小錢,走就走,遠離魔窟便好。
李叔他們收拾東西,快快離開了小別墅。
李翠翠站在門口,看在曹家人對小別墅的各種糟蹋,心中萬千悲涼,她不會是做錯事了吧?
曹母聯合兩個女人搜刮小別墅的房間,三個男人緊隨其後,手中各自那個一個袋子,她們打開一間門,貴重的東西統統放入袋子裡,五六個孩子則是隨意玩耍,枕頭、被子手印腳印數不勝數。
李翠翠張大嘴巴,怎麼會如此?這些人是強盜嗎?不,他們絕對不是強盜,他們比強盜還可惡千萬倍。
“把東西放下,放下來,這是我的,是我家的東西。”
曹家人一把推翻李翠翠。
作孽了,作孽了!
……
李叔他們離開小別墅,新工作馬上找到,僱傭者是姬小小。
姬小小聽了李叔他們的話,暗暗冷笑。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李翠翠請曹家人來小別墅,那是引狼入室,純粹早死。
姬小小雖然沒有與曹家人正面接觸過,但是她在接收原主的記憶時,原主對曹家人可謂是記憶尤深。
當初曹龍旗雙腿殘廢,曹家人趁火打劫,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留。如果不是原主硬氣,拿着刀與曹家人搏命,趕跑了曹家人,曹龍旗的腿傷現在能不能好還是一個未知數。
曹家那一大家子可都是見利忘義之輩,他們見識了小別墅的富麗華美,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一次,李翠翠哪怕是學原主以命相搏,想再次趕跑他們,也是困難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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